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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很好,彎彎的月牙掛在半空中,並不是特別亮,卻足以照亮樓下的人。
一個女人。
他所熟悉的一個女人。
顧清歌。
她正和另一個男人有說有笑,棕色的長風衣在月光下顯得那麼清冷。
那個男人,是一個溫柔如水嫉妒的讓他抓狂的男人。
葉卓燃!
很多時候,他都想把葉卓燃揍一頓,再把顧清歌給搶回來。
可是,想到那一次因為自己和葉卓燃打架,而致命顧清歌受傷的事,他心裡就一陣陣難過。
受傷的人,從來就不應該是顧清歌。
可他卻總是在她眼裡看到最深的哀傷。
是不是,她哀傷的源泉正是他自己?
走神的空當,顧清歌已然朝著病房大樓過來了,他急忙退後一步,把自己隱在夜色裡。
下意識的,眼下這種情景,他不想讓顧清歌看到。
他怕她會傷心難過。
顧清歌和葉卓燃吃完了飯,便一門心思想著病房裡的夏晴。
看霍建亭的樣子,應該和她很熟悉。
這個熟悉,熟悉到哪種地步呢?
雖然她一再告誡自己不要去想,不要去在意,可夏晴美好的笑臉一直浮出在她視線裡。
儘管葉卓燃說了很多笑話來逗她笑,希望可以趕走她心頭的陰霾。
但,他還是失敗了。
顧清歌說今天夏晴剛動完手術,她還要再查一次房才能放心。
毫無成就感的葉卓燃只好認命,把顧清歌又帶回到醫院。
“像你這麼盡職盡責的醫生真是打著燈籠也找不到了…”
顧清歌笑笑,“你不也一樣嗎?”
“放棄國外那麼優厚的條件回國,還躋身在這麼小的醫院裡,真是明珠暗投。”
葉卓燃想去握她的手,卻被她不著痕跡的避開。
他遲疑了一下,站在原地,望著顧清歌冷清的背影,“清歌,你這一輩子,就準備這樣過嗎?”
顧清歌知道他在說什麼,整個人僵在原地,那懸在半空中的腳卻怎麼也邁不出去。
“你值得更好的男人愛你、疼惜你…”
葉卓燃說的話,顧清歌不是不明白。8
但,有些事情,連自己都做不了主的事情,又憑什麼相信別人?
“葉學長,有些事情我自己都說服不了自己,又怎麼讓別人來說服我?”
她是顧清歌,是水瓶座的顧清歌。
一旦愛上一個男人,這一生,她都會愛著那個男人。
無論那個男人愛不愛她,她都會愛。
生命不息,愛他就不會停止。
葉卓燃沒有說話。
只是默默的轉過身去,點燃了一根菸。
明明離顧清歌那麼遠,他卻還是很禮貌的問她,“可以嗎?”
顧清歌點點頭。
站在原地望著他。
他穿一件灰色的開司米風衣,風衣很長,足足有她整個人那麼長,穿在葉卓燃身上,卻一點拖沓的意思都沒有。
反而將他襯托的越發的幹練。
純黑色的圍巾,淺棕色的皮鞋,黑色的筆挺西褲。
怎麼看,葉卓燃也是個卓爾不凡的名門佳公子。
可他怎麼偏偏就對她這個結過婚的女人放不下?
有些事情,是不是說清楚了,就不會再讓他越陷越深?
“葉學長,別再我身上浪費時間了…”
“我…負擔不起…”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把這些話說出來的。
她只知道,霍建亭要她承受過的痛,現在,她正讓葉卓燃承受著。
眼睜睜的看著他,一點一點抽完了手中的煙,一點一點將那苦澀的話語消化。
葉卓燃突然就衝過來,緊緊抱住她,彷彿要勒死她一般的抱住她。
“小歌子,你…好狠的心…”
他幾乎要把她揉進自己身體裡,一遍又一遍的叫她的名字,在夜幕中急切的尋找著她的唇。
“你怎麼…”
“怎麼可以這麼對我…”
他發瘋一般的找到她的唇,狠狠吻上去,不留絲毫給她逃跑的餘地。
顧清歌掙扎。
她不知道為什麼葉卓燃會變成這樣,她只知道,那帶著微涼的煙味的唇,刀一樣的割著她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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