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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泠先前沒有離沈媽媽這麼近,但這次這般接觸頓覺有些異樣,似乎有一種淡淡的香味縈繞在鼻尖。
這香味很奇特,有點清甜,又不像尋常用的頭油脂粉一般香的膩人,聞著就叫人覺得舒心。
許泠眉頭微皺,這香味,她似乎在哪裡聞過?但是一時竟想不起來!
眼下這光景也沒空讓她細想,她索性把這事拋到腦後,一心想著沈媽媽。
“媽媽這是怎麼了,可是哪裡不舒坦?你年齡大了,合該好生休息,卻還要為我日夜熬藥看護,讓我怎麼過意的去!”許泠說的真心實意,這半個月來沈媽媽的辛勞她都是看在眼裡的。
“三姑娘您可折煞老奴了!能為主子做事,是奴婢的本分,也是老奴的榮幸!老奴的身體如何,我心裡有數,不過是有些睏倦罷了,姑娘不必擔心!又何必去請大夫?老奴賤命一條,怎可勞煩大夫問診,我自行去醫館拿幾副藥煎了吃也就是了。”
沈媽媽不敢受,她心知三姑娘心地好,愛護她們這些下人,心裡感動。但特請了大夫給她一個下人看病,到底不合規矩。
許泠板了臉,“沈媽媽莫不是不把我當主子?”
沈媽媽哪曾見過自家主子這般模樣,趕忙撐起身子解釋,“老奴不是這個意思,三姑娘您是再金貴不過的。。。”
許泠扶著沈媽媽躺下,“我雖是你的主子,可你也是我的奶孃,往大了說,便是半個孃親也是當得的,請人給你看病又有何不可?”
沈媽媽雙眼噙淚,感動的心都要化了,心裡比吃了蜜還要甜!她握著許泠的手,“姑娘這般說,真是讓老奴消受不起。。。”
話沒說完,就見白礬已經把之前那大夫帶了回來。
沈媽媽再也不好推拒了,流著淚讓大夫看病。
她這幾日身上確實不大爽利,做活兒時總覺得昏昏沉沉的,白日裡也睏倦的不行。但她每日歇息的早,夜裡睡得也香甜,又沒幹過重活,沒受風寒也沒吃不該吃的,怎麼就得了這個毛病?
眼下早已不是犯春困的時節,她也想知道她到底是怎麼了。
那大夫對剛走不遠又被請回來沒有半分不滿。
診脈之後,他神色開始嚴肅起來。他本以為只是平常慣見的傷風,沒想到情況比他想象的要複雜許多。
他開啟診箱拿了一根細長的銀針,挽起袖邊,把銀針放在燭火上來回燎了幾下。隨後,他執著沈媽媽的手,在她的十指指腹處各紮了幾下放血。
做完這些,他又讓藥童磨墨,他才擰著眉提筆開了張方子。
許泠這才敢開口詢問,之前她看大夫在忙碌,也不敢打攪,只跟一群丫頭一起屏息凝神的等待。
“敢問大夫,不知我家奶孃得了什麼病,又該怎樣調養?”
“這位大娘是否精神不濟,時常睏倦,日漸消瘦?”大夫細問。
“正是這樣!”許泠知道這個大夫有幾分真功夫,因為他說的與沈媽媽的症狀絲毫不差!
大夫聞言看了許泠一眼。他本來以為還是要為這位小姑娘請脈,沒想到卻是為了這個一副下人打扮的婆子看病。
這婆子打扮的很利落,從她周身的氣派與穿著衣飾來看,她定是個得寵的奴才。
不過,她是小姑娘的奶孃,就衝著小姑娘對奶孃的維護之心,他也得高看小姑娘幾分。。。這大官家的女兒就是不一般,教養都是別處沒得比的!
他是整個太原府數一數二的大夫,出入過不少大戶人家。然而,雖然那些人家表面上功夫做的都不錯,但內宅混亂不堪,甚至有的人家連未出閣的姑娘都給養歪了。
到底是底蘊不一樣。。。。。。聽說這許運同是徐州許家的嫡系!果然,家中風氣好不說,連女兒都教養的極好,氣度好,氣質好,走出去能把全晉北的姑娘家比下去!
其實許桐不過是從四品的官,在滿是高官勳貴的京城,他只能算是個小官。但在太原府可不一樣,除去那些將軍不說,這裡最大的文官就是正四品的知府,論起來只比他大半級,他在百姓們眼裡可不就是大官嗎!
“這本不是什麼病,但若長久下去只怕更不好過。我已開了方子,讓這位大娘按照方子拿藥,一天喝三次,約莫著不出半月就好了。”大夫繼續道。
許泠謝過大夫,又讓白英將他送出了芳蕪館,才進側間看沈媽媽。
她坐在床邊,輕聲吩咐,“媽媽這幾日就好生將養著,橫豎我這裡有白英白礬,辛夷和降香也都得用,等你好全了,再來服侍我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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