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黯然,她想到摘星樓沈鏡花的死,絕對不願陸青眉再出什麼意外了。“舒自卷,是個不祥的人,無論誰跟他沾上關係,都會受到莫名其妙的牽連……”
“我答應你!”葉踢狗唇邊有了笑意,“我繞路到廒子鎮來,便是為了保全陸青眉的生命。畢竟,她雖然是局外人,卻能時時左右舒自卷的情緒。要跟舒自卷合作,陸青眉必定能夠成為我手裡一擊定乾坤的籌碼,這一點,你放心,我知道該如何做的。”
她自東海登陸的目的便是接應到舒自卷之後,取得“忘情水”跟“定海神針”,然後以舒自卷的號召力聯絡東海直到登州府這一海岸線的幫派人馬,以此為基礎,全力回攻扶桑,把反對柳生家族的異己一舉剷除,重建扶桑島上勢力割據的新局面。她是柳生家族的傳人,一出生起便肩負起這個重任,終生無法放棄。
冶豔拍了拍葉踢狗的手道:“小葉子,這是最後一次聯手對敵了麼?”葉踢狗抓住冶豔的手用力握住:“從今以後,無論天涯海角,咱們都是最親最近的好姐妹,對不對?”兩個女孩子同聲大笑起來。前路風雨,只要有了休慼與共的好朋友、好姐妹,還有什麼好怕的?女孩子之間的友誼並不輸於江湖豪客刀劍漢子們的兄弟情感,最起碼,冶豔跟葉踢狗這兩個武功路數相近的女孩子之間的友情是雷打不動,百年不變的。
夕陽西下,無力地籠罩著早春的照日山莊。這是京師通向東海的要衝,也是海邊最有實力的組織之一,莊內收留聚集了許多被官府通緝的要犯,組成為一支良莠不齊的強大力量。環繞著山莊的是一條玉帶般的護城河,成了照日山莊的天然防守屏障。血色大旗上寫著“照日”兩個飛揚大字,寓意照日山莊的威名光輝必將照到日出之地去。山莊的碉樓箭垛上到處可見警惕地四面瞭望的崗哨和巡邏兵,來來往往,秩序井然。
公孫化立在“照日山莊”的匾額下,氣勢昂然。他雖然已經近五十歲年紀,但腰桿依舊挺得標槍一般筆直,一雙獅目也目光炯炯,咄咄逼人。
“莊主,本莊東西兩面大道依舊靜悄悄的沒有動靜,請莊主示下!”簷前有黑衣的家丁匆匆來報。
“咦?為什麼還沒到?”公孫化向客廳裡望去,有個月白色衣衫的男人靜靜地坐在旁邊的椅子上,合著雙眼,似乎已經睡了過去,只是,偶爾他的眉警覺地聳動一下,才顯出這個人的卓爾不凡來。他背後,穩穩立著兩個人,一臉滄桑的老拳跟精神抖擻的小曲。他們兩個不知疲倦地守護著坐在椅子上的這個人——他,當然就是陸青眉心裡一直牽掛的舒自卷。
“舒大人……”公孫化回到廳裡,略微有些焦慮地叫了一聲。他等的是菊枝公主跟銅琴、鐵劍一行人,作為扶桑柳生將軍的舊臣,一聽到菊枝公主渡海而來的訊息,他便令全莊上下嚴加防守,做好迎接她入莊的準備。
舒自卷緩緩搖了搖頭,並沒有睜開眼睛。他是今天照日山莊唯一的客人,也是菊枝公主的合作伙伴。所以,照日山莊就是他自己的家。
公孫化的虎眉振了兩振,沒有說什麼,反手,將桌前那面薄薄的雞蛋大小的金牌抓在手中。金牌上鐫刻著流雲圖案,繁繁雜雜地圍繞著“柳生”兩個扶桑文字。公孫化握牌的手似乎在輕輕顫抖著——他當年接受了柳生將軍的命令,秘密潛來中原,建立了照日山莊這麼大的一片基業。這裡,是柳生將軍的最後退路。可惜,將軍沒來得及啟用這個秘密基地,便在亂軍流矢中送了命。
金牌是舒自卷送達的。見金牌如見將軍,公孫化知道,自己安逸穩定的生活已經到了盡頭。他並不後悔,養兵千日,用在一時,他欠柳生將軍的情,到了該報恩的時候了。
“咱們要做的便是……等待。等菊枝公主到了,才能展開下一步的行動!”舒自卷仍然鎮定自如。他雖然失了勢、丟了官、更被兄弟背叛、被權相追殺……可他的神態仍然不失鎮邊大將軍的威嚴。有一種人天生就是百萬大軍的領袖人物,無論他們在其位或者不在其位,那種傲然獨立的風格永遠存在。舒自卷無疑便屬於這種人,而且是這種人裡的佼佼者。
公孫化也在椅子上坐下來。他忍耐了十年,一朝思動,澎湃的心再也無法有半刻安寧。畢竟,他在這山莊裡已經娶妻生子,繁衍生息。面對即將到來的戰鬥動盪,他身後這群人該置身於何地?風,捲動著簷前血色的大旗,像公孫化遊移不定的心情。
“來了!”舒自卷眼睛倏地睜開。“呼!”一陣風過,有個灰衣服女孩子自簷前躍了下來,發上束著的金環閃閃發亮,只是神態間有淡淡的倦意。
“你來了……”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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