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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好。”
……
如此“廝守”
在司空宣和子衿的故事裡,這一段過往許是他二人最美好也是最殘酷的一段時光,但是在這段過往裡,沒有別人,只有他們兩個。
或許可以這樣說,這段日子,他們是真正的“廝守”。
只是這種“廝守”伴隨著一個人的改變,另一個人的容忍,變顯得愈發的令人難過而不願回顧了。
大雨噼噼啪啪地敲打著樹葉,司空宣被雨打醒,頭很疼,意識模糊。
他撐手而起,掌心觸到一片冰涼溼軟,低頭看去,子衿在他身下,周圍有觸目驚心的血跡,融在雨水裡,形成一條蜿蜒狹長的血湖。
司空宣心底一慌,記憶拉回他跳下懸崖的時候,身後女子撕心裂肺的喊聲,下一刻,明黃身影到了他身邊,攬著他的腰旋了個圈,讓他趴在她身上。
來不及震驚,來不及相問,悶哼聲起的時候,他看見子衿對他溫柔地笑了笑,便什麼也不知道了。
“子衿。”他驚慌失措,輕輕拍打她的臉,“你醒醒,醒醒啊。”
身下的女子絲毫沒有清醒的跡象,他撐著爬起來,看見不遠處父親的屍體,目染痛色,不久前發生的那一幕又湧了上來。
雨下得很大,他怔然站了會兒,腦中閃過女子嬌羞的笑,司空宣沉沉嘆了口氣,彎下腰將子衿一手抱在懷裡,又走到一處將司空錦的屍體夾在臂彎下,一步一步蹣跚地朝前走。
天由灰暗變黑暗,不知多久,他才找到一處洞穴來避雨。
將兩人放好,他在洞裡找了些乾的樹枝,鑽木取了火。
火光照亮石洞,他這才看清裡面的情形,真的是除了樹枝什麼也沒有。
他心中一片淒涼,但子衿的時候容不得他感嘆,將人抱到火堆旁,猶豫再三,還是動手解開了她的衣服。
子衿肋下兩分處在下落時是被樹枝穿破,血流得已經將衣衫染紅,加上在雨中那麼久,司空宣心裡有些沒底。
許是脫衣服時扯到了傷口,子衿眉心緊蹙,嚶嚀了一聲,司空宣大喜,忙喚道:“子衿,子衿。”
子衿睜開眼,望著眼前狼狽的面孔,笑了。
後來的歲月裡,司空宣常常想起這一刻的子衿,她的笑容是世上最美的花朵。
在子衿的指示下,司空宣動手幫她處理傷口,幸好子衿隨身帶著藥,不然……
子衿幾乎半身□,她只是略微紅著臉,到沒有太多的不好意思,倒是司空宣整張臉跟煮熟了似的,手每每觸及子衿的肌膚時都會不由自主地顫抖。
雨下了一夜後停了,子衿望著洞中司空錦的屍體,雖然不忍心,還是提醒司空宣,得儘快將司空錦下葬。
司空宣深知這一點,只是……他望著父親毫無氣息的模樣,心中難過之極。
子衿忍著痛,幫他料理司空錦的後事。
司空錦是被火化的,司空宣將裡衣脫了,小心的將父親的骨灰包在裡面。
子衿看在他蹲在地上,極小心的動作,不由淚溼了眼眶。
後來的日子,司空宣白日去尋吃食,多半是捉些野雞野兔或是摘些野果,子衿則呆在洞中等他。晚上回來後,司空宣會先幫她換藥,動作間已沒有了開始的羞澀。處理好傷口,吃過飯,兩人也不怎麼說話,各自呆在一邊。
子衿睜著眼,洞裡黑漆漆的一片,什麼也看不清,但她能清楚地感覺到司空宣的方位。
她知道他,同樣沒睡。
身子一天天好轉,司空宣一日日的冷漠,子衿知道,有些話該是要說了,有些事情終究要到頭了。
只是沒有等她開口,司空宣先說了。
“子衿,你救了我,我感激你。但我父親到底是她殺的,這件事我相信你一定也知道。如今一命換一命,我們也算……兩清了。”
短短几日,少年不復當初。
司空宣說這些話的時候,平靜冷漠地似換了一個人。
這還是那個被調笑幾句就會臉紅的男子嗎?
子衿清楚地知道司空宣是如何成長的,她的心鈍鈍的疼。
“兩清……什麼意思?”
司空宣別過頭不看她的眼睛,淡淡地說:“我們的婚約不作數了。”
果然是這樣。
子衿笑得苦澀,她扳過他的臉對著自己,一字一字清晰而果決地告訴他:“司空宣,我不答應。”
“你這是何必?”司空宣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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