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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說無情無心,誰能比過“青衣無痕”?
到底是誰防備誰,是誰不信誰?
他和他,如何會走到了今天?
朔月暗歎一口氣,腦中不經意地閃現出一抹青影,翩躚飄搖的綠沙羅裙,跑動間露出白色繡花的鞋子,黑髮揚起。那清眸中是明媚動人的情,那紅唇裡吐出的是清脆悅耳的笑。
“找到了!”
驚喜地呼聲打斷了回憶,再低頭看時,無痕掌心內躺著一枚殘缺的牌子,赤金材質。
“這是——”朔月鳳眸中的情緒一閃即逝,他笑著對無痕說道:“到底是你先找著了,恭喜了。”
無痕掂著掌心內那三分之一的“尊天令”,皮笑肉不笑地道:“這些年,我欠了你那麼多條件,只要你朔月公子一句話,我——”
“你這樣想我的?”朔月連冷笑都沒有了,“我朔月在你眼裡就是這樣趁機而入的人?”
無痕只握緊手中的令牌。他只是覺得那鳳凰有些說不上來的怪異,他就搗騰了半響,終於在鳳凰頭頂的金冠裡找著了這枚令。
若說運氣,也確實是好了些。
他看著冰棺,說道:“朔月,你我認識又不是一天兩天了,你如何想的,我又怎會不知?其實我們都知道彼此的想法,何必總藏著掖著呢。”
朔月勾唇,雙手伸展交叉於腦後,淡笑:“果然知我者無痕是也。”他也湊過去瞧那冰棺,“其實我一直好奇,你要尋這‘尊天令’作什麼?莫不是也為了這江山美人?”
“那是你的想法,對我來說,這江山不過就是江和山而已。”無痕退後一步,凝聚周身真氣,朔月在身後助他,只聽“轟”的一聲,棺蓋開了,二人再度發力,直到可以清晰地看到裡面的景象。
“美人?”朔月輕笑,“這棺木裡藏著的竟然是如此美麗的女子。”
說這棺材內的女子美麗一點也不假。雲髻高綰,發如黑墨,插著鳳凰金步搖。一雙柳眉,遠似煙雲近似薄霧,俏鼻菱唇,一身繡著金鳳凰的宮服。雖不知她死了多久,除了面板有點褶皺外,其他就跟個活人似的。
彷彿她只是睡著了。
“不知是哪位妃子,如此年紀輕輕就香消玉殞,可惜了。”無痕嘆一聲,見棺材裡並無什麼特別的東西,對朔月示意了一下,二人又重新將棺材蓋合上。
“還好有這□鑄成的棺材,不然只怕你我今日見到的就沒這麼好看了。”朔月輕笑。
無痕微皺眉,“你剛剛發現了什麼?”
朔月挑眉,“你不是說讓我收回眼裡的防備麼,這會兒倒不怕了?”
“我何曾怕過你?”無痕冷哼,“只不過你已經知道我得到了一部分的‘尊天令’;也算知曉了我的秘密,我也該為自己打算,不是?”
“呵。”朔月笑了,連帶著眼中都有了笑意,“無痕啊無痕,你如今是怎麼了,這麼沉不住氣,這可不像你。”
以前的無痕不管是什麼時候,總是帶著面具,就算是對著他,也不過是撕下了外面的幾張而已。
無痕沉默片刻,道:“因為,有人沉不住氣了。”
“哦,誰?”
“你說是誰?”
二人對視,目光透徹卻又夾著防備探索攻擊凜冽。
不過片刻,他們似是在彼此的眼中看到了什麼,又似什麼都沒看到。
齊齊別開眼,朔月輕咳一聲,無痕撫著衣袖。
“這墓陵應該就是當年太祖皇帝的皇陵之一了。”沉默過後,無痕望著周圍的青銅將士,說道。
“嗯。”朔月應道,“據聞當年太祖皇帝打下這宏圖霸業後,就開始為自己修建皇陵。但直到百年後,知內情的人知道的也不過是那四句話。”
“想不到無回山的秘密竟然就這樣給解了。”無痕望一眼手中的令牌,嘆息。後又繼續剛剛的問題:“你到底發現了什麼?”
朔月瞥他一眼,這人淡漠是淡漠了點,無情是無情了些,這性子還是沒改。那什麼優雅如蘭,青衣如夢也就騙騙世人的。
他指著剛剛那飄逸的將士,說道:“你不覺得這些人的面孔有些熟悉麼?”
無痕走過去細細觀察了一會兒,笑了:“朔月公子果然是心細如塵,這才幾天,就發現了這麼大的一件事。”
朔月對他的諷刺也不在意了,“你打算怎麼辦?”
無痕聳肩,“我說了,我對你眼裡的江山美人沒有興趣。”
朔月盯著他,以眼神追問:你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