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部分(第2/4 頁)
他的心彷彿被毛刺紮了一般的難過。
又酸又癢又疼又澀。
五味雜陳。
說不出來是個什麼滋味兒。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突然就發起火來。
發起火來也就算了,竟然還把她又一次扔在了路邊。
第二次了。
外套沒有脫,車子也沒有停進車庫裡。
很顯然,某個男人正在左右為難。
像是經過了一場很嚴峻的思想考驗一般,他終於從豪宅的大門裡邁了出來。
站在門前,伸長了脖子,瞪大了眼睛望向遠處。
眼睛瞪到發乾,脖子伸到發酸,也沒見到那個想見的人。
怎麼辦?
要不要去接她?
可萬一這女人又蹬鼻子上臉怎麼辦?
不行!
不能去!
明明是她的錯,把自己男人當外人,非要和小叔子走的那麼近,這個錯誤怎麼說,也不能原諒!
可…
好像一直以來,他都沒有幫過她的。
霍建亭煩躁的緊。
也不知道跟前那株不知名的花朵怎麼就惹到了霍三少。
總之,他就是看那朵花兒不順眼。
一伸手,就把開的正好的花朵拔了下來。
靠在車身上,揪下了第一朵花瓣。
去。
不去。
去…
不去…
漂亮的花兒被揪的只剩下一個光禿禿的枝幹,綠油油的,又難看又怪異。
最後一片花瓣落地的時候,是不去。
霍建亭看看手中光禿禿的杆子,直接砸在地上。
“不去?”
“這個扔地上就是去!”
“你丫有本事再給我說不去!”
扔了花枝,急忙就鑽進了車裡。
發動了車子,又往回趕。
剛剛出了第一個彎道,便看見一輛有點眼熟的車緩緩開過來。
眉頭緊皺。
那車不是他最討厭的卡宴嗎?
那開車的人不是他最討厭的葉卓燃嗎?
那車後座上坐著的…
霍建亭覺得自己兩隻眼睛都紅了,惡狠狠瞪一眼後排的顧清歌。
他從來沒覺得自己這樣傻過。
為了一個女人,屁顛顛的跑來跑去。
一顆心百轉千回,轉了又轉,看到的…
卻是她坐的別的男人車上有說有笑的模樣!
她不讓他好過。
他也不會讓她好過。
顧清歌,你等著!
霍建亭在禁鳴區狂按起了喇叭。
這招人恨的架勢,生怕別人不知道他是霍建亭。
坐在卡宴上的兩個人自然也看到了霍建亭。
葉卓燃沒什麼反應,嘴角微微一揚。
在心底暗笑:幼稚。
顧清歌當然也看到了霍建亭。
這會兒,兩個人隔著車窗遙遙相望。
明明那麼近的距離,卻像是隔著千山萬水,咫尺天涯。
車身交錯。
誰都沒有停車。
顧清歌很清晰的看見霍建亭眼中的怒氣。
而霍建亭也很清楚的看見顧清歌眼中的漠然。
一個向外,一個向裡。
錯過。
風帶起飛揚的雪,旋轉著,慢慢停下來,落在微白的地上。
誰都沒有開口說話。
心,比這天氣還要冷。
葉卓燃執意要送顧清歌回家,卻被顧清歌婉言拒絕。
她在就近的地方下車,慢慢走回家裡。
從這裡到家裡,不過十分鐘的路程,卻像把一輩子都走完了。
她放慢腳步,想要記住這裡的一花一木。
獨獨,卻要忘記記憶最深處的那個人。
當愛成為相互折磨的工具,她寧可傷的那個人是自己。
學眯來瘋怎。霍建亭,如果你要的愛就是顧清歌不愛你。
那麼,我會找個地方把愛你的心藏起來。
再裝出一副不愛你的樣子。
偌大的家,冷清的可怕。
顧清歌窩在被子裡,捂了四個電暖寶也不覺得暖和。
心上被挖開了一個大窟窿,四處的風都灌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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