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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磊讀懂了宋涵奕話裡的內涵,看來,曉竹最近發生了很多事,而他卻不知道。現在該怎麼辦?她懷著孩子,一個人在外面多危險……
嚴羽調出昨天的通話記錄,再細細地回想著昨天電話裡的每一句話,可是,她沒有覺察到任何蛛絲馬跡,曉竹,你在哪兒?
“報案了嗎?”秦磊問。
“還沒到24小時,不能立案,我已經派人在私下裡查了!”宋涵奕推掉了所有的工作,一直在家裡等訊息,但是一個上午快過去了,沒有得到任何有價值的訊息。
“那曉竹的爸媽知道嗎?”tila的目光在宋涵奕和秦磊兩人之間來回地移動著,直覺上,他們兩人一定有什麼事情瞞著她。
“還沒有通知。她走的時候什麼都沒帶,我根本沒法聯絡她。”宋涵奕無奈的語氣中透著深深的疲倦。
常凌看著他們,嘴角噙著冷笑,虛偽!他們這群人,都有各自的打算,面上卻裝得跟什麼似的。Tila偷走了屬於秦磊和辛曉竹的幸福,秦磊隱約知道這些,卻從來沒有說過,因為他變心在先,而他自己也是個犧牲品,陷入愛情無法自拔,最後便宜了宋涵奕,一場車禍把他心目中的公主打回原形,可是畢竟他贏了,但是卻沒珍惜……
什麼親情、友情、愛情,都他媽的是虛的。
在宜州因為辛曉竹落跑而天翻地覆的時候,她卻已經在五星級酒店的套房裡睡得正香,她不知道自己可以去什麼地方,但是,她不想面對。懦弱也好,害怕也好,反正她不想這麼結束。
她來了梅城,趙寧鈞的家鄉。這個地方有著筆直寬闊的馬路和鬱鬱蔥蔥的樹木,整個城市被掩映在一片綠色之中。
寧鈞,你現在在哪裡?
“叮鈴鈴——”電話鈴聲驟然響起,辛曉竹慢慢爬起來,靠在枕頭上,接聽,“你好。”
“您要的東西已經查到了,孩子的照片,還有墓地的地址都找到了!”
“好的——,你12點來酒店23樓的咖啡廳,會有人把尾款交給你,你直接把東西給他吧。”辛曉竹的聲音清晰而有條不紊,顯然一直沒睡著。
“好的。”
辛曉竹把身上的線衫裹得緊些,迎著青石板臺階繼續往上走去,這條路不知道被人走了多少遍,懷裡的白玫瑰散發著陣陣幽香,卻像罌粟一般從鼻尖傳到心臟,她的心就被尖銳的痛楚蹂躪著,痛入骨髓,因為這裡躺著一個為她付出了生命的男人,這一柸黃土,掩埋的不止是他的身體,還有他的愛情。
墓園很安靜,沒有別人,即便有,也早已安息長眠,辛曉竹站在黑色石碑前,低頭凝視照片上笑的溫情的男孩子,還有名字,她慢慢蹲下身子,看著照片,黑亮的眼睛,挺拔的鼻子,抿起的唇,記憶中從不曾改變的模樣。
寧鈞,我來看你了!你在天堂還好嗎?
她把花擺在墓碑前的臺階上,可能被雨水淋了太久,也許山風有些大,大朵的花兒在薄霧中瑟瑟發抖,看起來讓人心疼,很可憐,像面前的這個男孩那般,生命結束在最絢爛的季節。
碑上的照片被細密的水霧籠罩,她伸出手去輕輕地擦拭著照片上的面孔,碑面上很涼很涼,就像她的心一樣,隱隱的痛楚從心底漫出來。
辛曉竹慢慢閉上眼睛,身子前傾將額頭抵在冰涼的碑面上,一隻手按在心臟的位置,那裡疼,疼了很久,她知道還會疼下去,可能一輩子那麼久,可能,生生世世,那麼久。
她顫抖起來,幾乎承受不住心裡的痛,身體歪坐在溼冷的石板上,放聲大哭。
趙寧鈞,你怎麼這麼傻,我有什麼好,值得你去為我而死的?你看,我多賤,用你換的命,折騰得風生水起,從來沒有來看過你一眼,甚至曾經不記得你這麼一個人的存在,任由你一個人躺在冰冷的地下。
我不配擁有這些,她任由那些痛撕扯著她的身體,直至沒有知覺。
風一陣陣吹過,辛曉竹也不知道自己坐了多久,是墓區的管理員過來叫車送她走的,一直到回酒店,她還處在一種恍惚的狀態之中。其實,她寧願自己這樣恍惚著,不明真相地活著,那樣,未嘗不是一種幸福。
活在宋涵奕精心編織的謊言中,有什麼不好,自私也好,懦弱也好,至少不會這樣地痛——
我很想你
房間裡只開了一盞調弱了的小夜燈,昏黃的光照在屋裡的傢俱上像是老舊的照片,朦朧而模糊,宋涵奕摸出煙盒點上一支菸,看著菸頭處飄出一縷輕煙,搖搖曳曳的沒入燈光照不到的地方,他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