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部分(第2/4 頁)
她只知道,這件事,葉卓燃根本幫不上忙。
要不然,她早就能見到葉卓燃了,而不是等到現在,一無所獲。
桂姐嘴裡說的“上頭”到底是誰,她搞不清楚。
眼下,她唯一可做的事,就是等。
等待那麼漫長,又那麼消耗耐心。
她的心是晦澀的,連嘴巴里都是苦的,苦苦的味道,一直從喉頭延伸到胃裡頭。
幽暗的牢/獄裡,所有人都睡下了,身旁的桂姐已然發出了輕微的鼾聲。
顧清歌睡不著。
她張大了眼睛看著天,卻怎麼也看不到天明。
冬天的夜晚總是那麼幽靜,靜到連一聲咳嗽聲都傳的那麼悠遠。
有沉重的腳步聲在耳朵邊盪開,一下一下敲在心上。
一下比一下重,一下比一下讓人心肝尖兒發顫。
腳步聲在顧清歌的牢房門口停下,一們穿著制服的工作人員走過來。
“提審顧清歌。”
深更半夜提審?
一直沒有閤眼的顧清歌很快就站起來,來到獄警跟前。
“警/察同志,這裡審/訊都是在凌晨麼?”
那個工作人員看了看顧清歌,面無表情的道:“上頭的意思。”
又是“上頭”!
這個“上頭”的權利還真大。
像她這樣的平民小老百姓,是不是隻能忍著受著。
哪怕受了再大的委曲,也是有口不能說?
看著架勢,對方是想置自己於死地了。
她轉身,低頭拿起放在床頭的發繩,“麻煩給我兩分鐘。”
獄警沒有說話,算是默許了。
桂姐聽到動靜,已然醒了,看著正在扎頭髮的顧清歌,輕聲勸她:“清歌,這個時候審/訊,一定有什麼見不得人事兒,你最好別去。”
她的聲音很輕,話裡頭的危險意味十足。
顧清歌心裡明白,笑笑,“桂姐,你說我拒絕的了麼?”
說話間,,顧清歌已然收拾好了自己,長長的大波浪捲髮被她紮成一個馬尾,安安靜靜的垂在腦後。
人立刻精神了許多。
她拍了拍桂姐的手背,“桂姐,幫我一個忙。”
桂姐點頭,“你儘管說。”
“桂姐,如果我一直都沒有回來,麻煩你一件事。”
“麻煩你告訴來這裡替我收拾東西的人,就說,我是冤枉的。”
顧清歌也不知道誰會來替自己置辦後事,更不知道自己還能不能活得過今天。
匆忙之間,她只留下這麼一句話,便跟著獄警去了。
審/訊室裡的白熾燈開的很大,亮得讓人睜不開眼睛。
顧清歌被安置在一張四方形的桌子前。
兩個警/察對著她輪番問話,明明是幾句話就能解決的問題,卻要往復雜化裡處理。
顧清歌不由得在心底感嘆:這裡的警/察一定是太閒了。
“顧清歌,你到底收了多少份像這樣的紅包?”
“警/察同志,我沒有收紅包,一個也沒有,一分錢也沒拿過!”
“顧清歌,麻煩你態度配合一點啊,不然我心防礙公務罪起訴你!”
翻天覆地就是這麼幾個問題,不管顧清歌怎麼回答,都是徒勞。
她根本沒有拿紅包,更不存在收愛賄賂問題,可這些人,明擺著就是已經給她定了罪。
“警/察同志,我真的沒有違規操作,也沒有拿患者紅包,更沒有收受賄賂。”
說來說去,顧清歌只有這一句話可說。
可偏偏,人家根本就不相信這一句話。
於是,折騰來折騰去,都是隻有顧清歌被呵斥的份兒。
“顧清歌,你如果還是這種態度,我們不介意對你採取非常手段!”
顧清歌冷笑,“深更半夜提審,就不是非常手段的一種了麼?”
“喲嗬,嘴還挺硬,信不信哥哥真就給你上點非常手段。”
早聽說過這裡頭的黑暗,沒想到進來第一天就遇上了。
是她顧清歌的不幸?
還是真的倒黴到家了?
警/察的話音剛落,大門忽然被地腳踹開,灌進來的狂風吹得桌子上的檔案嘩嘩作響。
那人一身軍裝,外面披著藏青色風衣,黑色的軍靴踩在木製的地板上,帽子下面的鷹目如飛刀一般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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