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部分(第2/4 頁)
兵,若是給了赫林統領我們那喀的機會,今後會有不利啊。而且今日先鋒旗已倒,軍心已動,不如停戰兩日,整頓軍隊,兩日後讓阿朵格尼……”
“哼!雅莫欺人太甚,拖索臺受傷我就親自帶兵!”哲羅在氣頭上,不等寧特說完,一甩肩上的披風就要走下觀戰臺。
“族長大人!你……你脖子上的血……”寧特盯著勒達被箭尖劃傷的地方驚恐的睜大了眼睛。
剛才不過是被箭鋒掠過,那一點小傷哲羅併為放在心上,此時被寧特一說,他確實發現劃傷之處感覺不同尋常,似是……似是有麻痺的感覺。他下意識的伸手一摸,小小的傷口竟然一直有血滲出,低頭看時,手指上沾到的血卻是不正常的黑色,瞬間一個念頭如閃電般在腦中閃過,他和寧特異口同聲的低撥出來:“箭尖有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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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喀向雅莫送出停戰書,雙方安營紮寨,在雅莫境外對峙起來。
“族長大人,這個仇不能不報!”拖索臺捂著胸口的傷處掙扎著坐起身道。
只見哲羅躺在榻上雙目已睜不開,但腦中依然清醒,聽了拖索臺的話,吃力的搖了搖頭。
“巫醫大人,真的沒有辦法嗎?”寧特關心的並不是報仇,而是哲羅的性命。
隨軍巫醫嘆了口氣:“恐怕這毒並不是我們大漠上的,如此之小的傷口竟然一直無法凝固,而且這麼黑的血……恐怕……”果然,小小的一個傷口不斷滲出的濃黑色的血似乎不時的在宣告哲羅生命將盡。
拖索臺狠狠的捶了一下地上的墊子:“怎麼能這樣就算了?”
寧特眉間已皺成一個川字:“拖索臺,我以師氏的身份命令你暫不可再提報仇之事。族長大人命在旦夕,你又身受重傷。現在只有阿朵格尼壓陣才能防得住赫林的反客為主,那喀不能再有損失了。”
——真是諷刺,自己一生擅射,最終竟然死在箭下。
哲羅強撐著勉強睜開眼睛,緩緩抬起手指了指拖索臺,然後又鈍重的垂下,似乎用盡了全身的力氣。
“族長大人,我明白,按規矩的話接下來應該是拖索臺繼任族長之位吧。”寧特握住哲羅垂下來的手。
哲羅聽了鬆了一口氣,永遠的閉上了眼睛……他到最後都不知道,他一生算計,卻死在別人的算計中。
“族長大人,先代族長已去,請下令!”寧特轉過身躬身對拖索臺道。
拖索臺一愣,隨即緩緩閉上眼對身後的英武男子說道:“先代族長的事肯定會影響軍心,阿朵格尼,傳令下去,整頓軍隊,天亮撤兵!”
☆、反抗
一夜之間,本來駐紮在雅莫附近的那喀、赫林軍隊全部撤離,前一天還是血流成河、哀嚎遍野的戰場,轉瞬便只剩下橫陳四野的屍體了,寂靜陰森。輕風吹過,一股子令人作嘔的血腥味和腐屍味瀰漫在空氣裡,到處都是殘肢斷臂,不時有路過被吸引來的禿鷲、蒼鷹和雕停留下來啄食屍體。
但無論怎樣,戰爭總算結束了,所有的雅莫人都鬆了一口氣,達塔細心的安排傷員們安心養傷,整個雅莫雖然剛剛從戰爭的陰雲中走出,但是族人們都堅信部落將會恢復原狀的。這一戰,雖然雅莫損失不小,但達塔從中獲得了不少信心,族人和戰士們對他的信任,讓他剛剛重新燃起了對奪回兵權的勇氣。可是卻又一件事令達塔心中鬱郁,那就是雅莫的勝利。當然並不是說他不希望雅莫勝利,只是雅莫的勝利成就了唯一的功臣——索圖。也就是說,索圖向哲羅射出的一箭起到了決定性的作用,甚至有傳言哲羅因此喪命才連夜撤兵的。這樣的結局令好不容易重拾信心的達塔再次被掩蓋在索圖的功績之下。
他達塔只不過是一個勇猛無敵、與士兵並肩作戰的好族長,是職責所在,做的一切都是份內之事;而索圖卻不一樣,他作為花不之爾帖氏的當家居然為赫旗古爾氏立下如此汗馬功勞,族人的擁護和士兵的崇敬讓達塔在索圖面前的姿態與地位沒有得到任何改變。
達塔一身疲憊,緩緩踱著步子回到自己的帳篷,卻見忽雷貞早已在門前翹首期盼了,遠遠見達塔回來,便用手撐著負重的腰快步走上前來:“族長大人,可盼回你來了,我一直擔心你……”說著淚水便湧了出來。
看著忽雷貞滿臉的憔悴,達塔本想也安慰幾句,可是一低頭,見到她那酷似索圖的眉眼,胸中的柔情頓時消失了,心煩意亂的隨手將她的手甩開,皺著眉頭進了帳篷。
忽雷貞緊隨其後,低聲說道:“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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