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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那只是神諭的意思而已。這才是神諭的內容——”說著德魯將一張疊成方塊的紙拋向拖索臺。
拖索臺立刻伸手接在掌中,開啟看時卻是陌生的字型,當看清楚裡面內容時大吃一驚,他驚訝的指著紙上的字:“這都是真的?”
“沒錯,戰勝之後請族長大人帶夏格離開,剩下的交給我就好。”德魯挑了挑嘴角。
“問題是……這是誰的回信,我們能夠相信麼?萬一將我們誘敵深入,一網打盡怎麼辦?”
“族長大人不需要相信,只要我相信對方,對方也相信我就好了。”
聽德魯這麼說,拖索臺猜到十之八九——原來德魯就等著自己放棄那喀離去,他早已經將事後的安排做好了。“看來這個與祭祀大人通訊之人必不是泛泛之輩,竟能得到祭司大人如此信任。”拖索臺一心想要套出對方究竟是誰。
“此人在雅莫位高權重,不便透露。”
“待得我帶夏格離開,那喀自然交付於祭司大人手中,不知大人有何打算?”
德魯一怔,卻並未直說:“對方既同意協助,自然也有想要得到的利益,這個我們那喀勢必得付出,至於是什麼族長大人就不要多問了。”德魯早已想好,等拖索臺走後,他便將那喀拱手讓給索圖,他本就無心當族長,這樣既結束了自己多年的仇恨,也結束了那喀、雅莫兩個部落的戰爭。
☆、火刑
拖索臺見德魯不肯多透露,於是微微一笑:“此次的事可真是有勞祭司大人了。”他說著揚了揚手中的密信,“至於這個能不能留在我手上,我想仔細研究一下到時如何接應。”
“這個自然,德魯在那喀恭祝族長大人大獲全勝。”
“此人字雅莫位高權重。此人在雅莫位高權重……”德魯走後,拖索臺捻著手中的密信反覆看了數遍,上邊回信向德魯保證,在那喀大軍進攻雅莫之時會暗中留一條伏兵極少的入口。能夠做這種保證的人,不用德魯說,拖索臺也知道定是位高權重之人,可是究竟是誰……
拖索臺靈機一動,翻出曾經和雅莫的通訊與禮函,這些信件基本都出自於巫女、師氏、亞旅和族長之手,若是位高權重之人,定能找出字跡相同的痕跡來。果然,在關於達塔退婚的一封禮函中拖索臺找到了答案,當日雅莫雖有使者前來退婚,但出於兩個部落之間的禮儀,使者同時還帶來了相關的文書,而文書上的筆跡與拖索臺手中密信上的筆跡如出一轍,無疑是出自同一個人之手。拖索臺將目光移到禮函最下面,署名卻是“雅莫師氏,索圖”。
他嘴角不由自主溢位一絲笑意——德魯,你的幫助我接受了,不過你可沒有機會接手我的那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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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黑袍祭司站在火刑臺上的時候,他看著圍觀的那喀族人,腦海中浮現出烏爾雅被燒死那天的情景。
初秋的大漠已經很冷了,自己從在追殺的途中被當作神之子帶回那喀,滿身是傷的五歲孩子,並不清楚發生了什麼樣的事情,只是默默的不敢說一句話,然後被換上黑色的袍子,接受眾人的膜拜。而牽著他的手的只有面無表情、手掌冰冷的老祭司。
五歲的德魯心中害怕,無所依託,茫然間向人群中望去,卻見哲羅也在其中,並向他行著大禮……
那日秋風特別凜冽,吹起大漠上的風沙讓德魯無法睜開雙眼。忽聽到人群中爆發出此起彼伏的憤恨和唾罵聲,眯著眼睛看時,卻是烏爾雅被綁在火刑臺上。
“阿媽!我要阿媽!”五歲的孩子忽然喊道。
“你記住,你是神之子,這樣的凡夫俗子並不是你的親人,記住,你只是神的孩子……”老祭司不斷用冷冰冰的聲音在他耳邊重複著。
當一把火伴著白色的濃煙從火刑臺底升起的時候,德魯呆呆的看著那妖豔的顏色被風吹過,一下子衝了起來,將臺上的烏爾雅包裹了起來。臺下的人咒罵紛紛,但德魯耳中聽不到任何話語,只是看到火中的烏爾雅在掙扎,她仰著蒼白的臉,嘴不停的一張一張,長髮散開,頓時像個火把一樣燃燒起來,不多時,她的整個身體就埋進了一團黑煙之中……
“阿媽——阿媽——”德魯就要向火刑臺前衝過去,卻被老祭司一把拉入同樣冰冷的的懷中,然後聽到他不斷的說:“那是妖女,不是你的阿媽,你沒有任何親人,你就是神……你就是神……”
不久,哲羅娶了先代族長的女兒,繼承了族長之位,在他眼中德魯早已不是兒子,只是高高在上的神。於是,年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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