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朔月卻恍若不知,拇指與食指夾著葡萄慢慢塞進移向微張的紅唇。
武林中人多的是隻會舞刀弄槍的,哪裡見過此等風姿絕色,一個個都沒了心思看臺上熱絡的比武,目光帶著怯意卻又無法無視那耀眼的光芒,痴痴地落在了他身上。
終於,朔月將一顆葡萄含在了口中,細細吮吸,眼眸半眯著,神情極其愜意。
無痕觀看比武之餘,目光往他這處輕輕一瞟,頓時無語且覺得有些……丟臉。
怎麼會與這傢伙齊名?
薄唇微張,一聲極低的嗤笑響起,擱在椅上的素手輕點了一下。
同時,正準備嚥下葡萄的朔月噎住了,鳳目嗖地瞟向了身邊專心看著擂臺的某人。
接過小廝遞來的茶飲下,杯蓋輕釦上杯子。
然後無痕好似坐的不太舒服,身子往前移了一些。
“哎”好不容易避過暗器的無痕輕嘆一聲,密語道:“你就不能低調一些?快給那些人解了你的迷心術。”
他略帶同情地看了一眼朔月周圍的那些人,一個個唇畔含笑,眼神迷茫。
“你倒是好心。”話中不無諷意,杯蓋再次被拿起又“叮”的一聲扣下。身邊那些人眼神瞬間清明,你看我我看你的,不知發生了何時。
百無聊賴的朔月將目光移向臺上,那宋黎庭明顯的落了下風。
輕笑一聲:“青銅氣,短刀風,今日一看,到底是青銅之氣更厲害一些。”
無痕摸著玉笛,道:“青銅固然霸氣一些,但使久了也是不靈便的,短刀輕巧,卻是越使越快。”
話完,忽見臺上的宋黎庭手中的短刀速度突然快了許多。剛剛顧行使出的那招“莫回首”已是用了六成功力,此時面對短刀突然極快的攻勢,明顯的有些力不從心。
宋黎庭見此,心中一喜,左腿一彎,右腿一掃,右手持短刀攻向了顧行的左腿。
兩人此時已是戰到了擂臺邊緣,顧行為了避開刀鋒,一個不甚,收勢不住,向湖中落去。
他本不識水性,擂臺又搭的如此高,索性閉了眼,等著那落水之苦。
可是等了片刻,並未有任何不適,反而身體輕輕抬起,一個踉蹌,他在臺上站穩。
他心下奇異,黑亮的眼眸看向了臺下,但見一青衣男子坐在椅中,手握玉笛,對他微微一笑。
顧行頓時一怔,看著那淡雅的笑顏居然移不開眼,心中微微掀起了一陣漣漪。
那感覺,就像一根針在心上微微扯著。
他當下了紅了臉,抱拳道了一聲“我輸了”就飛身下了擂臺,匆忙走到自己原先的位置站定。
朔月見此情景,嗤笑一聲,同樣密語回去,“無痕公子下次說在下的時候先想想自己吧。”
而離他不遠的司空宣、蕭銘二人瞧見了剛剛無痕對那顧行的幫助,不知為何,兩人心裡都有些不舒服。
“宋某不才險勝顧兄,這裡還請武林同仁賜教。”話雖說的有理,但那神情卻是不屑。
朔月見此搖頭,“狂妄小兒。”
然後又見到一人躍到臺上,因著這人身形高大,落地時發出了“砰”的一聲巨響,幸好這擂臺乃百年老樹的木板搭建,不然定是會砸出一個大洞。
“華山派的?呵,不知道華山派的鐵心掌對那短刀風會如何?”
無痕抿了口茶,微微皺眉。
雖然這“寫意山莊”風景優美,但茶水中仍不免進了塵沙。
他輕嘆一聲,擱在了杯子。
朔月見狀,朝無痕身邊的子衿一抬目,子衿便領會了,接過他身邊小廝遞過來的新茶給無痕飲下。
那廂司空宣看到又不由得嘀咕:想不到他兩人關係這般好?但這些年,並未有關於這二人在一起的傳言啊?
蕭銘聽到他說了什麼,輕笑道:“你想些什麼呢?他二人可都是男子。”
“男子,男子又如何?男子也有斷袖的啊!”這話說出來的時候不經大腦,聲音不免大了些,待發覺數道目光落在自己身上時忙斂了神,紅了臉,看著臺上的比武了。
司空錦聽到兒子那番話頓覺有些丟臉,連說了幾句“犬子不教,犬子不教。”
傾意閒幾位前輩都只是笑笑,並沒有太多在意。
只是,無心的一句話,卻不知在多少人心中掀起了有如驚濤駭浪般的情潮,從而有了後來那麼多的糾葛。
“想不到這大漢看似身形笨重,動作倒也不慢”蕭銘瞧得開心,“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