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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愣了一下。

“就像我奶奶、李姨那樣，你平時就叫我雲飛吧。”

“行啊，古師兄！”她爽快地答應了。

“嗯？”他盯著她。

“雲飛！”她淺淺地一笑，說，“走吧，時間不早了！”

……

他倆回到家。

他剛一踏進大廳，就聽到一個聲音：“雲飛，你回來了？”

他驚異地發現白百合在家中，說：“你怎麼來了？”

“雲飛，怎麼這麼說？！白小姐來看你，還不快招呼人家。”古奶奶吩咐道。

“不是，奶奶！”古云飛乾脆拉著白百合到他的房間。

他關上門。

“百合，我不是都說清楚了嗎？”他一臉嚴肅地看著她。

“我只是想來看看你，沒別的意思。”

“從北京到這裡這麼遠，你怎麼會無緣無故地來看我？”他冷冷地說。

“雲飛，你就這麼討厭看見我嗎？”她突然這麼問他。

他措不及防，聲音有點結巴：“不，不是……”

“雲飛，不怕告訴你，這一次是我長這麼大第一次想真心地去對待一個人，可是你一點兒機會都不給我！”她情悽意切地說。

他突然覺得自己有點殘忍，只好說：“百合，有些事情不能勉強！”

“我知道。但你現在沒女朋友，你為什麼不試著再次接受我呢？我難道沒有一點令人喜歡的地方？”

“不是，你很漂亮，不少男人會為你動心。”

她黯然神傷：“可是你沒有！你是不是有喜歡的人了？”

“沒有！”他斷然否認。

她嚇了一跳，他自己也嚇了一跳，他也弄不清楚自己為什麼會這麼激動。

過了一會兒，他終於說出：“百合，以後你不要再來找我了！”

“既然你這麼討厭我，我現在就走！”白百合說著就要離開。

他不讓她走，說：“天都快黑了，你怎麼回去？”

“不用你管！”白百合衝他吼道，已是熱淚盈眶。

“我……”他正要解釋，她使勁地推開他，跑了出去……

古云飛站在原處，喃喃自語：“我不討厭你，我只是不想留給你任何幻想！”

“雲飛！你快去追啊！這麼晚了，白小姐在外面多不安全啊！”李姨跑了進來，焦急地說。

古云飛略一遲疑，轉身追了出去……

他剛出大門沒多遠，就碰到小嫻。

“白百合坐上車走了！”她告訴他。

他眺望遠方，看到一輛黑色轎車疾馳遠去，他問：“是那輛黑色轎車？”

小嫻回頭望了望，說：“是！”

他目送它離去，越來越遠，最後只能看到一個小黑點……

古奶奶出來了，她悄悄地示意小嫻進去。

“還在看嗎？已經開不見了！”古奶奶站到他身旁，順著他的視線方向遠望。

他沉默不語。

“雲飛，究竟是怎麼回事？你跟白小姐不是簡單的朋友吧？”古奶奶追問。

他沒有回頭，說：“我們曾經是男女朋友。這次她來是想跟我和好。”

古奶奶意味深長地說：“雲飛，不是奶奶說你！你年齡也不小了，也該為終身大事考慮了！”

“奶奶，我不急！”

“你不急？！你爸爸媽媽，還有奶奶不急嗎？”古奶奶聲音突然提高了八度。

他驚得轉過頭看著她。

“奶奶都問過了，除了職業，白小姐出生、受教育程度……我都很滿意！我看跟你很般配！”古奶奶細數著下午的盤點成果。

“奶奶，情況不是你想得那樣！”

“那是哪樣？”古奶奶壓低聲音，“莫非你有意中人了？”

他一下子愣住了，真不知道該怎樣回答奶奶。

“這人奶奶也認識。”古奶奶附在他耳邊悄悄地說，“她可是個好女孩，你可不能讓她跑了！”

“奶奶，我沒有——”

“在奶奶面前就不要裝了，你是奶奶的孫孫，奶奶會不知道你想什麼嗎？”

他心裡琢磨：不會吧，奶奶有這麼厲害？我有什麼嗎？還不是跟平常一樣？難道別人會比我更瞭解自己？於是他淡淡地一笑，說，“奶奶，您想錯了，我現在沒有喜歡的人。我扶您進屋吧！”他說著小心地扶著她進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