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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部隊的人全部散了出去,他大步走向自己的車。
顧清歌,我一定要找到你。
當局者迷,便大抵是如此吧。
全軍幾百號人展開地毯式的搜尋,就算她顧清歌長了翅膀會飛,也走不了多遠。
可是,又一個小時過去了,沒有任何顧清歌的訊息。
對講機裡傳來一組又一組的回話。
答案千篇一律。
“沒有…”
時針已經指向凌晨的兩點,霍建亭命令大部隊原路返回,全部休息。
而他自己,則是棄車步行,繼續搜尋,不肯放棄。
膽小又怕黑的顧清歌,這個時候一定躲在某個地方哭。
想到她的眼淚,不自覺和心裡發酸。
對不起…
對不起…
不要哭,等著我…
我來找你了…
M組織建在離市區較遠的山地,雖然修了柏油路,但很大一片地方都是荒蕪的草地,這大草木不生的大冬天,別說是藏人了,連鳥都藏不住。
唯一的解釋就是顧清歌往山下去了。17623091
人生地不熟的顧清歌,一定是下山了。
這個時候下山,三更半夜下山,實在是件太危險的事了。
霍建亭來不及多想,朝著山下狂奔而去。
霍建亭一直跑啊跑,也不知道跑了多久,隱約看到前方昏暗的路燈下有一個人影,正縮在路燈一角。
上氣不接下氣,他喘的厲害,可心裡卻是熱乎的。
緊跑幾步,來到路燈跟前。
那裡,果然坐著一個人。
深色的風衣將她的背影拉得越發纖瘦,長度及腰的發被風吹得凌亂不堪。
她正縮在那裡,坐在冰涼的路牙子上,小聲的哭泣著。
他甚至可以清晰的看到她肩膀在抖動。
這一遍,霍建亭承認,他的心在痛。
彷彿被萬千馬蹄踏過一般的痛。
痛得他的眼睛發漲。
“顧-清-歌…”
生怕那不是她,生怕眼前的一切不過是幻覺,他小心翼翼的叫她。
那背影沒有回頭,背卻是僵直的。
聽到有人叫她,彷彿中了邪一般,站起來,撒腿就跑。
是霍建亭。
是此時此刻她最不想見的人。
她不想理他,為了擺脫他,她甚至沒有看清楚前方的路,被一顆石子絆到,整個人眼看就要趴在地上。
她以為自己會摔倒在地上,下落的慣性讓她緊緊閉上了雙眼。
沒有想像中的疼痛,也沒有手環在她的腰上。
睜開眼睛一看,霍建亭正被她壓在身下。
千鈞一髮之際,霍建亭把自己當成了肉墊,接住了顧清歌。
她並不感激他,站起來,拍拍風衣上的灰塵,繼續前行。
眼睛早已哭的又紅又腫,幸好這裡空無一人,即使丟人,也不用怕。
手突然被人握住,整個人落進一個寬大的懷抱裡。
“清歌…”
他叫她,簡簡單單的兩個字,卻覺得彷彿被壓了千斤大石一般。
喉嚨裡被什麼東西堵著,疼得他說不出話來。
他的霍太太永遠那麼讓人心疼。
明明被別人傷了心,卻從不想著要傷別人的心,而是一個人躲起來,默默舔食著自己的傷口。
霍建亭的記憶一下子就落到了自己身上。
這些年來,他也是這麼過來的。
雖然顧清歌和他不是在相同的地點,卻在做著相同的事。
都是在自己替自己療傷。
這一幕,怎麼就那麼像十二年前的那一幕?
她掙扎,說什麼都不肯讓他抱。
“清歌,別生氣,都是我不好…”
高高在上的霍軍長,第一次覺得心疼。
在沉默了三年以後,那顆心又一次活過來,所有的知覺也在一剎那間醒了過來。
三年前夏楠死的時候,那種感覺為什麼和現在會不一樣?
那一次只是傷心,替夏楠惋惜,更多的還有愧疚之情。
而這一次的傷心,心卻是真真正正的疼了。1bWzp。
只是因為看到她一個人縮在路燈那裡哭泣的樣子,他的心便痛了。
顧清歌並沒有哭,她的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