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部分(第2/4 頁)
瓷器般打造一個寬敞柔軟的錦盒,直接把陸青眉藏在盒子裡帶走。
這裡是別人的地盤,要想找輛馬車並非易事。何從走到何去的身邊道:“大哥,咱們分頭出去,天色將明,找馬車這件事越快越好。”
何去看了陸青眉一眼:“那她怎麼辦?”
何從略作思考:“這個巖洞還算隱蔽,咱們可以請陸小姐稍事休息……”他使了個眼色,何去已經明白,橫跨一步,揮手去點陸青眉膝蓋上穴道,要令她失去行動能力,乖乖在洞裡休息。
驀地,陸青眉腳下一團黑乎乎的泥土陡然翻起來,兩道凜冽的刀風翻卷上來,斬中何去的雙臂。“啊——”何去慘叫,雙臂一痛,無法去抓腰中鏈子槍,只能狼狽地就地一滾,避開對方接下來的襲擊。“叮叮叮——”連環三響,何從的小刀跟對方這無形的刀氣連對三招,也退了三大步,絲毫沒有佔到任何便宜。
“是文師扇——”何去大叫,抖手抓住腰間鏈子槍,槍尖一吐,直刺立足未穩的文師扇小腹。剛才若非何從出刀及時,他就要喪命在文師扇的“秋水刀”下。槍尖霍霍,藉著何從袖中小刀跟文師扇“秋水刀”對決之激盪光芒,幻化出七朵燦爛的槍花,勇猛地刺進。
何從在這一瞬間只做了一件事,那就是——衝近,欲挾持陸青眉。他一旦發現來的人是文師扇,馬上找到了戰鬥的焦點:“文師扇為救陸青眉而來,擒了陸青眉便等於制住了文師扇七寸!”他跟陸青眉相距本有六尺,一躍而前,左手幾乎已經抓到了陸青眉的衣袖。他對自己的輕功還算滿意,這一點也曾得到過師父索凌遲的首肯:“你非常具備練輕功的資質,如果能夠百尺竿頭,更近一步,前途必定……”
何從知道武林中曾經有位高人練成過世上最高明的“逾距之掌”——無論跟攻擊目標相隔多遠的距離,掌出,便已經擊到對方身體。那位高人的輕功已經突破了時間跟空間的限制,達到了“所見即所得”之境界。他的理想便是達到甚至超過那位高人的水平。何從的野心絕對不僅僅是要做大宋天子麾下的無名小官,他身負發揚光大“天水州深仇大恨”何家的使命,要的是青史留名甚至天下稱雄。他清楚自己的理想和目標,更知道“世上事,只有想不到,沒有做不到”。
他跟何去不同,跟所有何氏弟子都不同。任何時候,他總能適時把握事件的關鍵環節,立於不敗之地。不過,這一次,他出手雖快,但陸青眉猛然被人拖了一把,自他指下滑開。同一時間,有人以尚在流血的手指握著一支燦爛的筆直刺他的掌心。何從心思一轉,化抓為彈,左手食指啪地一聲彈在筆尖上,擋了文師扇的“長天筆”一擊。
何去的鏈子槍一槍七殺,“刺刺刺刺刺刺刺”七聲輕響,全部中的,將文師扇腹部衣衫刺了七個醒目的槍孔。他心中方才一喜,驀地,臉前金光閃動,文師扇的“落霞劍”發出,森森劍氣直逼何去眉睫,迫得他只能匆忙後躍,胯間早著了“秋水刀”半招,踉蹌著退了出去。
“不要放了陸青眉!”何從大叫著再度撲上,可惜文師扇拼著自身小腹中槍,也自牢牢守在陸青眉身前不退。他的“孤鶩指”已經被公孫化廢了,左臂受傷,“落霞劍”也失了威力,只能憑藉右手的“長天筆”勉力抵擋,可右手中指舊傷復發,點點滴滴的鮮血飛濺著,情勢相當危急。
陸青眉躲在文師扇後面,感覺到臉上星星點點似乎有水珠落下,待用袖子擦時,腥氣撲鼻,才知道那不是洞頂落下的水珠,而是文師扇傷指上的血。“世上,有誰能為了自己的安危奮不顧身去搏殺,一而再,再而三地保護自己?自卷也未做到,只有文先生如此!”她心裡說不出是什麼滋味,這一剎那,對文師扇的感激、對舒自卷的失望在心裡此起彼伏,無法自決。文師扇成了有生以來除舒自卷之外第一個闖入她心扉的男子……
“呵——”何從在激戰中突然冷笑出聲,因為他發現文師扇足下踉蹌著露出一個極大的空門,必定是長久鏖戰,失血過多才支撐不住的表現。他挺刀直進,刺文師扇心臟——他並不擔心文師扇會使詐,因為他知道在這種情形之下,即便對方使詐,自己這一刀刺進去,也足令對方不死也要重傷。他跟文師扇先後交手數次,對於文師扇的“秋水刀、長天筆、落霞劍、孤鶩指”四大絕技早有領教,可稱已經到了知己知彼的境地。何從每次臨戰都足夠謹慎小心,決不無謂地貪功。
他的刀已經有八分把握——果然,刀進,血濺,這一刀已經狠狠地重傷文師扇。可惜,文師扇拼著胸膛中刀,也是完全採取“同歸於盡”的方式,“長天筆”脫手飛出,同時刺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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