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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湛原想跟著許沁一起去,奈何顧氏不許。
顧氏原話是這樣說的:“楊將軍家正是繁忙之時,你去了還要勞煩你姨母派人照看你,沒得耽誤事。”
許湛一聽有道理,雖然嘴巴仍撅著,但到底沒有巴巴的想要攆著許沁一起去了。
大概是想到了女兒近日的諸多不順,顧氏捉住許泠的小手:“永安,告訴娘,你可是怕了出來?”
許泠一怔,隨即搖搖頭:“哪有的事!母親,永安能出府,高興還來不及呢,又怎會俱了!”
她說的是事實,縱然她幾乎每次出府都運氣不大好,總能惹上些禍事,但她私心裡覺得,那些不過是偶然罷了,更何況她如今不都好端端的避開了嗎!
她還是永安郡主的時候,能出府就是件稀罕事,偶爾成王答應了帶她出去,十有八九是會食言的,她想出去想的著急了,都會讓人告訴趙顯。趙顯總是有辦法的額,每次都能說得成王點頭答應,還附帶一支親衛隊。。。。。
顧氏細細打量許泠的神色,見她眉眼間沒有一絲恐慌之感,才拍拍她的小手,放下道:“這次是楊將軍家的女兒出嫁,於情於理,你都是非去不可的。況且我是繼室,身份本就有些尷尬,那楊夫人又是沁姐兒的親姨母,我若是不帶你去的話,總是說不過去的。。。委屈你了!”
許泠打量著顧氏的神色,見顧氏的盛妝打扮遮不住眉眼間那點疲憊,許泠低下了頭。她知道這是顧氏為了她日夜擔憂造成的。
她看著顧氏的眼睛,反握住顧氏的手:“母親,二表姐出嫁是件大喜事,我作為表妹自然是要去吃喜酒的,哪來委屈一說。”
這時許湛也湊過來:“就是就是,三姐這個性子,只有讓別人受委屈的份,怎麼可能有人能委屈她!”
顧氏聞言嗔許湛一眼:“你三姐什麼性子?再如何也是你三姐!”女兒無論怎樣都是她的女兒,更何況在她眼裡女兒還是個嬌貴的寶疙瘩!她雖然知道女兒的性子多半是她慣出來的,但一看到女兒那張明豔討喜的小臉,她就狠不下心苛責。
她的永安是個可憐的,父親不疼愛不說,徐州的老太太也不喜歡,甚至府裡的下人都有敢私下議論她嬌縱的。。。。。。顧氏把女兒的手攥的更緊,兒子有許桐的疼愛,她是不必擔心的,而她的小永安只有她這個母親了。
許是被顧氏的厲色嚇著了,許湛惴惴地放下手裡的松子糕,垮下肩膀,悶口不言。
才五六歲的男孩子天性好動,沒過一會兒,許湛就受不了的動了動肩膀。他自小就是被許桐親自教養的,禮儀風度自是不必說,尋常便是坐也要坐的端正。這廂聳著肩膀坐了一會兒,有些不舒服也是正常的。
好不容易悄悄換成了舒服的坐姿,一抬頭,就見那個討厭的三姐正笑眯眯的托腮看他。
許湛著實被嚇了一跳!他指著許泠,支吾了半天也說不出什麼來:“你。。。你。。。”
其實他想問許泠看他做什麼,為何又是這副表情,但看著許泠那眼神,一時竟不知道該說什麼!就像做了壞事被大人發現一樣,他竟然有種詭異的羞愧感。。。許湛想哭了,他又做錯了什麼!
許泠好笑地看著面前糯米糰子一般的小男孩,明明是該活潑的年紀,卻要做出一副深沉老氣的樣子。
她從慧香手裡接過帕子,捻起一角,微微低下頭,靠近許湛。
許湛被她的動作嚇地不輕,他猛地往後一縮,卻被許泠按住了肩膀,他這個三姐要幹什麼?
被制住的許湛力氣小了很多,根本掙不過大她好幾歲的許泠,他不由閉上眼睛,開始任命的溫順起來。
沒想到是一方柔軟的帕子觸及他的嘴角。
許湛詫異的睜開眼,許泠的臉與他就相隔了一拳距離。
面前的人臉蛋白淨的就像剝了殼的雞蛋,眼睛像葡萄一般黑亮,嘴巴就像櫻桃肉一樣鮮嫩。。。許湛眨眨眼,他怎麼覺得三姐看起來這麼可愛呢!
此時的許泠正輕輕的為許湛擦拭嘴角,她唇畔含笑,動作優雅,讓人看了如沐春風。不過片刻功夫,許湛嘴角沾的松子糕碎屑就被她擦乾淨了。
她坐回去,看見許湛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什麼,他的小耳朵上帶著些粉紅,看上去可愛無比。
許泠捏捏許湛的小胖臉,許湛竟然沒有別開,還露出一副不好意思的小模樣。
許湛在心裡撇撇嘴,他才沒有覺得三姐很溫柔很香,他只是好心的不想讓她丟臉而已。。。對,就是這樣!
瞥見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