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樂部,司馬處著柺杖,又跟著一個比他還要高大的保鏢,再加上月玲,三個亞裔,在場子裡引起了許多人的關注,但是洋人就是對吸引了自己眼球的人,禮節上也不會長久的行注目禮,只是稍稍看一看,過一會兒,又看一看。
月玲抽空問張三,“見了金老師,怎麼樣啊?”
張三露出與他的大個子極不相稱的,可以說得上是柔情的笑,“我打算移民,留在這裡幫金老師打理她的武術館。她一個人,又不善理財,太辛苦。”他的魚眼睛因為著柔情,也沒有那麼鼓了。
月玲說,“什麼時候吃喜酒,不要忘記通知我們。”
張三說,“她最近才和一個洋鬼子分手,這件事情還是要慢慢來。”
月玲對張三一笑,抬頭看司馬看著她,說,“醫生說你的腿什麼時候會完全恢復?”
“還要兩個禮拜的復健。醫生說我很幸運。”司馬說。
“等你的腿好了,叫張三帶你去找金老師,你學武還不算老,韌帶應該還靈活的,努力努力,還是可以防身的。”月玲拿出她大姐姐的嘴臉,認認真真地說。
司馬異常安靜,乖乖點頭如雞啄米。
一會兒,Liz登場了。好一陣,她背對著觀眾,把一條腰扭得象彎曲的水流,兩隻手臂像風中的柳條,配著埃及音樂的鼓點聲聲,一下一下敲到心裡去,只一個背影,已經顛倒眾生。
月玲滿眼都是讚歎,鼓掌也特別賣力。女侍穿著露臍裝,對司馬非常殷勤,一半是因為他年輕英俊彬彬有禮和舉手抬足都似乎聽得見錢響,另一半是加拿大對殘疾人的額外尊重。
一個晚上平安無事地過去了。月玲想。又莫名其妙想起一個成語:伴君如伴虎。不知道司馬腦子裡打什麼主意,要時刻提防著,怪累的。但是,為著董媽媽,敷衍總是要敷衍的。她和母親通了電話,不動聲色地確認了司馬大姨媽的拜訪,月玲並不是那樣糊塗地,只是平常沒有興趣鑽研商場厚黑學而以。她又和慰文開門見山地問到那個“大餡餅”,瞭解了“大餡餅”的製造商,龐大的聞名遐邇的商業帝國。接受了他們的好意,再想要退出來,那個下場可能會比當初不接受的時候還要慘。
說再見的時候,司馬提醒月玲,“明天下午你沒有安排工作吧。”
“沒有的。我知道,我會來的。”月玲的聲音小小的。
Liz說,“不要輕易放過Lucy那種懷女孩,月玲。”
他們說的是庭外和解的聽證會。月玲以為那是又一場硬著頭皮要(炫)經(書)歷(網)的噩夢。
Lucy那邊來的是她的媽媽,她的目光銳利地掃過月玲的臉,月玲下意識去摸一下臉頰,好像被冰粒子打到了一樣。司馬連忙拐呀拐地處著柺杖擋在月玲的前面。
Lucy媽媽帶著一個一臉假笑的翻譯,他形容事情經過的時候,時時故意用到一些讓月玲極其難堪的字眼。月玲聽著聽著,眼淚就流下來了。她對愛德華和另一個律師說,“對不起,請允許我坐到外面去。”
律師們商量幾句,說,“我們休息十五分鐘。”
月玲站在洗手間裡的鏡子面前,驚訝自己的淚腺之發達,比虎跑泉還要暢流。洗手間門開了,司馬用柺杖頂著門,擠進來。
“這是女廁所,司馬。Women和Men拼寫不一樣,你不懂英文,總會看圖識字,這個門上的小人是穿著裙子的。”
“哭成這個樣子,罵起我來還是很刻薄的。”
月玲不理他,兀自拿紙巾揩眼淚。
他伸出手搭到月玲肩膀上,下一秒鐘,就是柺杖掉到地上的巨響,他仰面倒在冰涼的大理石地面上,月玲左手揪著他的衣領,右手的拳頭離他的鼻子只有一毫米遠,聽到動靜,張三碩大的腦袋從洗手間門外探進來,看到此情此景,他說了一句不倫不類的“打攪”,又把頭縮回去。
“你打,如果這樣讓你'炫'舒'書'服'網'一點。這一切本來是因我而起的。”
月玲咬著牙齒,把拳頭離開一點距離,就要錘下去,看著他閉上眼睛,露出一個認命的樣子,就回想起司馬爹對司馬小時候的暴行,下不了手,鬆開司馬的衣領,讓他的後腦勺咚地一聲磕到地上,眼冒金星。
月玲忽然自己百感交集,像洪水沖垮了河堤,一屁股坐在地上,完全沒有淑女形象,號啕大哭。
這時,有女士來用洗手間,張三擋在門口,說,“I’s ou o service。壞了。請用走廊盡頭那一個。”女士狐疑地看著張三,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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