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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蘭,總是雲淡風輕的笑,給人謫仙降世的感覺。對於他人而言,也確實如此。然而同行這些日子以來,他們卻常常見到這青衣無痕並非無喜無怒的,經常被某人氣得無語瞪眼,甚至動手開打。當然,他們都是很有自知之明的,從不插手這二人之事。
只某日,司空宣站在艙錢觀戰,見著炸毛的無痕笑得溫柔繾綣。那時子衿就站在他身邊,見著他那樣子的神色,彷彿天下蒼穹,宇宙洪荒,他的眼底只餘那抹青衣。
子衿當時很想問他,他執意娶她卻是為何?她還沒幼稚到會相信真的是為了那個意外的吻。
或是這幾人人品大爆發,或是老天垂憐,總之三日後的夜裡颳起了強勁的風,自一方而來,海水翻騰,船身微晃。蕭銘下令掉轉船頭,逆風而行。
這樣又過了半月,一日,輪到南宮嘯守夜,半睡半醒之際,他忽見一方天際雲層破曉,一縷金紅穿透雲霧照在他面上,晃了他的眼。他欣喜大笑,其他人聽到聲音紛紛出來一探究竟,見到這場景也都笑了出來。
“終於見到太陽了。”子衿興奮地拍手,“公子,我們終於脫險了。”
無痕望著那縷陽光頭數月來頭一次舒心地笑了。
終於,要到了!與朔月相視而笑,此時沒有猜忌沒有陰謀,只是純粹的開心。
朔月開啟地圖,幾人又研究了一陣。
“現在算來,該是不足七天了。”
“無回山,蓬萊島,雲山。我們如今還是隻找到這一處,這尊天令真會在蓬萊島麼?若是不在,這趟豈不是白來?”司空宣忽然道。
聞言,朔月看了無痕一眼,無痕正與子衿說著什麼,直接裝作沒看到。
蕭銘果斷道:“不會。”
“六皇子何以斷言?”南宮嘯故作疑惑:“這終究只是傳言,凡是都有萬一。”
蕭銘垂目深思,神情卻是猶豫不決,似是有什麼難言之隱。許久之後,他下定決心般地沉聲說:“事到如今,我也不想欺瞞各位了。”
大家沉默著回位坐好,只聽他道:“當今天下,看似盛世,其實北有蠻夷橫行,那茹茹城的城主這些年被我國壓制,早已按捺不住,蠢蠢欲動,他聯合了東西兩處的突彐國和夏國,準備侵佔我盛朝領土。”
“當年太祖皇帝打下江山之際,曾鑄有尊天令,那時周邊小國對太祖皇帝是既忌憚又敬重,曾有約定,後輩子孫,只要見尊天令便如見太祖皇帝,止戰停伐。”
“可是後來卻出了狀況,一名女子闖入了太祖皇帝的生命。太祖視她為天下,漸漸不問朝事。”蕭銘頓了下,“這事皇家從未對人說過,說起來也有點丟人。後來,皇后見太祖無心國事,這樣下去辛苦打下來的江山就會葬送他人之手,於是聯合了當時的太皇太后,悄悄將那名女子處決了。太祖知道後大怒,但一個是他的母親,一個是他的結髮妻子,他無法下旨處決二人。只盛怒之下斬斷了尊天令,一分為三,而這三處,我臨行前,父皇曾親口與我確認,所以大家不必擔心。”
“後來呢?”司空宣知道不會白跑一趟,又對故事的後來好奇起來,認識蕭銘這麼多年,還是第一次聽他說起。
“後來啊,後來皇后自縊,一生中最愛的兩名女子先後離開,太祖傷痛之下竟是大徹大悟,漸漸開始專心朝政,並命人將斬斷的尊天令送往三處。太祖曾言‘尊天令不過是一枚普通令牌,若想守住這天下,必為明君’。但現在蠻夷動亂,父皇終日憂心至病,若是沒有尊天令,必將又是一場生靈塗炭。”
“今日將此事告知各位,是銘一點私心,就當是為了天下百姓,還望各位助我尋得這令牌。”他說完深深一拜,眸中沉痛之色盡顯無疑。
朔月長嘆一聲,“六皇子言重。身為皇家子弟能如此看重我等江湖中人,這是我等的榮幸,朔月自當盡心盡力,助六皇子保這天下太平。”
武林盟主,江湖第一公子既已表態,其他人當下也都承諾助他守天下。
只一人仍靜坐一旁,幾人紛紛看向他。
無痕淡然一笑:“天下太大,無痕只是這天際的一抹殘痕,太過渺小。”見他人疑惑,他補充道:“今日無痕前來這蓬萊島,也不過是受朋友所託略盡綿薄之力罷了,無痕自當盡心。只是,待尋到這傳說中的尊天令,無痕自當無痕。”
“你要走?”司空宣第一個道,他急急走至他身前,“你要去哪?”
無痕道:“三公子莫急,天下之大,自有我的去處。”這一刻,他的笑容飄忽,彷彿世間百態,嬌豔繁華,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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