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部分(第2/4 頁)
中,圖亭南慘叫一聲,給十一郎的劍當心穿過,撲地而亡。他的鐵尺抖手射入雕樑,錚錚有聲。瞬息之間,葉踢狗得十一郎跟這人的幫助,扭轉了頹勢。
其實,十一郎自京師裡接到葉踢狗的命令,便馬不停蹄奔行到照日山莊,又無意中跟冶豔會合,先是在“曲徑通幽處”解了文師扇之圍,逼退了陸零丁跟何去、何從的圍攻,這才火速奔到前廳來。至於冶豔的易容,只是不想面對秦天羅的詰難。她昔日跟葉踢狗學過扶桑易容術,這麼多年第一次派上用場。
圍困客廳的死士有一大部分是公孫化自扶桑帶回來的柳生將軍舊部,如今見公孫化身亡,急忙跪伏在葉踢狗身前投誠。形勢急轉直下,秦天羅反變成了困獸之鬥。
舒自卷看到了秦天羅背上用紫色緞子厚厚包裹的一柄劍,那個劍柄是他最熟悉不過的,忍不住踏前一步道:“秦兄,那把劍可是我的‘碧血照丹青’麼?”他看到了劍,便想起了在摘星樓,因欺騙與失望自刎墜樓的沈鏡花。“你還有臉提這劍的名字?”秦天羅不屑地冷笑。當日,他埋葬了沈鏡花,卻留下了這柄劍。因為,他知道總有一天他會跟這劍的主人為了解開心裡的那個結而再次對峙。他輕輕自背上解下了寶劍,沈鏡花的血跡早已擦乾,但她自摘星樓上飄然墜落的那一幕,秦天羅畢生難忘。劍身上的暗色光華在燭光下不住地流轉著,像沈鏡花不能泯滅的靈魂。
舒自卷不信鬼神,但看了這柄曾經是自己的寶劍之後,陡然覺得背心陣陣陰冷。摘星樓一戰,的確是他自己迫於權相淫威,才假作走投無路投身青瓦臺,希望能引得沈鏡花暴露最後的秘密。那一戰,無人是勝利者,誰都沒有達到自己的最終目的,只害得沈鏡花白白賠上一條大好性命。“鏡花,我……我真的對不起你!”舒自卷自責愧疚。
“舒自卷,如果你還算一個男人,你拿起這柄劍,了斷咱們兩個之間的這段恩怨!”秦天羅把劍擲了過來,話語鏗鏘。舒自卷接了寶劍在手,臉上先現出了一絲苦笑:“了斷?決鬥?”
葉踢狗突然插言道:“舒大人、秦大人,在我們東瀛扶桑,如果兩個男人同時愛上了一個女孩子而無法解決的話,這兩個人便會找一處清靜所在,單打獨鬥,直到決出最後的勝者,才能去擁有那個女孩子。你們的故事太過複雜,別的人實在幫不上忙,我看,就用這個決鬥的方法來作個痛快了斷吧!”
舒自卷振劍向空中虛刺,劍在手,他失去的信心又重新拾起:“秦大人,本莊西北有個地下密室。咱們便去那裡了斷如何?”
“哐啷”,密室的門在他們身後緊緊地關閉了。秦天羅懷抱雙鐧,四面環顧,這個四四方方的密室長寬都在十丈開外,地面上鋪著光滑的青石板,泛著冷冰冰的味道。“咱們中間,只有一個人能站著走出去!”舒自卷指著那扇緊緊關閉的鐵門道:“除了這道門,再沒有第二個出口。”
“很好……”秦天羅冷笑,“鏡花,你在天之靈好好看著,我是如何取這忘情負義之人的心來安慰你!”他以為摘星樓一戰沈鏡花的死,責任全在於背信棄義的舒自卷。但他從來沒靜下心來想一想,是否自己也有責任。這兩個驕傲的男人,一在登州府,一在京師,他們曾經是沈鏡花最親近的人,但都對沈鏡花的死負有不可推卸的責任。
“唉……”有個女子的嘆息聲悠悠而起,似乎就響在舒自卷耳邊。他猛然回頭,可除了冷冰冰的石壁什麼都沒有。“是誰?”他警覺地大叫,聲音震得密室裡嗡嗡亂響。那聲嘆息同樣傳入了秦天羅的耳朵裡,他冷冷笑道:“舒自卷,那是鏡花回來取你的命啊!你看,她就在你身後……”舒自卷的冷汗刷地自額角上沁出,那聲嘆息倒真的有些像沈鏡花的聲音。
“八、方、風、雨、會、中、州!”秦天羅的八稜熟銅鐧幻化出千百道金色的霞光出手。這一戰,無論勝負,他都無法離開照日山莊。所以,絕對是放手一搏。
舒自卷的“碧血照丹青”也義無反顧地刺入了熟銅鐧的漩渦裡去。這一路逃遁的委屈跟折磨,還有給屬下反叛、被權相勢力的不停壓迫——他的耐力已經到了盡頭。只要是一個真正的男人,就不會畢生隱忍不發。劍、鐧相擊,叮叮叮叮亂響,這聲音透過密室的傳聲孔直達地面。
“小豔子,你猜他們兩個誰的勝面更大一些?”葉踢狗問自己身邊站著的人。雖然冶豔易容參戰,但她一眼就能認得出是冶豔本人,更何況除了冶豔之外,還有誰的腿法能跟北腿葉踢狗比肩?冶豔沒有回答,她望的是神色複雜的陸青眉。
陸青眉咬著唇立在一棵枯萎的巨大雪松下面。“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