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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馬一愣,他二十歲年輕的腦子想到將來,立時像是要被那兩個沉重的漢字壓扁。
月玲諷刺地一笑,“See?你看,被我說中了。你不過是一時衝動,不惜讓我親手毀掉我和克明好不容易得來的非常有可能的將來,你這是愛我?”她在女廁所被司馬親吻的時候,光電石火地,就像烏雲過後,太陽的光芒普照大地一樣,亮堂了,清醒了,覺悟了。
司馬張口結舌,過好半天說,“我還不能說愛你,你被我親兩下,就問我要commimen承諾?”
“這就是我和你的不同,司馬。你永遠也不會了解。我和你的價值觀人生觀道德觀全不一樣。你甚至都猜不到我最怕沒有安全感。”月玲打住沒有繼續說下去,她不小心又向他透露了她的小秘密。
他臉紅脖子粗地說,“我想你想得晚上都打不了電腦遊戲了。”
月玲說,“司馬,我不過像是你得不到的一個電腦遊戲,所以念念不忘,孜孜以求。我不想再動粗,你把柺杖拿開,讓我走。You are he las man in he world I wan o see。(直譯:你是這個世界上我最後願意見到的人。意譯:我再也不想見到你。)”
司馬聽懂了,挪開柺杖,眼睜睜注視著電梯的門緩緩關上。他丟掉柺杖,靠著牆,欲哭無淚。或許,他的糖果,和他終於再無緣相會了。
月玲坐著巴士,又倒換地鐵,沒有回她的“靈柩”,卻是去了克明的lo;克明給了她鑰匙的。
晚上,克明把車停好,向家走去,看到客廳裡的燈,心裡想,鐘點女工又忘記關燈了?開了門,隱隱有電視的聲音,他想,月玲來了?今天星期三。不敢奢望。躡手躡腳一看:月玲歪在沙發上睡著了,牆上的投影電視里正播放著十二臺的法語節目。
她睡得像《馬拉之死》裡的馬拉一樣精疲力盡疲憊不堪地,右手捏著一支筆,左手握著一張大紙。紙上面寫著一個英文標題:“Why do I marry KM?”(我為什麼要嫁給克明?)底下是密密麻麻的英文字。
克明一條一條地讀著,忍俊不禁,看到其中一條是“結了婚以後,可以和克明合法安心造愛。”,這年頭還有誰會擔心婚前性行為或是未婚同居呢?他再也忍不住,笑出聲來。月玲迷糊地醒過來,端詳了他好半天。
他捏一捏她的鼻子,“老公都不認識了?”
月玲一把摟住他,把唇送上去。克明一陣欣喜。
她脈脈看著他,說,“我明天就搬過來。”
克明把她抱得更緊。
78 月玲和克明
月玲說,“今天的庭外和解的聽證會終於結束了。”
克明說,“我今天太忙,應該去陪你的。”他的愧疚表情是真的。
“比我想象地要容易解決。但是,你去了,可能會很生氣,我都被Lucy媽媽和她的翻譯氣哭了。非常沒有職業道德,不專業,盡說些詆譭我的話,果真白的都要被他們說成黑的,像哈巴狗一樣幫著出錢的主子。”
克明讓她靠在自己身上,默默聽著,敬業的小姑娘看問題的角度是從職業道德出發的。
“我和你說過,哭不能解決問題。”
“我知道啊,就是忍不住。”
“雖然我一貫看他不來,但這件事上面,司馬出錢出力出人,這個小孩還是辦得漂亮,到底是虎父無犬子。你有沒有謝他?”
“謝?我為什麼要謝他?如果不是他風流成性,Lucy怎麼會有那樣下三爛的想法?我差點打斷他的鼻樑,如果不是想起……呃,想起你說不要暴力,不要做野蠻未婚妻。”這後半句也算事實,雖然不是全部事實。月玲想,我和司馬是兩列對開的火車,遇上了,只能打聲招呼,“嗨,你好嗎?”,千萬不能夠停留,如果留連,就只能出軌相撞,兩敗俱傷,沒有好看悠然的將來。
“我不會再見司馬。”月玲突然冒一句。心裡默唸董媽媽你一定要原諒我,我不想變成你,拿色相感情去曖昧財富,上一輩的教訓,下一輩牢記在心。他們如果要對付“董事長”的新公司,如同捏死一隻小螞蟻。只能寄希望這個“如果”不要發生。
克明坐直了,“為什麼?”
“因為……”月玲不知道怎樣開口。因為他吻了我兩次,如果單獨和他在一起,難保要不考慮最好的朋友Liz和親愛的未婚夫克明,極有可能第三次第四次第五次,到那時候事情也極有可能無法收拾,我也極可能毀壞四個人的幸福而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