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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來從來顧清歌都是屬於霍建亭的,因他存在而存在,因他璀璨而璀璨。
突然想起他戴軍帽的樣子,那軍綠色的大蓋帽,穩重、大氣、簡潔、令人安心,一如他的人一般。
說的很少,卻從來都是用心替她做每一件事。
還記得幕府山的花房裡,他送她的那兩盆梅花,他送她的玫瑰花,你們,是否安如往昔?
斑駁的記憶緩緩而上,像是逆流的河,一排排摸不著的真實的景象自她眼前掠過。
她捨得他死嗎?
他已嵌入她的生命裡,想要把他剝離,承受那切膚之痛,已然再也承受不起。
落在霍建亭胸口上的槍遲遲沒有動靜,顧清歌握著那把槍,只覺得它是什麼洪水猛獸一般,很快就甩在了地上。
她不敢。
不捨得。
亦不願意。
槍彷彿就是纏繞在她手上的毒蛇,隨時會咬她一口一般。
蒼白的小臉兒上滿是冷涔涔的汗意,劇烈的喘息著,像是經過了一場大戰一般。
槍掉落在車廂裡的聲音驚動了霍建亭,他不敢置信的睜開了眼睛,望著縮在一旁的顧清歌,想也不想,緊緊抱住她。
“清歌,你是捨不得我的,你捨不得我死,對不對?”
顧清歌的淚倏然落下,滾滾而落,用力拍打著他的胸口,“霍建亭,你真討厭…”
“你討厭…”
這樣無助的她讓他心疼,握著她柔軟無骨的小手,牽在掌心裡,親了又親,“清歌,不哭,有我在…”
“都是我不好,讓你受委曲了…”
“對不起…”
“妞妞,以後我不會再讓你受委曲了…”
他動情的叫著她的小名,用力把她抱的更緊。
這一切都彷彿像一場夢一般,他生怕眼前真實的觸感消失,只有把她抱的緊緊得,恨不得把她嵌進自己身體裡。
懷裡的顧清歌委曲至極,哭聲越發大起來。
“霍建亭,你混蛋…”
“所有的委曲都是你給的…”
“沒有人能讓我委曲,只有你…”
她哭得稀里嘩啦,前排開車的王三五則是笑開了眼。
老大這招兒真毒,一下就把嫂子給軟化了。
不過,有誰能看到他們一向冰磚般的老大在心愛的女人面前竟然是這副模樣呢!
好險好險!
好在,嫂子還是在意老大的,否則,只怕這會兒,他只能拖著老大的屍體到墓園去埋了。
想到老大腿上的傷,下意識的把車開快一點,想直接衝到醫院去,可從後視鏡裡看到兩個人緊緊抱在一起的樣子,又捨不得破壞這樣的氣氛,只好又放慢速度。
老大那壯的像牛一樣的身體,這麼點兒小傷,再撐一會兒,應該沒事的吧?
顧清歌哭得累了,眼淚也流的差不多了,這才想起來自己還在霍建亭懷裡。
想著之前許下了種種諾言,知道自己逃不開這男人,只好認命。
可認命之前,也得允許她掙扎一下不是?
霍建亭看著她腫得核桃般的眼睛,急忙拿出自己的手帕,去替她擦眼淚,“妞妞,對不起,這些年,你委曲了…”
可不知道為什麼,他笨拙的手越擦,她的眼淚就越多。
他的心絞起來的疼。
“妞妞,不哭了…”
“打我好不好?”
“打我罵我都好,就是不要哭,我…我心疼…”
他的話一說完,顧清歌哭的更厲害了,整個身體都顫抖著,抽動不已。
霍建亭慌了神,也不知道該怎麼安慰,橫豎抱著她,乾裂的唇瓣就朝著她的眼淚吻了上去。
鹹…
澀…
坐在前排的達到一個王三五眼珠子都快飛出來了。
幾時見過老大這種樣子?
簡直是溫柔到家了!
連他都有些嫉妒了,自己怎麼不是個女的!
轉念一想,就算他是個女人也沒用啊,人家老大待見的是嫂子,又不是他!
他因為發燒缺水而乾裂的唇落在她的眼睫毛上,眼瞼上,輕輕吻去她眼角的淚,像呵護著珍寶一般。
那種細細麻麻的感覺又一次湧上來,在身體裡盤旋。
直到他霸道而沉穩的吻落在她唇上,狠狠吸、吮,碾磨,咬得她發疼時,她才緩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