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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著季盛東的話說,就是這場婚禮只需要那個女人知道就可以了。
季盛東突然笑了,“顧清歌,少給我裝,我就知道你不待見我!”
“N市多少女人眼巴巴的想嫁給我都嫁不成呢,你手裡捧著珍珠,還拿我當魚眼!”
顧清歌垂眸,以前和霍建亭開玩笑的時候,那個男人也是這般自大的口氣。
“霍建亭是誰啊?N市的女人見了我,哪個不眼睛發直?!”
如今,從季盛東的嘴裡聽到這話的時候,她竟然一點笑意都沒有了。
是她的心滄桑了?
還是這個笑話已經沒有那麼可笑了?
“季總,如果她沒有來,怎麼辦?”
季盛東眉心微皺,“如果她沒有來…”
隨即像是下定了決心一般,“如果她沒來,我娶你…”
最後幾個字,他咬得格外重。
像是在鼓勵自己。
顧清歌臉上的淺笑淡去,她有些看不明白季盛東,直接找那個女人去表白不好麼?
為什麼非要用這種辦法?
但聰明驕傲如季盛東,做事自然不會像她想像中的那樣,也許,她不應該在意季盛東用什麼方法的。
“季總,我們彼此不相愛,沒必要真結婚!”
季盛東突然斂去了他臉上所有笑容,伏在顧清歌耳邊,說道:“清歌,知道為什麼是你嗎?”
“因為我們彼此不相愛,所以即使哪天分開,也不會有傷害…”
“我需要一個不愛我的女人做我的新娘,而你,需要給孩子一個名義上的父親…”
“我們各取所需而已…”
顧清歌沒有說話。
如果說在之前她還對霍建亭報著一絲希望的話,在看著他帶夏楠走的那一刻,她已然徹底讓自己選擇了遺忘。
有些人,有些傷,只要不去碰,不去想,就會好起來。
她不是個懦弱的女人,她已經二十六歲了,不是十八、九歲的少女,那個人不愛你,她就是不愛你。
無論你做的再好,付出再多努力,他不愛你,終究是不愛你。
心上的傷口已經結痂,如同她心口上的那條疤痕,外面已然全部癒合。
即使是再讓她見到那個男人,她也不會有絲毫的心動。
暗藏在心底的那道傷口,也不會再隱隱作痛。
人說初戀是最難忘記的,越是得不到的東西,就越想得到。
正是因為這種執念,她才那麼的壓低自己,把自己低到塵埃裡。
卻終究沒能開出想要的花來。
既然季盛東這樣說,她也無所謂,依著季盛東的性子,便是兩個人真正的生活在一起了,他也不可能碰自己。
就算和季盛東生活在一起,也沒有什麼不好的。
至少,兩個人都明白彼此,亦不會打攪彼此。
或許,於她來說,這樣的安靜是其他任何人都給不起的。
其實,也許早在之前就明白了一個道理。
如果這世界上曾經有那個人出現過,其他的人都會變成將就。
她愛過,轟轟烈烈的愛過,但是,她失敗了,敗得徹底,敗得一塌糊塗。
所以,剩下來的餘生裡,她的字典裡只剩下將就兩個字。
將就著找個能對肚子裡孩子好的男人。
將就著找個可以令她覺得安靜的港灣。1d07k。
有司儀進來催促,顧清歌和季盛東被迫分開。
早就沒有了第一次成為新娘的喜悅,顧清歌臉上只剩下機械的笑容。
在伴娘的攙扶下,她踏上大紅地毯,朝著盡頭的季盛東一步一步走過去。
婚紗的裙襬很長,好在有小花童幫她拖著,不需要在意是否會踩到裙襬。
頭紗遮住她的臉,隔著那層薄紗,依舊擋不住她渾然天成的美態。
雖然有孕已經三個多月了,因為她瘦的原因,收腰的婚紗穿在她身上,沒有絲毫緊迫的感覺。
出於為肚子裡孩子考慮的原因,季盛東特意幫她挑了一雙三公分的軟底鞋,饒是這樣,她看上去還是顯得身形很長。
又長又瘦,反而有些像豆芽。
兩個對這場婚禮目的心知肚明的人終於走到一起,季盛東深情款款,從伴娘手中接過顧清歌的手,挽著她一路前行,來到神父跟前。
不遠處,季盛東的父親坐在那裡,眼睛一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