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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追的,跌到小河裡,她以為會被水猴子拖走的時候,沒有哭。外婆去世的時候,她沒有哭。
可是,知涯說,你就是我的妹妹呀,我以後有好東西,都會分給你的,好不好?她看著知涯,一聲不吭,眼眶卻有些酸澀。
知涯說,開學了,我會很想你的。
真酸吶,她想。
這樣酸的話,她竟然哭了。
她有了一個姐姐,柔柔弱弱的,卻會在大院的小孩子欺負她時,勇敢的擋在她面前。雖然,論起打架來,她也算“久經沙場”,在鄉下田壟裡摔出來的身手,並不見得會輸。
她有了一個姐姐,說起普通話來,軟軟糯糯的,卻不帶半點兒吳儂軟語的口音,聲音既好聽,口音又標準。她口音糾正不過來的時候的,這個姐姐不會像旁的小孩子那樣不遺餘力的取笑她一番。
……
甘文清吸了一下鼻子,廉潔發來一條簡訊,簡訊上只有四個字——他在蕪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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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知涯蜷在床上,落地鐘上的時間顯示九點半。
房間裡沒有亮大燈,窗簾被拉的嚴嚴實實。
田冬升坐在床前,用溼毛巾替她擦額上的汗。她的手攥著被單,指關節因為用力,已經顯出了青白色。
他伸出手來,撫上知涯的腹部,輕聲叫著她,“知涯,是不是快來例假了?”
柯知涯努力的想要睜開眼睛,來例假了?不,不是的。她搖著頭。
旁邊的電話在震動,田冬升沒有急著去接,而是慢慢的抽回了手,許是腹部一下子沒了熱源,她的眉頭蹙起來,十分不舒服的樣子。
他昨日不由分說的把她帶到這兒來,她自是不肯,他幾乎是強迫的,扛著她上車,扛著她進屋子……他太粗心了,竟沒有發覺,她身體是不舒服的。
他換了一隻手,替她暖著肚子,另一隻手去接電話。他壓低了聲音,幾乎要罵出來,叫醫生過來有那麼多事兒?
他收了線,把手機丟到一邊,給她攏好耳邊的頭髮,都已經被汗水浸溼。
“知涯……”他輕聲叫她。
腹部針扎似的痛楚與一股溫熱抵抗著,柯知涯漸漸舒緩過來,第一反應,便是觸電一樣,弓起了身子,脫離了田冬升的手掌。
田冬升的臉上看不出喜怒,這樣的時候反而顯得他越發的沉靜,黑潭一樣的眸子,靜靜的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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