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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她的手是綁在背後的,於三沒有看見已經鬆動的繩子。
於三又靠近許泠幾分,用大手挑起她的下巴,大拇指在她光潔的肌膚上細細的摩挲……
許泠心中又涼了一半,她現在腦子還有些混沌,身體的力氣也才恢復一半!
反抗幾乎就是不可能的!
唯一可以利用的就是手裡的髮釵了!
於三又湊近了些,他灼熱的呼吸悉數噴在她纖細的脖子上。
他似乎深嗅了一下,許泠聽見他的喟嘆,“這樣乾淨的味道怎麼能被伶妓的脂粉汙了!”
伶妓?她身上的是伶妓的衣服?怪不得那堆衣服滿是刺鼻的香粉味兒,還這樣單薄!
許泠頭皮一緊,那她現在在哪兒,莫不是已經入了賊人窩兒?想到初醒來所見的那些精緻的手爐、小几。。。那些不正是大戶人家出行或者是花樓裡必備的嗎!
於三埋首在她頸項間,目光痴迷的看了許久。她的脖子修長纖細,再上面是圓潤可愛的白嫩耳垂……不知道這麼細嫩的肌膚,含在嘴裡是什麼味道。
他終究沒有忍住心中的齷齪,幾乎是顫抖著,把唇印在那肖想已久的地方。
許泠周身氣血上湧,她以為於三會想殺她,但顧忌著張婆,才忍住了。她一直都能察覺到於三是對她有殺心的!沒想到,他竟然更加齷齪,她明明還是個孩子的模樣!
她再也忍不住了,她緩緩把右手抬起,手裡有那根髮釵。做出這個動作的時候,她怕地心都在發顫,她從來沒有殺過人,從前的她一見到大量鮮血就會忍不住昏厥!再者,她怕萬一被於三發現了,只有死路一條。
但,無論如何也要試試,她寧死也不堪受辱!
萬幸於三沒有發現。
她使出全身的力氣,用力的把髮釵刺進於三的脖子裡,然後,往下一頓,又□□。她知道,那裡有動脈,一破就是必死無疑。
髮釵尖細非常,饒是如此,還只有一半刺進於三脖子裡,而許泠向下一頓就是知道髮釵太細了,不把傷口劃大,根本就造成不了什麼影響。
雖然她力氣沒有完全恢復,但全力一刺,殺傷力也是不小的。
鮮血立刻就噴了出來,許泠知道自己刺對地方了。
於三登時就捂著鮮血淋漓的脖子,用另一隻手惡森森的抓住許泠的手腕,想把她摔在那張桌子上。
許泠掙不開,眼見就要磕在桌子上了,她雙手掐住於三抓住她的那隻手,狠狠的咬了上去!
於三吃痛甩開了她,她趁機抖落早已經鬆散的繩子。
看於三又要掙扎著撲過來,許泠緊急之下往他的胯。下用力一踹……
於三痛苦的半跪下,神色猙獰著,脖子上的血染紅了小半身的衣服。
那是趙顯教她的法子,說是對付居心不良的男人最適用。
她還是永安郡主的時候,雖然身體太過羸弱,但,身份高貴。所以,想求娶她的人也有幾個。
他們大都是沒什麼出息的勳貴子弟。他們看重了永安的身份,再加上成王跟皇帝是一母同胞的兄弟,自幼就感情深厚,成年之後特被允許不去封地。。。永安郡主是成王唯一的孩子,那身份是有些公主都比不上的!
但永安跟長寧侯趙顯是青梅竹馬,與名聲在外的趙顯比起來,他們那些人就被比成了淤泥!
平國公家的小孫子喜愛鬥雞走狗,平日裡慣於不務正業,被老國公不喜。他就把主意打在了永安郡主身上,若是能娶了她,那他下半輩子也就什麼都不用愁了!
有日他就使計,用趙顯的名頭騙了永安出來。趙顯知道後趕來的時候,他正欲不軌,都撕開了麵皮,把永安逼到了牆角。
後來平國公家的小孫子就被派到了北疆戰場上,半路上就病死了。這是永安後來才知道的。
那以後,趙顯就教了她這一招,他說那處兒是男人的軟肋,若是被傷的狠了,斷子絕孫也是有可能的。
。。。。。。
許泠被他陰狠暴戾的眼神嚇的直抖,髮釵都嚇掉了。
她沒空去撿髮釵了,扭頭就往門的方向跑。
多虧了張婆和於三都是心大的,他們對自己的手段過分放心,沒有在門上上鎖,才為許泠的逃跑提供了契機。
許泠顫抖著開啟門,身後是於三跌跌撞撞的身影。他失血過多,呼吸粗重異常,似乎隨時都有可能斷氣,但他還是追了上來。
許泠呼吸都幾近停止了!看著那鮮豔深紅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