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部分(第2/4 頁)
的。
做到了怎麼樣的程度,才讓姑姑、姑父都那樣信任、依仗他。
光是這樣想一想,心便像是被什麼東西給用力的扯了一下。
她明顯的感覺到,身體裡彷彿有一股熱,迅速的蔓延開來,空氣裡隱隱的似乎還能嗅到消毒水的味道,讓她有點兒發昏。
甘文清慢慢的站起來,往醫院內的院落走了幾步。遠遠的看見守著的警衛,只得重新離開。
她也不知道為什麼非在這兒守著不可,可分明,她什麼都做不了。
從腳脖子直至膝蓋,灌了鉛似的,彷彿有一根筋被扯著,緊揪著近乎抽搐的疼,讓她冷汗涔涔。暖風拂過,身上只留下黏膩的涼意,神智卻到底是清明瞭些。
她在腦子裡迅速的搜尋著所有可能在這家醫院有門脈的人。
頭一個自然是姑姑甘如茗,可這事,決計不能讓姑姑知曉。蘇揚在婦科醫院,連向真在市最好的神外科,剩下來的,便唯有簡宥年。
簡宥年的電話接的很快,甘文清的語氣不免急促,問他在321醫院有沒有比較熟識的醫生,能否幫她打聽一位病人的情況。
“沒有……”簡宥年想了想,並未多問,安慰道,“你先別急,你現在在哪兒?”
“還在這兒。”甘文清撐著額,有那麼一瞬間,她頭暈目眩,視線已經開始發紅了。
“你先回去,等我訊息。”簡宥年說,“文清,你在那兒,一點兒忙都幫不上,只會把你自己給拖垮了,知不知道?”
甘文清“嗯”了一聲,只開口說了聲:“謝謝。”
焦躁不安的心情,卻絲毫沒有平緩下來。
甘文清並沒有離開醫院,不時的過去看看情況,若是去總檯詢問,便是千篇一律的無可奉告,累了,便坐在休閒椅上休息。
也不知過了多久,天色已經暗了,有護士見她在那兒待了一下午,委婉提醒她,該離開了。
簡宥年的電話便在這時候到了。
“簡醫生。”甘文清的聲音有些顫慄,追問道,“怎麼樣?”
簡宥年一打聽,便知道甘文清打聽的這位病人非同一般,他決定不多問,只與她實話實說:“雖然搶救過來了,但是,接下來的幾天都是危險期,如果不能及時做手術,就得做好心理準備……”
……
甘文清緩緩的蹲下來,抱緊了雙膝,臉埋在膝上。
外婆曾說過,她的名字,是祖父給起的。舒晴晴,簡單的三個字,又朗朗上口。
她從未見過父親、母親,年幼時聽得一些孩子的閒言碎語,難免期期艾艾,傷心難過。
也因為她沒有父親、母親,祖父一面對她無比嬌寵,任她調皮蠻恨的像個男孩,另一面,又對她無比嚴格,處處管教。
那時的她,只顧著自憐自艾,從未想過,她失去的父親、母親,恰恰是祖父的兒子與兒媳。而白髮人送黑髮人的痛楚,是她轉瞬就可以破涕而笑的傷心,不可相提並論的。
失去這些還不夠……她不能想象,祖父是抱著怎樣的心情,送走自己的。
她也不敢去想。
……
韓君墨一下車,快走了幾步,進了醫院大廳。他沒有撥她的電話,而是直接往裡邊走。
她的聲音透著脆弱與不穩,他並不清楚她發生了什麼事情,可單單她給他打電話這一點,他就知道,她定然碰上了難事。
可她,究竟清不清楚,她撥的到底是什麼號碼?
他也不知道為了什麼,像是被什麼觸到了一樣,他一下子就想到了柯知涯。他打電話過去,柯知涯的聲線同樣不對,雖是竭力保持了正常的,他仍是聽得出來。
緊跟著才知道,舒爺爺病危入院。
那一次,噩耗傳來時,舒爺爺也是舊病發作,到底是挺了過來。
這些年,看著舒爺爺,總覺得身體還不錯,誰想到……
朝著防衛最嚴密的地方去,倒不難找。
等走到住院院落後面的小花園時,幾乎是一眼,就看見她蹲在那裡。
已經很晚了,她抱著雙膝,蜷縮在那兒,一動不動。
一如既往的傻氣。
旁邊有護士竊竊私語,指著她所在的方向,互相推搡著對方。
他微微的皺眉,從她們的對話裡已聽出來了,她竟在這裡待了整整一下午。
他吃驚,看著她,心尖兒微微的疼,彷彿跟著狠狠的揪了一把。
他緩緩的走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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