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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寞的情懷。
無痕從懷裡掏出一份對摺的信遞給他,“這是師父讓我交給您的。”
老人接過開啟,從上到下掃了一眼,眼神裡未見波動,嘴邊卻掛著淺淺的一抹苦笑。
“這麼多年了,你師父還是這麼多心多慮的,你在閣裡須得多多幫襯著她。”
“這個是自然。”無痕抹著腰間的玉笛,思考良久,道:“蕭叔,其實師父一直惦念著您,您如果得空的話可以去閣裡看看她。師父一輩子沒嫁人,就是等著您過去呢。”
聽到這話,老人臉上的笑有那麼一瞬間的晦暗不明,他低頭摩挲著那封信,久久沒有出聲。
無痕也不再說什麼,在一邊安靜地喝著茶水。
屋外忽地起了一陣風,颳起院內的塵沙,劉伯急急忙忙地將曬在院內的衣物收進西屋內。
院子裡有竹子搭成的葡萄架,深秋的季節早已是枯藤一片,一起風,聽得“簌簌”地聲音,極目望去,葉子一片片落下,藤枝在大風裡胡亂飛舞著。
不知怎的,他就想到了“宿命”一詞,回想曾聽師父提及的些許過往。一生不能相見,卻被彼此牽絆糾纏,這便是“宿命”吧,逃不掉,躲不開。
眼看一場大雨降至,無痕匆匆跟老人告了別,順著原路往客棧趕。
走到一半,雨滴嘩啦啦開始往下落。
街上的攤子已收盡,只餘跟他一樣的行人,以袖遮頭。
“今年的天氣可真是奇怪啊,這都入秋了還起這樣的雨,看來流年不利啊。”
“我也瞅著這是有事要生了,夏天的時候就聽說了南邊水患,這要是再來幾場這樣的雨,估計又有得忙活了。”
“這你倒不要擔心,皇帝自會派人去治水的。”
“天高皇帝遠,那水患雖治好了,可也死了不少人啊。”
“哎,不說這些了,趕快走吧,我家娘子還等著我回家呢。”
……
無痕回到客棧的時候,一身衣服溼了大半,子衿急忙找來乾淨的衣物,又讓小二準備了熱水。
“公子,你趕快洗個澡換身衣服,不然得著涼了。”
無痕脫了外衣,接過她手中的毛巾擦著臉上的雨水,苦笑著瞅著這一身溼衣服,埋怨著:“我這才是中午換的。明明瞧著是極好的天氣,這雨卻是說下就下。”
“公子,朔月公子兩日之後便要到了。”子衿將他換下的溼衣服收進盆裡,讓小二進屋倒了大半桶的熱水。
“他們倒是來得不慢。”無痕伸手試了試水溫,從一邊裝了涼水的桶裡舀了涼水倒進去。
“公子早知道他們會一起?”子衿有些不解。
無痕點頭,坐到一邊脫下腳上的溼鞋,“也不算是早知道,你公子我雖說是才華橫溢,但也不是神仙。朔月此人向來心思縝密,這六皇子又頗為驕傲自負。這次皇帝要他出宮尋那東西,而朔月又是新一任盟主,手中擁有蓬萊島的秘密,那很可能就是尊天令的藏處。蕭銘必然不會放過這一次機會。”
“可這事是很多人都知道的啊,上次不還連累了公子。”
“子衿。”無痕看了眼洗澡的木桶,有些輕佻地說,“公子我要沐浴了,你是不是得迴避一下?”
子衿也笑,“公子要不要奴婢伺候?”
無痕被她回的噎住,半響大嘆,“子衿,男女有別,男女有別。”
子衿掩唇笑得肩膀顫動,還是出了屋,給他將門關好。
無痕瞅著自己這一身狼狽的模樣,無奈的嘆氣。
這樣的日子,還有多久?
無痕洗了澡出來,子衿將晚膳端進屋裡,想起一事,道:“公子,我今兒遇著兩人了。”
“哦?”
“一個是上次武林大會見著的司空家的三公子司空宣,還有一人是南宮家的大公子南宮嘯。”
“這江湖四大家素來交好,他們晚輩走的近,也不足為奇。”
他這話說的平靜,倒是子衿聽得很不舒服,唇邊不屑地勾起嘲弄,“他們也配稱江湖四大家?一群狼心狗肺的——”
“子衿!”無痕低喝,“切記禍從口出。”
子衿這才自知失言,給無痕盛了一晚湯,接著說:“公子不奇怪他們怎的也來了梁溪?”
無痕吹著碗裡的熱氣,笑,“我不信你猜不出。”
“我只是沒想到這六皇子這次這麼囂張,就怕別人不知道他在找什麼。”
“你以為他真有這麼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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