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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一樓同一位置,亦有一白衣公子悠然聽書,聞言,無奈搖頭。立於他身側的一藍衣男子見狀,輕道:“公子,時候不早,該早些回去做準備了。”
白衣男子點頭,藍衣男子立馬將人背起,出了客棧。二樓臨窗,一道目光追隨而下。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宣新科狀元穆少英,榜眼朔月,探花司空宣進殿——”
鐘鼓齊鳴,奏樂聲起,百官分立兩側,微彎身子,目光卻都不由自主地瞟向殿外。
過得片刻,但見一人推著一張木製輪椅在前,另一人跟在一側。三人皆是頭戴烏紗帽,著紅袍,配紅花。待瞧見三人身姿,百官嗟嘆,又待看清那輪椅中人,嘆息更甚。
明帝微笑著的眼眸瞧見此狀,亦是一深。而站與百官之首的幾位皇子,尤其是六皇子蕭銘卻是身形一震,目光死死的盯著那狀元郎。
若說大千世界無奇不有,但怎有氣質如此相似,不是,合該就是如出一轍的兩人。雖然面貌不同,但只一眼,蕭銘就能夠確定:定是她。
只是,她怎的變成了新科狀元,廟堂如虎穴,她此番又是為何?
蕭銘心中煩悶,一邊的四皇子蕭清微勾唇,笑得高深莫測。
新科狀元雖腿有殘疾,但才華出眾,謙卑恭順,著戶部郎中,正五品,著戶部洛州清史司。
盛朝疆域,十二州內洛州雖不是最大最繁華的,但歷來民風淳樸,百姓富庶。新科狀元上來就領得這份肥差,不知羨煞了多少大臣。
後,明帝又封了朔月為禮部主事,從六品,封司空宣為工部虞衡清史司,三人均賜宅。並與當夜晚在太和殿宴請群臣,皇后、四宮正妃、諸位皇子以及由封號的公主都需列席。
出了宣政殿,三人接受諸位大臣的祝賀,待人群散去,出了宮門,穆少英含笑抱拳:“剛剛有勞朔大人了,我家僕人來了,就不麻煩朔大人了。”
朔月回以一笑,黑眸瞧著穆少英灼灼生輝:“無事,還未恭賀穆大人、司空大人。”
“呵呵,同喜同喜。”
司空宣面色淡淡的笑了笑就先要告辭,朔月卻說與其同路,穆大人既有人來接,一起走便是。
司空宣只是點了下頭,便率先走了。
朔月走了兩步,忽然回身道:“穆大人,有沒有人說你很像一個人。”
“哦?”
“沒錯,本皇子也這麼覺得。”
【人面何去】
宮廷盛宴之後,新科狀元穆少英有了一件頗為頭疼的事情。他半掩在屏風後,隔著半開的窗戶瞧著外面廊道里倚柱而立的一道娉婷身影,少女臉上的固執讓他心慌又無措。
招手喚來一直守在門外的僕從,輕聲詢問:“公主怎的還不走?”
僕從眼中藏著笑,說道:“公主說要一直等到大人你回府才肯離開。”
穆少英撫額,無奈地看著僕從,“這可怎生是好?”完全是在計劃之外的狀況,若是早知今日會碰到這樣一個固執的公主,他應該另想法子的。
僕從聳聳肩,表示不知。
“落英。”穆大人靜默片刻,沉聲道:“子悠還在沁音閣。”
落英不解地回了句:“屬下知道。”當日制定計劃時,就讓子悠留在閣內穩住局勢,他陪閣主上京。今日閣主忽然提及此莊“內情”,卻不知為何?落英隱隱有種不好的預感。
果然——
“若是子悠知道你在上京另結歡好,你說會如何?”
落英愣住,須臾苦笑著看著一身藏青衣袍的自家大人,這結了歡好的是他吧?何時到自己身上了。卻還是不得不低頭求饒:“大人有話好好說,屬下一定聽著。”這要是讓子悠知道了,他敢打賭,等他日後回到雲山,定會看到那小女人抱著孩子領著自家夫君在自己跟前炫耀。
“落英。”狀元郎拍拍他的肩,示意他安心,“開個玩笑,何必如此緊張。”
落英當下垮了臉,大人你這玩笑開過了吧?
“去吧。”穆大人指指門外,“你知道該怎麼做。”
諾陽公主倚著廊柱瞧著狀元府內的一盆墨蘭,腦中滿是那天晚宴上清雋的男子溫和繾綣的笑容,就如春日的一縷清風,輕輕的卻又以一種無比強大的力道撼動了她一顆芳心。
十七年的宮廷生涯,她什麼樣的男子沒有見過,卻從沒有誰如他一般,溫暖中透著三分疏離,平和中帶著一分冷意。直覺告訴她,這是一個有故事的男人。她很好奇他的故事,更想知道他的故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