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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弄的?其實還不就是淋了點雨,然後最近流行感冒抬頭,學校人又多,最主要的是,她很久沒有生病了,估計老天都看不下去了,然後就給她在婚前安排了一個感冒給她。
其實她已經掛了兩天的點滴了,今天第三天,複查已經好差不多了,不需要再掛點滴,吃點藥再休息兩天就好了。
那天傍晚,王君御卻來了,跟自己的大姨打了招呼,然後笑著說聽說雲端生病了,他開車來接她出去吃麻小,吃了包管就好。
大姨當然是歡喜的,臨出門前還叮囑雲端,如果實在太晚了不回來也成,反正她和王君御再過半個月就結婚了。
她在心裡苦笑了一下,王君御難得的殷勤,恐怕並不是真的想要帶她吃什麼麻小,估計是別有用心什麼的吧?
果然,等她到了才知道,原來今天是他30的生日,王家幫他舉辦生日宴會,而這樣的日子,他總不能帶著他的香子出席吧?於是就把她這個擋箭牌給拉了出來。
王奶奶和姑姑王雪琴都對王君御能把她接去非常的滿意,只是她感冒還沒有痊癒,所以不能久留,等替他唱了生日歌吹了蠟燭,然後就起身告辭了。
王君御當然要送她,只是車駛出王家三公里後,他就把她放下了,因為他說有急事不能送她,讓她自己打車回家去。
那是三月底,北京下第一場春雨,晚上溫度特別低,而這雨裡明顯的還夾著雪花,他就把她扔在大路上,然後開車疾馳而去。
那是她最狼狽的一個夜晚,因為從柳家出來時她穿了禮服,雖然禮服外還加了見風衣,可這根本不能禦寒,而最可憐的是,她連包都沒有帶,想著反正他在身邊,她連掏錢的機會都沒有,所以根本不需要帶包。
而現在,她流浪在街頭,身無分文,好笑了不是,柳家大小姐,也有身無分文的時候?最倒黴的是她連手機也沒有帶。
那晚是她最為狼狽的一晚,偏王君御放她下來不是街道而是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大馬路上,她走了好久才看見一個路邊的公用電話亭,然後即刻鑽了進去,想著無論如何也得先躲一下雨,雖然身上已經溼了差不多了。
在電話亭裡站了大約半個小時才等來一個打電話的中年阿姨,她厚著臉皮給阿姨要了一塊錢的硬幣,然後給雲杉打了電話。
那晚回去後,她原本已經快要痊癒的感冒愈發的加重,晚上還發起燒來,第二天去醫院,居然成了肺炎。
所以,她就把這個日子給記住了,王君御的生日,想要忘記也有些難度,畢竟她的肺炎又掛了近一週的點滴。
打車來到帝豪公寓,雲端不確定王君御到底有沒有在裡面,因為王雪瑤也只是估計他住在這裡,如果不在,她也好打電話給王雪琴,總算是有個交代。
她從包裡掏出鑰匙來,其實和王君御結婚後她這也是第一次來香港,因為和米淑媛在一起,所以就不好意思獨自來住這裡。
鑰匙是王家奶奶給她的,毫無意外的開啟了門鎖,拉開門,一股若有似無的煙味撲鼻而來,她本能的用手捂了一下鼻子和嘴,然後迅速的走進去,卻發現這裡的情況和她想象中的情形大相徑庭。
房間裡的光線很暗,而厚重的落地窗簾又拉得嚴嚴實實的,空氣明顯的不新鮮,而地上呢,一氣兒擺了三個紅酒瓶,而酒瓶旁邊的菸灰缸裡,菸頭已經堆成了小山丘一般。
雲端幾乎在一瞬間感覺心口好似揪了一下,她認識王君御12年了,記憶中的他一向是風流倜儻瀟灑不羈的,每每都以王子般的尊容見人,從未出現過如此邋遢如此頹唐的一面。
側身看見蜷縮在沙發上,包著一條毛毛蟲當抱枕的王君御,她心裡猛然間有些難受,於是忍不住上前,用手推了推他,輕輕的喊了生:“君御。。。。。。”
雲端的話音剛落,沙發上的王君御卻突然睜開了暗紅的眼,愣愣的盯著雲端半響,薄唇親啟,嗓子發出沙啞的聲音來:“你回來了?”
你回來了?雲端對這句話著實摸不透,因為他不知道剛才誰從他這裡走了?而他究竟有沒有認出她是誰來?
“君御,我是……”
雲端的話還才剛開了個頭,王
君御已經伸手拉住了她的胳膊,臉上帶著某種無可奈何的笑,含糊的低語著:“不要走了,不要拋下我……”
雲端幾乎本能的僵住在那裡,拋下他?誰拋下他?他那個香兒嗎?
可姑姑在電話裡沒有說那個香兒也陪他來香港了啊?或者,他們鬧矛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