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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族長大人何不……”
“好了,我知道了。”勒達不耐煩的打斷哲羅的話,“先帶娜柯朵下去,將哈齊勒編入騎兵中,開戰衝鋒時帶隊!”
“多謝族長大人!”不等我說話,哲羅便已替我稱謝。我不知道我不在的這兩個月哲羅做了些什麼,似乎在他當選了“那喀第一勇士”之後,聲望高了許多,不僅他的提議沒人反對,而且族長也聽他三分。後來我才聽說他早為今後擔任族長做了鋪墊,亞旅、師氏對他展示出來的各種能力早就有所認可,最重要的卻是另外一件事,關於勒達的女兒琪琪。
勒達沒有理會哲羅,冷冷的望向我說道:“哈齊勒聽著,你以戴罪之身衝鋒陷陣,務必需全力以赴,捨命前進,否則……”說著他將目光轉向娜柯朵,後面的話不言而喻。
我連忙匍匐在地:“謝族長大人。但是……”我擔心的看了看娜柯朵,“我為那喀殺敵,自然不會有分毫保留,只是族長大人是否能答應我如果我戰死,可保娜柯朵母子平安?”我鼓足勇氣冒死將我最放心不下的事情說了出來。
不出所料,勒達稀疏的雙眉頓時豎了起來:“哈齊勒,你搞清楚,現在不是你能向我講條件的時候。你只要將禦敵的事做好就行了,其餘的我自有安排!”
見勒達發怒,我雖有萬千擔憂,卻也不敢再說一句,生生將後面的話吞了回去,生怕再多說一句,惹得勒達改變主意。
勒達憤憤的拂袖而去,在場的眾人也都紛紛散去。哲羅走到我們面前低聲安慰道:“不要太擔心了,我瞧族長大人這麼說還不至於沒有迴旋餘地,哈齊勒,你只要安心上陣殺敵就好了。”
娜柯朵一把扯住我的袖子:“哈齊勒,你答應我一定好好的回來,我和肚子裡的孩子一起等你回來!”
我實在是沒有信心答應娜柯朵能在殘酷的戰爭中全身而退,我張了張嘴,卻沒有說出話來。
看出了我的不安,娜柯朵一下子流出淚來:“你都不想看看孩子長什麼樣子麼?嗯?你說你會回來!說啊!”
“我一定會活著回來見你和孩子”,這樣的話我說不出,也不能說。我深知期待過大的話,一旦失望,那便是無底深淵,倒不如從一開始便沒有期待。
我狠了狠心,站起身來:“娜柯朵,既然有了孩子,你更要努力的活下去。這場戰爭你我無法撇得一乾二淨,從今天起你權當我不在了。”說完,我頭也沒回的衝出了帳篷。只聽見身後的帳篷裡片刻的寂靜,直過了許久,才傳出來一聲撕心裂肺的哭喊。
☆、迎戰
如果是為了獲得僥倖生存的機會,我大可以不回那喀,一輩子都不會來。但是娜柯朵不能再隱姓埋名隨我四處逃亡,現今我們有了孩子,將來的孩子怎能連父母的真實名字都不能知曉?我們曾經相攜從各自的牢籠中逃出,此時該是我努力將一切扭轉回去的時候了。我不能保證我不戰死沙場,但我至少能保證,因為我的付出與犧牲,我的妻兒將免受許多艱辛。
□的閃電彷彿能夠體會到我的心意,戰場上雖然廝殺聲震耳欲聾,它依然帶著我奮力前行,衝向敵軍的最深處。
我對娜柯朵母子最深切的祝福與祈願都化作了無窮的力量,手中的雙刀沒有停止,所到之處,定有敵軍倒下。
——我要用我的生命去結束這場荒唐的戰爭,我要用我的生命去開啟娜柯朵母子嶄新的生活。
抱著這樣的覺悟,我浴血在戰場上,眼前飛濺的鮮血和砍落的殘肢彷彿都是毫無意義的物件,厚重的牛皮鎧甲裹在身上,裡面的布衣浸透了汗水粘在身上也絲毫不覺得。初夏的日光當頭照下,額上的汗混著血流過眼睛,一陣刺痛驚醒了嗜血的我,我這才感覺到後背上火辣辣的疼,不知在什麼時候後背的牛皮鎧甲被砍裂,一條縱向的刀傷猙獰在身上。因一直用力牽扯沒能凝結,此時在汗水的浸泡之下,一陣陣劇痛。。
戰場上,兩軍交鋒,死傷無數,慘叫聲與呻吟聲充斥在大漠上空,有失了主人的馬因受驚而盲目的在亂軍中穿梭。閃電蹄下不穩,踏上了層疊的屍體,我連忙扯住韁繩將身體穩住。
餘光瞥見有敵軍身影,我下意識的揮起手中的刀。卻是一個血流披面的洛巴武士踉蹌著跌在閃電蹄下,此時看見我舉起刀,連忙求饒:“饒命!饒命!家中還有老母臥病,我不能死啊……”
我刀未落下,他卻被長槍穿胸而過,當場便嚥了氣。當我看去時,長槍的末端正握在那喀武士的手中,他猛的抽出長槍,飛濺出的鮮血,帶著人死前的餘溫落在我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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