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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上的衣服卻是乾的!
剛恢復意識,夏格的第一反應便是這個,心臟差點從胸腔裡跳出來,勉強定下心來,發現此時身上穿的是自己臨走時放在包裹裡的那套——行李的包裹是被狼給抓落在地——她掙扎著想坐起身來,可一離開毛毯,立刻又感受到冷空氣的侵襲,連忙又拉起來披在身上。一轉身,架在旁邊的溼衣服映入眼簾,一匹身體純黑但四蹄雪白的駿馬正無聊的踏著前蹄,鼻孔冒著白氣,發出“呼嚕呼嚕”的聲響。
“啊!”夏格一聲驚呼,居然還有一個□著上身的男子背對著她端坐在她身後,她靜得連忙轉過臉去。那男子被她的叫聲驚覺,會轉身說道:“你醒啦,那個……衣服很快就乾的。”說話間他不敢正視夏格,手足無措的抓了抓腦袋,雖看不見正面,但也可想象到他面上的尷尬。
“是你救的我?”
“哦,我那時剛好路過,聽見有人喊救命。”
“那我原來的衣服……怎麼會……怎麼會……。”夏格雖然已猜到大概,可還是抱著一線希望問道。
那男子臉上一紅,低下頭去:“是我……是我換的,在這樣的天氣裡不你全身溼透,不盡快處理一下會有危險的,沒經過你同意就……就……”雖說大漠上的女兒沒有那麼多規矩,可夏格還是鼻子一酸——這個身體之前可是隻給拖索臺看過……可畢竟是眼前這個人救了自己。還是低聲道了一句“多謝救命之恩”。然而懊惱與委屈的神情怎麼也掩飾不住。
那男子抬眼一撇之間,看到眼圈都變紅了的夏格,慌忙轉正身體對著夏格恭恭敬敬的躬□去,說道:“對不起。或許我救人的方式不是很好,但是……但是我絕無半點歹意,請原諒!”
對方忽然這樣鄭重的道起歉來反而讓夏格覺得更加不好意思,倒像是自己太小心眼,趕忙擺擺手:“別這樣,我……我又沒說什麼……”一動彈,身上的毛毯滑落,夏格不由打了個寒戰,連忙扯起毛毯再次裹好,看著男子削瘦卻結實的身體頗為過意不去的問道,“那個……你不冷麼?”
那男子淡淡笑了笑:“不妨事,過去學過一些調整氣息的,可以幫助驅寒。”
夏格聽了認為他完全是在逞能,但忍住沒說。“怎麼可能不冷,這樣大冷天的……
“當然不可能一點也不冷。”他指了指篝火旁搭的架子,“可毛皮大氅都溼了,難不成讓我跟你裹一條毛毯啊?”
☆、達塔
作者有話要說: 這章裡用針扎手指的方法是我家鄉的一種做法,不知其他地方有沒有,當時想不出他倆身上什麼東西可以代替針的,刀又不行,又不應該隨身攜帶針線包,夏格也不應該戴類似漢人女子的釵,偶然間忽然想到了耳環,真是個好東西啊,哈哈
夏格聽了嚇了一大跳,連忙拉緊毛毯往後退了退,低聲咕噥道:“以為你是好人……”
“為了救你搞成這樣還不算好人?”看著夏格慌張的表情,男子倒有些故意戲謔。
對方說的全是事實,夏格張了張嘴,說不出話來,乾脆一咬牙,忍著寒冷把毛毯從身上扯下來:“我裡面還有衣服,你披毛毯吧。”說著就將毛毯丟給了他。
他看著夏格認真的表情笑了出來,自顧自的站起身來:“開玩笑的。衣服差不多幹了。”說著走到臨時搭的木架跟前將自己的衣服取下。
輕易被對方捉弄,夏格有氣又羞,恨不得鑽進地下去,此時又不好一直盯著人家穿衣服,便撅著嘴調轉了頭,強忍著一波一波的冷戰心中暗道:“不穿衣服怎麼可能不冷嘛,又不是神仙。”
這時卻聽耳邊一個聲音道:“還是別逞強的好……”話音未落,頭上一物罩下,頓時隔絕了眼前微弱的火光——是那人將毛毯罩在了她身上,這樣倒是免得她不好意思面對正在穿衣服的男子了。
聽著外面悉悉索索的聲音持續了片刻停了下來,對方說道:“可以出來了。”
夏格扯住毛毯的兩側將腦袋露出來時,那男子已穿好衣服,青色的布衫外面罩著純黑色的貂皮大氅,頭上沒有戴大漠人常戴的毛皮帽子,只是簡單的將長髮束起,並沒有編成辮子。映著火光,夏格著才正眼看清楚面前男子的樣貌,若說英俊,他或許算不上吧,因為拖索臺那樣才算得上英俊,而當夏格看到這樣一張臉時,想到的只有“清秀”二字。是啊,這個男子的臉頰輪廓略顯得有些狹長,加上單薄而過於秀氣的嘴唇,所顯示出來的並沒有許多大漠上男子的英武與粗獷,反而從他眉宇之間透露出來一種大漠上少見的俊雅與清逸,還有,一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