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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玩玩。”
鬧著玩玩?無痕當真是無語了,這是他武藝還算不錯的,要是來個武功一般的,還不早被紮成刺蝟了。
“我們走的這段路叫‘迷央’,看著美,實則殺機重重。而機關、陣也隨著四季景色的變化越來越危險。這片楓林,你看著美,其實最是能迷人心智的。你記著,進去之後,什麼都不要想,只管跟著我走就是了。”
無痕斂了笑,慎重地點頭。
一足剛踏進楓林,無痕頓覺全身舒心,心海飄飄蕩蕩的,像是躺在一張極為舒軟的床上。
“屏息凝神。”前面逍遙冷冷地聲音傳來。
無痕驚醒,暗道自己大意。隨意收斂了心神,亦步亦趨地跟著逍遙,他知道腳下的路,踏錯一步都可能讓自己見不到明天的太陽。
“快到陣中了,穩住。”逍遙道。
這陣中的楓林更是美,片片楓葉如火如荼,紅得似要滴出血來。
血!
一霎那,眼前一片血霧朦朧,他站在滿是血的地上,無法移步,身與心同時糾結地痛起來。
劍沒入身體,如蘭的女子緩緩倒下,胸前一片紅色的綢帶飄出。
他疾奔過去,想要揪住什麼,卻最終只能接住她倒下的身體。
“走——”
走,走哪兒去?
他茫然地看著四周蔓延的血紅,何處為歸途?
身後傳來驚呼,一隻手拉起自己飛奔起來。眼前紅色漸漸退去,化成了一片潔白。
逍遙跌在地上喘息,嘴角有血絲溢位。
無痕一下子癱在地上,胸口氣流翻湧,一口血噴出。他“哈哈”的大笑起來,迷心陣,果然迷心。
逍遙打坐片刻,見那人越笑越大聲,不由地吼道:“你還笑,差點被你害死。”
楓林陣中,只要有一人入了陣,迷了心,一旦觸動陣中的機關,其他人也會遭殃。
“哎!”無痕長嘆,“想不到我自詡修為頗高,竟然險些在這喪命。”
逍遙從懷裡掏出瓷瓶,倒出兩粒藥丸,兩人吃下,又歇了片刻,才道:“這就是梅林了,‘玉雪為骨冰為魂’,這藥可保住我們的心脈不被凍傷。”
無痕也站起來,“除了極寒,可還有別的。”
逍遙點頭,“這是更可怕的幻境。人心深處所存在的一切貪婪、妄想、恐懼都會在這裡出現。所以,無論你看到什麼都不要相信,一步跨過去,千萬不要回頭。還有,如果你看不到我,也不能驚慌,我必定是在你前面的。”
說完她擔憂地看了看他,嘆著氣走進了梅林。
香氣宜人的梅林卻是冷的可怖,無痕聚了周身真氣,抱著臂環住自己。
周圍場景急速撤退變幻,眼前白芒一片,巍峨的雪山離自己咫尺之遙,他居然一下子了回到了五年前和那人初遇的那天,他打馬而過,不由駐足。那人飛奔而下,笑容若三月裡的陽光,一個瀟灑的縱身利落地坐在他的身後,雙臂環住他的腰身。微風拂過彼此的髮絲,呼吸相聞,衣袂飄飄。
忽然,“呲”的一聲,兩人身體同時僵住,不可置信地望著插在彼此腹中的匕首,而彼此的眼中,瞬間的笑容凝結成不可逆轉的悲涼。
無痕痛的心驚,大喝一聲從這種詭異的幻境裡掙脫出來,發足狂奔。到了出口,他已是精疲力竭,臉色慘白,神色恍然。逍遙也是冷汗淋淋,沒比他好多少。
“你不是來過嗎,怎麼還搞成這樣?”緩了許久,無痕總算恢復過來,調笑起逍遙。
逍遙沒好氣的瞪他,“人心都是變幻莫測的,所以每次遇到的幻境也會有所不同。而且,都說是人心深處的念想了,我哪裡會很清楚自己在想什麼。再說,我這一次次涉險是為了誰,我不管,這次過後,你得賠我一個如意郎君。要不,你娶我。”
“哦?”無痕抽出玉笛,輕佻地勾起逍遙的下巴,“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出去後,我就三媒六聘、八抬大轎的迎取你過門。如何?”
“唔——”逍遙皺眉思索,“可以。”
兩人相視片刻,頓覺自己好生無聊。
又歇了片刻,繼續往前走,沒走幾步更覺得寒氣逼人,兩人都凍得嘴唇發紫。
“這是——”無痕咋舌。
面前居然是一座十幾丈高的冰山,山身透明冷凝,站在面前,連幾根眉毛都看得清清楚楚。
無痕伸手,離山還有一臂的距離就覺得臂上血液都要被凍住了,慌忙縮回手,聚氣取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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