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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哭喪著臉,像斷骨頭的是她。
月玲和克明對望一眼,聽上去不樂觀。克明問,“司馬有沒有保險?”
Liz說,“我不知道。”
克明連忙走到接待處去詢問。
手術進行得異常地緩慢。克明和月玲在醫院的小小餐廳吃了點漢堡薯條可樂,味道非常一般,僅僅果腹。拿了些食物給Liz;她不肯吃,好不容易被月玲勸著喝了一口果汁。
這時,醫生出來,看到克明和月玲,向他們走過來,看著克明說,“我們給他在脛骨裡面上了螺絲和鋼片固定。現在情況穩定,他要住院幾天,然後我們看下一步怎麼辦。看他是回D市,還是繼續留在這裡接受治療。他現在recovery甦醒室。”
月玲握握Liz的手。甦醒室裡,司馬的左腿上著引人注目的石膏夾板,在昏睡。他睡著了,顯得特別老實,像一個大大的eddy Bear玩具熊。
過了一會兒,來了一個衣冠楚楚急急忙忙的淺褐色頭髮白老頭,說話口音裡還有輕微的蘇格蘭痕跡。他說,“我是司馬先生的律師兼緊急聯絡人愛德華,今天週日,我又離開D市匆忙沒有帶翻譯,你們是司馬先生的朋友,可不可以留下一個等到明天早晨幫我和司馬先生溝通。”
“月玲,”克明把手放在月玲肩膀上,說,“明天他可能就要開始復健,醫學名詞,對很多說英文多年的移民都是挑戰,你受過專業訓練,你應當留下。”好像知道她要推三阻四一樣,好像在說我詹克明的老婆要為朋友兩肋插刀,義不容辭。
Liz說,“玲,你不是說,a riend in need is a riend indeed?雪中送炭的朋友才是真朋友?”
月玲只好點點頭。愛德華說,“董小姐住哪家旅館,我明天來接你上醫院。”月玲告訴他。
Liz說,“愛德華,醫生說司馬一時半會不會醒,你載我到滑雪場把司馬的悍馬開到醫院來,我向他要了車鑰匙。”
回到旅館,看著克明收拾行李和滑雪器材,月玲有點不捨。忽然奇怪地想起一句老話:小別勝新婚。
“我在D市也是泡在實驗室,沒什麼區別。”
“我們在一個城市裡,那種感覺不一樣。”她想說,沒有你的地方,空落落的。
克明微微笑一笑,“你不會說,我還沒有離開就想我了吧。”
“你臭美,你!快走!”月玲笑。
地下停車場。光線半明半暗裡,寂寥的充滿著一個個靜伏的鋼鐵汽車人。月玲擺擺手,說,“小心。”自動車庫門嘩啦啦地開啟,把克明的吉普車放了出去。
才注意到他的吉普側面的LM Rubicon。他竟然選擇了這一個型號。玲(Ling)的拼音首字母L與明(Ming)的拼音首字母M。Rubicon盧比孔河,義大利北部河流,從阿爾卑斯山流入亞得里亞海,為凱撒領地與義大利分界線。凱撒當年率軍渡河,直逼羅馬奪權,渡河之前,凱撒大喊,“骰子已經擲出。”時過境遷,滄桑變幻,現在,“渡過Rubicon河”就演變成為一句成語:“沒有回頭路的轉折點。”
她終於明白他用心良苦。也終於明白他們是同類。我們攜手,孤注一擲,破釜沉舟,絕不回頭。這甚至比他說愛她都要重要。我不嫁給他嫁給誰。
她掏出手機想學克明抒情,發現電板還沒裝上去,再說,大家都遵紀守法,開車是不可以打手機,克明也不愛用藍芽。
她瞌睡著,等著,估摸著他到了,在簡訊上寫著,“LM Rubicon”自覺和大齡青年一樣變態,他們都是Dan Brown(《達芬奇密碼》作者)的big an(大粉絲)。月玲偷偷笑了一回,倒頭便睡。
克明剛進門,看到簡訊,臉上的笑,一直到坐在床上,頭捱到枕頭的時候,還在那裡。他回了一個,“Swee dreams(好夢)。”
月玲一晚上睡到天亮,連夢也沒有一個。
72 藍山 (6)
克明早上去上班,Lilian 問,“週末過得怎麼樣啊?”
克明談了一下滑雪的情況。
“你把未婚妻留在藍山和同學在一起呀?你不擔心啊?年輕一代為了叛逆,一代比一代瘋,不惜酗酒吸毒濫交暴食,你比月玲大一節,她說不定把你當家長來叛逆啦。”
“不要低估月玲的智力。”
“陷入情愛中的女人,幾個還有智力呀。克明,不要百分百信任的,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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