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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賭,賭這一把。
如果霍建亭會生氣,那就說明他還在乎她,並不是不愛她。
如果他不生氣,視若無睹,那她只有忍痛割愛,這一生,都不會再出現在他的視線裡。
很快,那輛她熟悉的阿斯頓馬丁出現在視野裡,拉風/騷/包的車子在她跟前停下來,霍建亭緩緩從車上走下來。
他丰神俊朗,神采奕奕,看上去,和雜誌封面上的那個霍建亭沒有什麼兩樣。
僅僅是一眼,他便吸引了她全部的目光。
這男人,緩步走向自己的時候,優雅從容盡顯。
眉眼如畫,狹長的丹鳳眼微眯,傾國傾城的那張臉上,永遠看不清他的情緒。
一眼萬年。
霍建亭邁開修/長的腿朝著清歌走過來,因為天氣冷的緣故,他撥出來的氣化成絲絲白煙,繚繞在他周圍,更為他添了幾分風骨。
他穿著深色的厚毛呢風衣,戴一條白色圍巾,身體壯實,和她想像中的沒有什麼差別。
“怎麼不進去等?”走近清歌的那一刻,霍建亭才知道自己有多麼渴望這個小女人。
心臟急劇的叫囂著,手不由自主的伸向她,想,就這樣,攬她入懷。
哪怕是一秒鐘也好。
可是,他不敢,伸出去的手生生停在了半空中,改成和她握手的姿勢,“你好…”
胸口被巨大的酸澀填滿,霍建亭覺得呼吸困難,微微佝僂著身子,掩飾住胸口的痛楚。
清歌以為,依著霍建亭的性子,這個男人會疾步衝過來,狠狠把自己揪進餐廳的,沒想到,他只是伸出手,輕描淡寫的說了句,“怎麼不進去等”…
是失落?
還是失望?
還是傷心?
還是不再燃起任何希望了?
都有。
種種慣於情緒在她心底糾結,慢慢匯成一條小河,緩緩流淌出一首哀傷的歌。
兩個人很快在座位上坐下來,由於之前霍建亭已經包了場,所以,店裡沒有其他人。
跳動的燭火映照著兩個人的臉,都是生就讓人豔羨的好皮囊。
清歌點了菜,都是霍建亭愛吃的菜,而霍建亭,卻什麼也沒有點,雙手交叉放在桌上,安靜的等待著。
清歌以為,如果他對自己還有感情,一定會替自己點一個菜的,不成想,他竟然若無其事的坐在那裡,靜靜的望著燭火。
是自己想太多了吧?
霍建亭跟夏楠重新同/居的那一刻,她就該明白的,不是嗎?
又何必多此一舉?
霍建亭安安靜靜的坐在那裡,視線雖然是落在自己手上,餘光卻是一直盯著清歌的臉。
她瘦了,憔悴了好多…
徐媽沒有把她照顧好嗎?
身子那麼弱,也不圍個圍巾出來,不知道冷嗎?
穿得那麼少,給他看的嗎?
難道她不知道他不在乎這些的嗎?
他真的不在乎她穿什麼,因為他最喜歡她什麼都不穿在他身下呻/吟嬌媚的樣子。
因為是包場的原因,菜上的很快,熱氣騰騰的飯菜端上來的那一刻,白煙自兩個人中間升騰起來,看不清對方的臉,這種朦朧的感覺又憑空多添了幾分蕭索。
侍者問要不要酒,霍建亭點頭,點了白酒。
茅臺酒拿上來的時候,清歌愣了一下。
霍建亭這廝,這頓飯要吃她多少錢啊?
不過,她隨即又笑,反正她現在用的錢都是霍建亭的,丫要花也是花他自己的錢,她替他心疼個屁!
不管不顧,拿起小瓷杯,直接灌了一杯下肚。
火/辣/辣的酒燒得喉嚨疼,疼到嗓子眼兒裡,扯著眼睛也跟著疼。
清歌從未喝過這麼烈的白酒,一個勁兒的咳嗽,咳的眼淚都出來了。
霍建亭只是靜靜的望著她,隔著層層白煙,像看著什麼陌生人一般盯著她。
其實,他很心疼,多想走到她身旁,喂她一口菜,壓下那嗆人的白酒。
多想攬她在懷,吻著她的耳朵,說上千千萬萬次“我愛你”…
如果早知道結局是這樣,他一點兒也不會吝嗇那三個字。
可是,他不能,他只能靜靜的望著她,隔空望著她,裝作什麼都不在乎的樣子。
世界上最痛苦的事,莫過於此吧…
看著她被嗆紅的小臉兒,他笑笑,“吃點菜吧,空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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