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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他也不怎麼上心罷了。

“等等”

而這個時候，林素與瞿懷松都沒想到一直在沉默中的方耀文會突然發話。

其實這次瞿懷松會叫方耀文來主要是因為方耀文這段時間正在為了新戲的男主煩惱，所以特意帶他來看看新人。畢竟這個享譽國際的大導演是可是他的老師。不過瞿懷松沒想到他會對這個新人感興趣。

其實要說起來，瞿懷松畢竟是新起的導演，觀察力相較於方耀文是沒的比的。

方耀文在林素一開始進來的時候就注意到她了。不說完全符合角色的裝扮，和搭配人物在劇中的配飾。最讓他覺得可貴的是神情。他這個徒弟還是不過硬，若仔細觀察就會發現，林素從一開始進來的時候就已經進入到雨欣這個角色裡去了。愛撩發的小動作，陽光卻略帶陰鬱的笑容，還有左手的大拇指會不時的按住中指的第一關節，一切的一切呈現在他面前的就是一個鮮活的雨欣，哪怕是最後一句給她一個機會的話，也是劇本中存在的情景。

若不是他看過劇本也要覺得也許林素原先的性格就是這樣了，那麼完整的表演已經讓人感覺不到對方是在演戲了，要有這樣的演技沒有個近十年是形成不了的。要不是知道她是新人，還真要以為是哪個天后來開玩笑了。

不過難得看見一個形象跟演技都那麼符合他男主角的演員，不試試看還真是讓費。

【小瞿啊，別說我來跟你搶人了……可是你自己沒眼光的。】

“我要你演一個沒有靈魂的人，機器人，木偶都可以。可以開始了。”

瞿懷松看著方耀文饒有興趣的神色不禁驚訝非常。機器人，不正是他尋覓不到的男主角嗎？難不成他看上這個菜鳥了？

林素雖然奇怪方耀文的要求，但是無所謂。她現在要做的只是演一個新的角色。

她沒有說話，只是一瞬間氣質就改變了。不在像先前那樣陽光，取而代之的是高貴和溫柔。

她開始不在動彈，修長的雙手十指交叉的貼在小腹上。睫毛完全遮不住眼睛的神采，那種飛揚的眼神與微翹的嘴角相呼應。這一刻在評委面前的不再是剛才那個男孩子氣的雨欣而是真正的年輕貴婦。

然而就是這樣的形象維持了30秒之後，人們感覺到她而神情開始單調，彷彿像一尊雕像。高會卻沒有生命力。

可是這個時候林素卻突然開始唱出著名的花腔詠歎調，身體沒有動，表情也沒有變，但是歌聲卻如黃鸝般飛向眾人的耳朵。

方耀文想起來了，她唱的是《林中小鳥唱出憧憬之歌》。這首歌是法國作曲家、古典輕歌劇創始人之一的奧芬巴哈的歌劇《Les　Contes　d'Hoffmann》里奧林比亞所唱。

奧芬巴哈在一生中，寫下大約90部輕歌劇等舞臺作品，晚年儘管傾注全力譜寫這部鉅作《Les　Contes　d'Hoffmann》，但因勞累過度，不幸病倒，在世時未能親睹此劇的成功。

而他的知己吉羅把未完部分補筆後演出，而且大獲成功的作品，現在依舊在各地歌劇院上演不衰。

而在這樣一部經典中，奧林比亞正好就是一個木偶。

林素只是緩緩的唱著歌，但是她的聲音彷彿被魔化了一般吸引著5位評審。各種不同的情緒衝擊著他們，優雅的，幽默的，歡快的。彷彿沒有表演，她的聲音就是一部戲劇。

而到達最□的時候，林素的歌聲，卻有趣地滑落下來，就像留聲機逐漸沒有電。而且伴隨著的還有林素的眼神，明明面部表情都維持著高貴的微笑，可是眼睛裡的神采卻是一點點的消逝，直到真正的變成一個雕塑。

一切完成的並不迅速，但是依然讓5位評委沉寂良久。彷彿大家都還沉溺在開始的歌聲當中。當好不容易回過神來的時候，面前已經沒有美麗的歌女，取而代之的只是一個神態高雅的雕塑。

第一個反應過來的是方耀文，但是他沒有用掌聲打破這場寂靜，而是用深邃的眼光注視著眼前這個不可貌相的林素。

說來也奇怪，在看到她神情傲然的無視周遭自演自娛的時候，他第一個想到的竟然是已故不久的林蘇文。那個女人也是這樣，對於事業上的任何事情都兢兢業業，從不低估任何一個角色。只是她對演技的興趣並沒有演唱高，所以哪怕有天分，也只是在從影多年後才得到過一次影后。

面前的這個新人也是一樣，演技也說不上頂級，一場戲下來最吸引人的是歌聲與眼神，有一些小細節，比如說人物動作的改變方面把握的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