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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面對而立的絕色女子,亦是他這一生所求,豈可殺之。
朔月聽得他這句話,眸色微動,須臾笑道:“六皇子果然是成大事之人,朔月果然沒有選錯。”
聽得這話,蕭銘亦是回頭看他,面上神色不見絲毫波動,只笑,“由此,勞煩朔月了。”
【陌上花開】
兩日後的午夜,人們早已睡熟,只聞空寂的街上傳來打更聲或是一兩聲的狗叫。小二打著哈欠正準備關門,一道黑影掠過,霎時不見。小二驚了驚,揉了揉眼睛探頭看了看外面又在空空的客棧內掃了一遍,這才確定是自己太困而眼花了。關了門,吹了燈,提著燈籠去後院睡覺了。
小二的身影消失在轉角,一人自屋內的房樑上悠哉悠哉地飄下,無聲地笑了笑,自在自得地上了樓梯,越接近二樓最角落的那間房,他的腳步越輕,呼吸越謹慎,最後停住腳步,屏息凝神。片刻後,門忽地一下推開,他迅速閃至床前,剛要抬掌劈下,忽覺不對,正要掀開被子,頸後掌風襲來,他側身避開的同時出拳攻擊,與房內人來來回回過了近百招才停下。
一聲輕哼自鼻間發出,有人走至桌邊點了燈,燈光照耀下,一人著華衣,淺笑著倚床而立。
“下次勞煩朔月公子換個方法,每次都來這招,不累麼?”
倚床的那人索性坐了下來,臉上略顯疲憊,卻還不忘譏誚,“對付你,此招足矣!”
“狂妄自大!”
“多謝謬讚!”
……
無痕不屑地冷哼,與此人說話猶如對牛彈琴,真是自貶身份。
“有什麼事你快說,本公子還得睡覺。”
“喲,還本公子?”朔月嬉笑,伸手拍拍溫軟的床鋪,又探入被中,嗯,還挺暖的。“正好,本公子——也困了。”
無痕被他沒頭沒腦地來了這麼一句還沒反應過來,就見那人脫了鞋,掀開被子躺了進去,只留著一顆腦袋衝他特得意地笑:“無痕公子,一起睡?”
無痕無語地瞪著他,兩步上前就要去揭被子。朔月早料到他來這招,一個翻身將整床被子壓在身下,自己則包得跟蠶蛹似的。
向來心思細密,優雅如蘭的無痕公子第一次毫無頭緒地抓狂了,“你給我出來!”
朔月瞧著他這副生氣又無可奈何的模樣笑得特得意特開心,“你可以選擇一起睡。”
“你出不出來?”無痕瞪著眼,叉著腰,哪裡還有平日的優雅淡定。
見朔月閉上眼睛,一副懶得理他的樣子。他忽然放下了手勾唇一笑,目露邪光,“刷”的一聲,抽出玉笛,指間一個輕轉,猛地朝床上襲去。
朔月不曾想他真會下狠招,又裹著被子行動頗為不便,勉強朝前一翻險險避過那凌厲的招式,只可憐了他那聰明無比的腦袋狠狠砸到了床沿上。
“嘶——”他倒抽一口氣,有些怒了,“你來真的!”
“這是我的床!”
“借睡一下會怎樣?”
“不行!”
“又不是沒睡過!”
屋內一下子安靜了,無痕瞪圓了眼望著他。而後者,三千花叢過的朔月公子居然微紅了臉,不自在地輕“咳”一聲別過臉去。
無痕一看他這樣就知道定有詭異,冷喝道:“我什麼時候跟你睡過?”
“呃……這個,我隨便說的,隨便說的,呵呵。”朔月訕訕地笑著,見他還瞪著自己,心下知曉這傢伙不是那麼好忽悠的,若是今日不給個說法怕是要沒完沒了了。“我說的是,五年前,對五年前,我們第一次見著那天,我們不是在石洞裡一起過了一宿?”
想起這事,無痕就又是憤恨又是尷尬。那時候他剛入江湖沒多久,見著那一襲華衣獨立山頂,雪花飛舞間,他猶如被攝了心神。那一天,他要他送他一程。後來半路遇襲,山石自山上不斷滾下,他們只得暫避到一石洞內。洞內陰森潮溼,外面又下著大雪,兩人只得顧不上許多抱在一起取暖。
後來他們漸漸熟悉,才知此人雖長得英俊無比,卻狡猾如狐狸,惡劣如禽獸,他當時就該為武林除害,打馬奔走。
朔月見他的神色就知他想起來了,而此刻自己已然安全,遂又不正經地拍拍床鋪,“梁溪這地方不比寧州,歌坊花樓一個沒有不說,連客棧都只此一家,而且現在都打烊了,我豈能擾他人酣夢?今天就在你這將就一晚吧。誒?你瞪著我做什麼?再瞪下去,天都亮了。”
無痕一拂衣袖,在桌邊坐下,“你來住客棧,那六皇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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