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第3/4 頁)
?是野獸乾的,抑或是……有敵人?”
拖索臺翻身下馬,用毛毯把夏格的臉遮起來,生怕她忽然醒來看到眼前駭人的情景。卻見地上縱橫交疊了共二十八具屍體,拖索臺向後退一步,腳下被一物絆了一下,回頭看去,卻是與自己同來尋找夏格的一名武士的頭顱,年輕的面容已是蒼白中透著隱隱的青色,斷頸處較為整齊,粉紅色的血肉外翻,顯然是被利刃砍斷,鮮血流盡,滲入周圍的堅硬的土地之中。
拖索臺不忍多看,跨過幾具死屍,有的是身中數刀失血而死,有的被斜裡一刀劈下,還有的被長槍直穿過身體釘在地上……拖索臺雖說從小經過不少訓練,可畢竟年齡尚輕,並未經歷過真正的戰爭,哪裡見過這樣慘烈、血腥的場面,腹中一酸,想要吐出來,卻忽然發現除了與自己一同出來的十九名武士的屍體外,還有九具陌生的屍體。
拖索臺定下心來,強忍住嘔吐的感覺,看到一名那喀武士手中的長矛還留在陌生人的體內,而自己也同時被對方的大刀砍中,二人竟是同歸於盡。僅以拖索臺的經驗,他無法判別敵人的身份,只好將敵人胸前的護衣解下,帶回那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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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族長大人,終於回來了啊。”一個精瘦的中年男子走到達塔面前,臉上帶著似笑非笑的神情。
達塔看著侍從將黑馬牽走,冷笑一聲:“索圖大人始終記掛著我啊,怎麼倒是沒派人出去把我給帶回來?”
“快給族長大人備水沐浴。”索圖對身邊的侍從說完側過身子來,“因為族長大人不會離開。”說著意味深長的笑了笑,“畢竟……畢竟要同巫女大婚了啊。”
達塔接過侍從遞過來的大氅披在身上,帶著厭惡的神情看了索圖一眼,但立刻又以淡漠的神情掩蓋過去:“是啊,對方是雅莫崇敬的巫女大人呢,這也是阿爸和族人們的意願,大家都希望雅莫受到雙首龍的庇佑。”
“族長大人散心也結束了,巫女已經將大婚的器具、服飾備齊,也請族長大人儘快準備,二十天後大婚,以完成先代族長的遺願。”
達塔苦笑一下,沒有答話。“與那喀退婚的事可以交給索圖,而你要做的僅僅是迎娶巫女……”達塔想起阿爸臨死時在他耳邊說的最後一句話,這是整個赫旗古爾氏的願望,也是結束雅莫的族人常年來對花不支爾帖氏不滿的唯一方法,於是只能由自己來實現。
其實,無論是之前那喀的貴族女子,還是雅莫的巫女,對自己來說,娶誰都是一樣。從自己一出生,所有的事情都已經被註定,因為他是雅莫唯一的繼承人。想到這裡,達塔不禁再次摸出那柄短刀,倘若很早就遇到那樣的女子,會不會真的放棄一切離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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拖索臺跪在族長面前,哲羅手中緊攥著拖索臺帶回來的護衣咬牙道:“是雅莫乾的,錯不了,是他們!欺人太甚!”說著將護衣狠狠扔在地上。
“雅莫退婚,又緊接著殺我那喀士兵,明目張膽的將所有線索留了下來,這樣公開挑釁莫不是想誘那喀遠征?”拖索臺試探性的說道。
哲羅聽了,滿意的點了點頭,眯起眼睛問道:“還有呢?”
“還有……還有就是——”拖索臺遲疑了一下,但得到族長的認可後增強了信心,“小人斗膽懷疑那喀有內奸,不然雅莫又如何得知我們進入樹林?而且……而且小人懷疑我們在進入樹林時就有人跟蹤,否則,十九名武士中總會留下一個活口作為報告者,因為小人的獨自行動,小人被敵人預設為了報告者。”
哲羅聽了不禁微微動容,眼前的年輕男子竟能分析到這樣的地步,果然是不可多得的人才:“我們既不能讓雅莫看扁,也不能貿然遠征中了雅莫的計策。最好是先去刺探一下敵情再做打算。”他稍稍思索,“雅莫歷代族長均在中原學過些漢人的把戲,我們對此並沒有底,但我思來想去,那喀勇士之中也只有你能勝任此事。可是此時族中又出現內奸,很是危險啊……”
“族長大人,小人願去一試,不過是刺探而已,小人多加小心便是。”拖索臺此時不用送親,夏格失而復得,自然是主動請命。
“好!”哲羅得到想要的答案,一拍桌子站起身來,“這才像那喀的勇士!十日後雅莫族長大婚,那時戒備重點必然縮小至族長大營周圍,那時正是刺探的好時機。你小心行事,不要打草驚蛇。”族長走到拖索檯面前低聲道,“這十日之內,那喀全面封鎖,不會有任何人進出,你放心,這件事絕對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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