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鴨妹妹,露出的純粹是兄長見到妹妹般的笑容。
那一次王君御說了些什麼她都不記得了,因為他們是大男人,和她這個小女孩沒什麼聊的,何況她還是從鄉下回來才半年而已,根本沒什麼見識,普通話都不標準,完全不像他們一口地道的京片子。
倒是震宙,和她年齡相仿,也不嫌她見識少長得醜,和她倒是聊得來,所以就過來陪她說話,跟她說北京城裡的故事。
認識他們後,才和這群人有交集,當時哥哥柳晉源會跟他們來往,然後不管誰家有事,如果哥哥要去,都會帶著她。
而她和王君御之間的交集,她實在想不起來有幾次,只記得他是個愛說笑的人,那時每每有他的身影在的地方,肯定就有笑聲。
柳晉源跟她說過,王君御從小父母死得早,所以特別的叛逆,其實一直不聽話得厲害,王家奶奶和王家姑姑一直都頭疼不已,還是去年去井岡山旅遊了一趟,也許是受到了革命先烈故事的感染,回來後就突然變好了。
她那時對王君御不感冒,那麼大的哥哥,她只喜歡和自己差不多大的小朋友一起玩,所以她喜歡自己的哥哥柳晉源,喜歡震宙,喜歡雲杉,喜歡海蘭,喜歡紀浩澤……
總之,她和王君御來往不多,偶爾在誰家見到,她會非常懂事的叫他御哥哥,而他則打趣的叫她端妹妹,然後會象徵性的在她頭頂上摸一下,再嘆口氣:“怎麼還沒有長高?”
和王君御之間交集最多的給她留下印象最深的是王君御20歲生日那次,原本她應該和自己的哥哥柳晉源一起去的,可那晚柳晉源好像去了別的地方了,所以她就獨自坐公交車去的。
那晚她沒有回家,留在王家照顧了王君御一個晚上,第二天早上才回的家,回到家後,她卻嚇得差點暈了過去,因為她發現自己的褲子上全都是血。
懵懵懂懂的她以為自己要死了,怎麼會來這麼多的血,於是躲在房間裡一邊哭一邊換褲子,換了一條又一條,可換上不久血又來了,她估計自己肯定得了絕症了,這次死定了。
那天她沒有去上學,躲在房間裡也不敢出來,嚇得三魂失去了六魄,大姨在外邊叫她也不開門,只是哭,不停的說自己要死了,這次肯定會死了。
後來大姨不叫了,然後是家裡的傭人王媽來叫她,說太太已經走了,問她要不要吃飯,說給她留了飯,這都過了中午了,多少吃點東西吧。
王媽對她好,所以她悄悄的給開了條門縫,然後跟王媽說了下自己的情況,說肯定死定了,那麼多的血,一會兒又流出來一會兒又流出來,她哪裡有那麼多的血來流?
王媽聽了她的話笑了起來,然後趕緊進來告訴她這不會死人的,也不是什麼大病,每個女人都會有這個的,這個叫月事,說明她開始發育了,從今以後,每個月都會來的,然後跟她說了月事的重要性和告訴她怎麼處理這件事情。
在王媽的解釋和安慰下,她終於沒有哭了,然後把自己弄髒了一堆的血褲子拿去洗,而大姨帶著王家奶奶來的時候,她剛把一堆的褲子洗好。
王家奶奶看見她一臉的心疼和憐惜,還特地給她帶了她喜歡的糕點過來,見她臉色蒼白,又叮囑大姨要給她做點補血的東西吃,說什麼氣血不足可不好。
王家奶奶走的時候,她還隱隱約約聽見她在跟大姨說什麼這事兒就這麼定下來了,當然不能外傳什麼的。
她那時懵懂不知,現在想來,覺得事情是不是發生了誤會?難道說?
那天早上她從王君御的房間出來,下樓時碰見了王家奶奶,王家奶奶看見她就一臉的愧疚。
等等,她應該沒有記錯,王家奶奶當時的確是一臉的愧疚,可她為什麼要愧疚呢?
她坐公家車回到家,然後發現褲子後面紅了一大片?
難道說,她從王君御房間裡出來,褲子後面就有紅的了?然後……
天啦,該不會是王家奶奶以為王君御把她……
那個時候她才13歲,而王君御卻已經是20歲了,他們大人的想象力,未免太豐富
了?
想到這裡,她多少有些明白王君御的憤怒了,估計兩年前,王家奶奶要王君御和她訂婚的時候,就是用這一點去要求的王君御。
當然,對於王君御這種紈絝公子浪蕩子弟,如果是在外邊對某個13歲的少女做了什麼,估計王家也就是拿一筆錢去解決了,偏偏物件是她,於是,王家奶奶就不得不對王君御說,這件事情必須要負責,娶雲端,這是無可推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