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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她地位漸穩,心境逐漸平和,也曾十分懊悔。
不想,居然還有人活了下來,當真是……報應。
其他人聽聞“流派”二字居然愣了,怪道這幾年“流派”因何在江湖上消失匿跡,原來是被這“妖女”給滅了啊,當下看著樂翎韻更是怒不可遏,恨不得揮劍而上,讓她亂劍穿心。
“這是我的錯,要殺要剮等我辦完事,悉聽尊便。”她說道,看著眾人,“我無痕欠你們的,我自會還。但是,別人欠我樂家的,我也會連本帶利地討回來。”
玉笛“呲”的一聲裂開,寒劍出,殺氣現。
“我樂家雖被滅門,可我很少殺無辜之人。”她一嘆,“除了四年前一事。我只是要該付出的人付出代價。”
“所以你就殺了我父親?”南宮嘯譏笑,“還在我大婚當日?無痕,樂小姐,你這報仇的方式,可真……特別。”
“雖不是我親自動手,總歸伯仁因我而死。不過,也算是了了我一樁心事了。”她望著傾城,語有深意,“傾姑娘,只望你日後不會後悔。”
傾城卻忽然落了淚,聲音悲慼:“你這又是何必?”
樂翎韻不料她如此,須臾,低笑一聲,不再廢話,手中“清痕”一轉,直指司空錦。
事情發生只在一瞬間,誰都始料未及,就像明明該是豔陽高照的好天氣,卻忽然風雲色變,大雨傾盆而下。
朔月、司空宣和子衿趕來的時候,無痕正對著場中唯一站著的人,她轉頭看了他們一眼,對上朔月幽深晦暗的眸光時,毫不猶豫地將劍送進了洛肅的胸膛。
於是,一切昭然若知。
朔月飛身而起,一掌拍在無痕胸口,攔住洛肅倒下的身體,快速地點穴止血。
可是已然來不及了,血仍是不停地從洛肅胸口如泉噴出,血色暗黑。朔月憤然抬頭,難以置信地看著怔然站著的女子,眸光從她面上一直往下移,直至那滴血的劍尖。
她,淬了毒,她居然在劍上淬了毒!
憤怒夾雜著心中那無法言說的悲痛綻發開來,在洛肅閉上眼睛,手落在地上的那一刻,往事如煙,極快地掠過他的腦中。他將洛肅的身體放下,手中羽扇一揮,頃刻間,化扇為刃。
他撫了撫羽扇上的羽毛,勾起殘笑如血,“這羽扇有十二骨,往日我殺人只用一骨出劍,最多一次也就出了六個。你不一樣,今日,我出十二骨劍,取你的命。”
無痕望了望手中的劍,望了望滿臉淚痕的司空宣,望了望茫然無措的子衿,就笑了,釋然的,亦或是解脫的。
她輕輕一笑,“也好。”又道了一句:“別忘了。”
朔月揚起羽扇,笑著回她:“你放心。”
羽扇再無絲毫猶豫直擊那人胸口,她身子一晃,卻極快地恢復過來抬手,“清痕”劍擋住了攻勢。
朔月一擊不重,迅速撤回,左手變掌擊橫超而上擊在她右肩,動作之快,掌力之狠,前所未有。
眼前紅光亂串,她忍住翻湧而上的血腥,招招凌厲,不給一絲生機。
朔月沉痛的眼眸裡終於化去了最後一絲情意,憤怒替代了理智,沒有發現面前人逐漸緩慢的動作,慘白如紙的面容。
左掌再擊而出,十成的功力;右手羽扇十二骨劍在她腹部凌厲地劃下。
一念之間,他避開了她的心臟。
終是不忍嗎?
他自嘲地笑,忽聽子衿一聲疾呼:“公子——”
幽深的眼眸豁然瞪大,眸光緊鎖著無痕胸口的一柄劍,劍上鮮紅一片。
“無,無痕——”他恍然夢醒,伸手欲要扶她,卻見她傲然立著,衝他笑著擺手。
司空宣握著劍的手在顫抖,雨水漂泊,卻似乎依然能看到他滿臉的淚水。
“為什麼——”他低喊,“為什麼是你!”
終於知道她是女子,終於知道她就是那“鳳女”,也終於知道了心中那麼多的不確定,那麼多無法言說的感情是為何。可是,居然是在這樣的境地下,讓他知曉。
身體裡似萬劍穿心,他不信她是這種蛇蠍之人,他不信她會濫殺無辜,他不信,她是他的殺父仇人。她在他面前,從來都是淡笑如風,蘭花般優雅的人,那樣的神聖不可侵犯。
司空宣大口喘著氣,伴隨著又一聲“為什麼”拔劍而出,帶起紅綢一片。
子衿怔住,哭喊著上前抱住無痕倒下的身體,卻聽她對她笑著,那笑就如初見她一般,公子站在她的面前,指著她,“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