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部分(第1/4 頁)
孩子沒呢?這怎麼可能!
可白趙氏不停哆嗦著身子,張嘴痛心疾首地大罵,難聽的咒罵絞得我胸口一陣巨疼。最後她無力的倚著門哽咽:“我可憐的女兒啊,前天竟然自殺了。嗚嗚……好好的怎麼就要自殺啊!”
“你說什麼?”凌郝鐸扣住我腰的手不停地顫抖,瞬間,我的心涼到了極點。
白趙氏在我內心疲倦不堪的時候揚著手嗚咽著:“你們現在是不是特高興!擋在你們間的孩子沒了,就這麼沒了,差點連我女兒也沒了……姓蘇的,你是不是特別得意?可惜啊,可惜,千算萬算你還是沒算到我女兒命大,竟然死裡逃生……哈哈,我看你還能得意到什麼時候……你這毒婦,小小年紀心怎麼就這麼黑,竟然連我女兒也不放過。”
心如電擊般一陣痙攣。我難以置信的睜大兩眼看著直奔進來的白凝凝,只見她剛一張口,我的頭就混沌的一片空白,頭重腳輕間,身子在空中下落。就在我頭著地的時候,耳邊,一聲蓋過一聲的“蘇蘇”在淡去。我……已陷入了黑暗的世界。
再次醒來已是翌日黃昏。
頭暈沉沉的,在我雙眼一睜一閤中,昨晚的一幕幕又重新回到了我的腦海。瞬間,我的心情低落到了谷底。我掙扎著坐起身,細碎的窸窣聲驚擾中,一旁織毛衣的吳嬸抬眼看向我。起先她面上先是一愣,隨即她放下手中的針線,慌忙遞來一杯水說:“太太,你可算是醒來了。”
我四下環顧,只看著凌郝鐸搭在床邊的外套,卻沒見他熟悉的身影。一時間,我的心跌跌撞撞的疼。
吳嬸見我失落的神情,連忙堆著笑意說:“先生剛去了衛生間。”
她的話剛一落,耳邊便傳來細碎的腳步聲。我順著聲音望去,就看見凌郝鐸疲憊的雙眼和凌亂的頭髮。他提了精神慢慢走近,吳嬸急忙繞開道讓他坐到我的身邊。他一臉的蒼白,難為的抿著唇角,最後仍舊俯身掀開我額角的頭髮輕吻了下,冰涼入骨:“你醒啦,有沒有不舒服的。”
我說:“白暖暖怎麼樣?”
“不知道。”他直起身握住我的手,冷漠地回道。
我反抓住他的手,心中一片焦急:“帶我去看她。”
“不行。你身子還虛著,我不許你去看她,更不許她們傷害你。”
“阿郝,人家都把殺人犯的罪名扣在我頭上了,難道你還不准我去看看。我不信白暖暖會自殺……我不信!我根本就沒對她做什麼,她為什麼會沒了孩子,為什麼會自殺。”心到傷心處,我鬆開他的手蜷著腿抱住頭,任由淚水低落在了膝上的被面上,“我什麼都沒做……她們怎麼可以說我。”
最後,我還是在無力的央求中去了樓下的另一間病房。
……
在白凝凝的冷眼中一推門,我就看見病榻上閉著眼一臉蒼白的白暖暖。靜默許久,她輕微的動了下身子緩緩睜眼,最後一臉平淡地看向我,嘴角帶著抹譏笑:“你是來笑話我的?現在的我是不是很好笑。”
我強忍著淚水搖搖頭。看著她蒼白的面孔,心底的某個地方正在崩潰坍塌。黑暗,鋪天蓋地的向我襲來。冷意,頃刻之間席捲了我所有的理智。此刻的我,在她的注視下無處可躲。這一刻,我才後悔為何不聽凌郝鐸的勸解非要固執的前來受辱。
她,白暖暖,並不會因我前來探病而表示出友好。此時的她是敏感的,為何我會忽略掉人性中陰暗的一面。
沉悶的房內,白暖暖咬著毫無血色的下唇冷言相向,擊碎了我面下維持的堅強:“如你所願,現在孩子沒了,你也不用這麼快就用勝利者的姿態來笑話我。我……受不起。”
我的心在沒入無邊的悔恨與自責。
凌郝鐸一把將我拉回身側,語氣中盡是冷意:“暖暖,要怪就怪我,你何必把話說得如此刻薄。蘇蘇並沒有對你做什麼,你為何要將所有的過錯都推到她的身上。”
這一說,激怒了病榻上的白暖暖。她坐直了身子,抄起身下的枕頭向我擲來。凌郝鐸伸手替我擋開,眼眸中還有的一絲愧疚早已變成了刺骨的寒霜。而前方的白暖暖胸口起伏,在白凝凝的輕撫下不住地哆嗦:“郝鐸哥哥,到了現在你怎麼還在替她說話。以前沒她的時候你對我多好,可是自從有了她,你又是怎麼對我的。我那麼愛你,還有了你的孩子,你怎麼能辜負我?”
凌郝鐸抓著我手的掌心起了薄薄一層汗:“我和你早在八年前就結束,你何必再計較過去。”話音一轉,他咄咄逼人地追問:“暖暖,現在你當著你姐姐的面說清楚,那天,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