第22部分(第2/4 頁)

趴在他胸口，那竄入鼻腔的檸檬香味使我有一刻暈乎乎的——原來被他緊緊抱住的感覺是這麼有安全感，這麼令人依戀。

但是，我不敢留戀太久，一翻身，仰躺在他身邊粗糲的疊瓦上。

感到身邊的他肩膀在聳動，我扭頭過去，問：“你在笑什麼？”

他也扭轉頭，近距離看著我，笑得彎彎的眼裡有星光點點，“我笑我自己，竟然半夜翻牆躺在屋頂上看月亮？”

我也笑了，不知道我的眼裡是不是也有星光點點？

“你平時那麼嚴苛，放鬆一下有什麼不好？而且，賞月看星星耶，這是件浪漫事，你和未來嫂子沒有過吧？”

他搖頭，酒窩依舊那般深陷而迷人，“惜茜怎麼可能做這種事，我看，也就你這個瘋丫頭想得出來！”

我莫名地不想聽他提林惜茜這個名字，轉頭望著滿天星空，問：“你聽說過嗎？人死了之後會變成一顆星星，每天晚上都會遠遠看著留在世上的親人……你說，那麼多星星，哪一顆是爸爸，哪一顆會是我媽媽？”

我等了很久他都沒回答，轉頭去看他時，我發現他定睛望著天空某處，眼角有晶亮的反光。

我心裡一動，想起他醉酒的時候曾經抱著我喊著‘媽，不要走’！我的星星論勾起了他的傷痛嗎？這麼多年過去了，他還在失去母親的悲痛裡，常常思念嗎？

我上半身坐起，屈膝抱在胸前，仰頭向滿天星空低喃：“媽，爸，還有哥的媽媽，你們看到我們了嗎？我們都過得很好，我們會努力，會很快樂，不讓你們擔心的！”

我的低喃掉轉了他直直望向夜空的視線，我扭頭對他微笑：“哥，說說你的媽媽吧，她一定是個大美人！”

寧顧的長睫顫了顫，也坐起來和我一樣屈膝抱著，陷入遙遠但不模糊的記憶：“我媽媽是世上最美、最溫柔的女人……”

我安靜地傾聽著，第一次感覺我們不止身體靠近了，連心也靠得很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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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4　心情明媚

104　心情明媚

我們在屋頂上吹了半夜涼風，（炫）經（書）歷（網）了有史以來最祥和溫馨的傾談，到我不小心打了個哈欠，寧顧才醒起時間的流逝，他先跳下屋頂，站在下面對我張開雙臂，仰頭等著迎接我的跳投。

我可以自己跳的，這麼一點高度根本不是問題，我卻抿著嘴笑了，大喊一句：“哥，你要接住我哦！”就縱身對準他張開的懷抱跳去。

不負所望，他兩條有力的手臂穩實地抱住了我的腰和大腿，再把我輕輕放下地。

“以後，沒有我的批准，你不可以私自上屋頂知道嗎？”寧顧的微笑似乎從未消散過，連警告也如微風撲面，毫無以往的冷意。

我努努嘴，到口的反對變成了要求：“那我想上去的時候，叫你來陪我！”

我喜歡在屋頂的個人天地，願意容納他的存在。

他微笑著，伸手揉了下我的頭髮，說：“一個女孩子，別老做這些危險的事情！”

我嗤鼻聳肩，“我不是普通的女孩子！”

他微怔了下，撫揉我頭髮的手垂下在他身側，“我知道，你比很多女孩子都聰明……也很乖張古怪！”

“所以，你討厭我？”我捏緊了手掌，對他可能的回答有些莫名緊張。

他詫異地看看我，思索了一下，還好，他搖頭了。

“也許，一開始我的確討厭你，那是因為你明明很可惡，卻總能逗得爸開懷大笑……自從有了你們，他真的很快樂，以前，我很少見他那樣哈哈大笑的……”他對我笑笑，手重新放到我肩上，“其實，我很感激你們給家裡帶來了笑聲，只是，我以前心裡很彆扭，不喜歡有個囂張的妹妹！”

“呵呵，我囂張嗎？是你囂張好不好？”我撇撇嘴，繼而笑得燦爛。

“好好，我們一樣囂張！”他寵溺地附和，笑得星星都眯了眼。

現在這種感覺真好，沒有唇槍舌劍，沒有烽火硝煙，看著他的迷人笑容我就為以前的那些日子惋惜，沒有早點和他解開心結，少看了很多他的笑容。

我們走到二樓，在樓梯口，我們頓了腳步，望著我們兩個不同方向的房間，我笑了下，說：“哥，晚安！”

他拉過我，親了下我的額頭，笑道：“晚安！囂張的丫頭！”

我的額頭留下了屬於他的溫熱，他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