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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誤會,我怎麼會看上他。”說出口就知道說錯了話。因為冷不防,Lucy一杯咖啡就兜頭兜腦地潑到月玲的肩膀上,剛煮好的咖啡,燙得月玲一個激靈。
羅比嚇得一蹦老高,立馬竄到儲藏室去了。
麥克出來時,已經有不平顧客召了警,並自告奮勇作證人。五分鐘後,警車嗚嗚而至。
警官在店堂後面訓話,Lucy還依靠著月玲翻譯著,她自己倒意識闖了禍,一句話不說,哭得眼淚鼻涕一塌糊塗。
警官當是小女學生爭風吃醋,拿著對講機對裡面應著,“我這就來。”回過頭對月玲說,“你要不要起訴她?”
月玲遞給Lucy一塊紙巾,堅決地說,“不要。”
Lucy聽懂了,在風箱一樣的啜泣聲中說了一句,“謝謝。”
月玲拉她到洗手間,說,“你在這裡洗一洗。我還要去換了制服,招呼顧客。”
在更衣室,從儲物箱裡拿了乾淨制服,脫下髒的,看一看肩膀,紅了好大一片。連忙抹了一點燙傷膏,現在想到董媽媽出國前塞滿箱子瓶瓶罐罐的好處了,剛開工的時候,被茶水在手背上燙了一個大水泡,也是這燙傷膏醫好的。
月玲咬咬嘴唇,再下去,要燙得皮糙肉厚,對滾熱水免疫了。
出來時,Lucy已不見人影了。
羅比擔憂地問,“你不要緊吧?”
月玲說,“沒事兒,隔著衣服呢。”
下工的時候,和羅比道了再見,一開啟店門,就看到司馬抱著一個irs aid ki(急救包)迎上來。
他急急忙忙結結巴巴地說,“我為Lucy道歉;我替她賠不是。”
月玲煩都煩死他了,恨不能給他一詠春拳。
這時,另一個人走到月玲身邊來,隔著裡三層外三層的鼓泡泡一樣的衣服,也能感受到那環在腰上的手臂的力度。
月玲給克明一個燦爛的笑,來得正好。
“你到車裡去等著我。”克明遞給她鑰匙。
月玲坐在車裡,從有一點霧氣濛濛的窗裡看出去,不知道克明和司馬說什麼,司馬不住點頭,克明背對著月玲,看不到他的表情。
一會兒,司馬開著他的鵝黃色悍馬,咆哮著走了。
克明拿著急救包坐到車裡來。
他一言不發,氣氛有一點詭異地肅穆。
45 月玲與克明
下午五點半,高緯度的冬日北國,天已經黑了。
克明說:“加國第一次領工資,想去哪裡請客吃飯?”神情冷峻,有些許疲憊,沒有絲毫平時的笑容。
“哪裡也不去了,沒有心情。”
“計劃好的事情,怎麼說變就變?你做事這樣顛三倒四,以後你嫁給我……”
月玲拉下臉,嗓門提高一點,“誰說要嫁給你?你停車,我坐地鐵回去。”忽然就想撕下淑女的緊身衣,像he Unied Way在地鐵站的廣告牌一樣,homeless變職業人士,她倒是橫下一條心,要朝反方向去,變身作無法無天的太妹。
克明剎那就把車拐進一條小岔路,踩了剎車,“吱”地一聲就停在路邊上,車在冰上滑行了半米,兩個人都沒注意。
“那好,你不要嫁給我,那我們在這裡你來我去地幹什麼呢?只是無聊談戀愛玩玩?兩個人在這無親無故的地方寂寞了,互相尋找溫暖慰籍?我們種種親密接觸對你是稀鬆平常,家常便飯?”
月玲嘴唇哆嗦著,心裡憋著委屈,眼圈就有一抹紅,眼淚都要迸出來了。她顫抖著手去開車門,淚光模糊的,竟一下子沒有開啟。
克明跳下車,往月玲的乘客位這邊繞過來。
月玲腳一落地,就踏上“地雷冰”,眼看就要失去平衡滑到。克明穩穩地扶住她,緊緊把她箍在懷裡。
月玲就不顧風度不顧形象地號啕大哭起來,一面哭,一面簌簌發抖。
克明一看到她開啟的水龍頭般滔滔不絕的眼淚,心就軟了,也不記得剛剛氣頭上口不擇言說過什麼沒有理智的話,更不好意思承認他一看到司馬那青春無敵的小模樣,心裡就被妒嫉蟲啃了一個大洞,恨不能真地拽住司馬的衣領子,照他臉上給他一老拳,叫他滾遠點,永遠不要靠近月玲半步。
月玲哭得上氣不接下氣,還要說話,“你不講道理……”
克明的唇很輕很軟地很暖和地,充滿憐愛地吻在月玲黑黑翹翹的睫毛上,再一顆一顆地把眼淚都親得沒有了,不見了。一點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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