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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司馬躺著時不要再吸氧氣,IV靜脈輸液也停了。醫生笑眯眯地對司馬說,“理療師今天教你用柺杖,洗淋浴,如何上下車,學會了就放你回D市,你就不用在病房裡偷偷摸摸吃中國菜了。你恢復得快,是因為有你女朋友和你姐姐的愛。”極其文藝片的樣子。
司馬一時也覺得有鶯鶯燕燕,豔福不淺的樣子。
回程。一路上看到的依舊是巴黎冬天一樣灰灰的天空,和靜謐的樹,沉默不語的樹,在積雪的平原上,一棵兩棵三棵。
月玲聽著收音機,經典老歌“his Kiss”
I's he wayyou love me;
(這就是你愛我的方式
i's a eelin' like his。
我的感受是:
I's cenripeal moion;
這是向心力
I's perpeual bliss。
這是永生極樂
I's ha pivoal momen。
這是至關重要的時刻
I's 'Ah; subliminal。'
這是…………‘啊,潛意識’
his kiss; his kiss。
這個吻,這個吻
I's criminal。
是犯罪
his kiss; his kiss。
這個吻,這個吻“)
司馬的吻像極了一個人,那個月玲原來每天要用十二分的努力忘記的一個人…………吳憬,時光飛逝,斗轉星移,依次減到十分,八分,六分,四分,直到和克明去了巴黎,完成生命中的蛻變之旅,準備攜手婚姻殿堂,似乎才不再砭人肌骨地念念不忘。
學校裡的教授馬丁,灰白頭髮蒼蒼,在電梯裡碰到月玲,會問,“今天是中國禮節還是加拿大禮節?”中國禮節就是老者先行;加拿大禮節是女士先行。最開始兩個人讓來讓去,最後達成一致協議:輪流來,這次老者先行,下次女士優先;這次女士優先,下次老者先行。以示對雙方文化的尊重。
馬丁有一本字典,Samuel Johnson的英語史上第一本字典的改良版。月玲看那老舊的所有者簽名,那出版年代1807,那斑駁黴點,不禁肅然起敬。不知這兩百年它曾有過什麼樣的主人,曾擱在誰的書架裡,有沒有過羅曼蒂克的故事。
有一個字條是對“love”愛的定義:
1。 he passion beween he sees。蒲普:兩性之間的激情。 (Pope)
2。Kindness; goodwill; riendship 考利:仁慈,好意,友誼(Cowley)
她對吳憬的愛,更多是沒有道理的激情,但是那種激情帶來的傷害痛入骨髓,終生難忘。激情大約是有人生限量的東西,她或許已經一次用盡,再也不會把它從心中調出來用到任何一個人身上。而她和克明的愛,是安穩踏實,是終生依靠。
月玲如夢方醒似地想念克明,想念他溫暖安全的懷抱。
74 在D市
Liz把車開進私家車道,行進了有半分鐘,奔來眼底是一幢華麗的石頭大房子。馬上有女傭過來幫忙,小聲說,“司馬,你大姨媽帶著保鏢來了。”月玲心裡暗笑,可巧,我的“大姨媽”也來了。
“她不是說下週才過來?怎麼搞突然襲擊?”司馬處著柺杖,滿臉不高興。
女傭笑,“八成是愛德華那個老狐狸發傳真到中國告訴她的。”司馬和女傭看來是站在同一條戰線上的。
進到客廳,有一箇中年女士正對著一個非常壯碩的男士交待這個交待那個,他們聽到動靜,轉身過來,月玲看到那男子的一雙與眾不同的鼓鼓圓圓超大的泡泡眼,笑著說,“張三,你終於到加拿大來找金老師了。”(在第一部《選擇》裡瓊嫂綁架一節提到過他。)
張三沒料到在這裡看到月玲,還被她戳穿到加拿大的動機,是為追求他的武術教練,鬧了一個大紅臉。中年女士倒不介意月玲喧賓奪主,她微微笑一笑,說一口倫敦腔的英文,“我是司馬嵐風的大姨媽安琪。”(她說aun發極有韻律的長音/a:/。英文的口音代表著教養和素質,沒有多年的沉澱,是裝不來的,像好的文風文筆,沒有人可以偷去。 )。她穿著一身瑜伽便服,梳著一個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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