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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了柱子。柱子跟許桐彙報的時候,肯定是知無不言,又按他的想法稍微添油加醋了一些。橫豎三姑娘就是個臭名昭著的,他這樣說也不差。
所以,話傳到許桐耳朵裡的時候,就成了許泠欺負許沁,欺負完了還惡劣地跟顧氏告狀,讓顧氏趁著他不在,就好好懲罰許沁。
他一聽這話,哪裡能忍!當下吩咐了車伕加快速度,他急著回家救大女兒!
許桐踏進白梅院的時候,許沁剛被顧氏赦了沒多久,她跪了一個多時辰,膝蓋早已麻木了,身邊的邀畫邀墨都滿臉是淚地為她按揉活血。
這樣的場景,許桐一看自然就明白了。他還是沒趕上,女兒還是被罰了!他只覺得自己的威嚴被挑戰、忽視,正是氣上心頭,連女兒的乞求都沒有聽就直接進了遠香堂打算興師問罪。
誰知,卻被室內母慈子孝的一幕晃了眼,讓他愣了好一會兒。等反應過來的時候,他也不好開口了,只能尋小女兒的錯兒。
被顧氏一噎,他才反應過來自己確實是有些過激了。
但男人都好面子,怎麼可能讓自己的威嚴一再被挑戰!
許桐冷哼一聲,他並不看顧氏,只把攝人的目光往許泠身上放,希望能借此嚇著許泠,讓她自己認錯。他是不敢跟顧氏對峙的,衝著顧氏那雙瀲水大眸,他就能瞬間沒了氣勢。
但許泠好歹是當過郡主的人,連皇上都沒有怕過,又怎麼會怕許桐!到底是要讓許桐失望了。
這時候,只聽得門口傳來一個柔弱的聲音傳來,“父親,請您不要訓斥永安了!她並沒有做錯什麼,她還救了我!”
許桐聞言一愣,他不可置信的看了許泠一眼。許泠還是一言不發,只低頭絞著手絹,那模樣看起來委屈極了!許桐心頭一跳,莫非他真的冤枉小女兒了?他發現大女兒對小女兒的稱呼也再次變成了永安,他明明記得,自她們姐妹生了間隙之後,大女兒就再也沒有這樣喚過小女兒了。所以,這是冰釋前嫌了?
他又去看顧氏,顧氏連個正臉都不給他,她冷聲吩咐襲香,“去把今日那個車伕叫過來。”,那架勢是連說話都不想跟許桐說了。
許桐有些尷尬,他知道顧氏這個樣子是氣急了才有的。好在下人們都是有眼色的,慧香煮了茶,為每個主子都添了一杯。
藉著喝茶的功夫,那車伕就火急火燎的來了。
這車伕也是個精明的,見這陣勢,就知道自己要派上大用場。他嚥下一口吐沫,就繪聲繪色地說起上午發生的事。
許桐聽了,面部肌肉抖了好幾下,才勉強鎮定下來。
“你的意思是,三姑娘救了二姑娘,攝政王又救了三姑娘?”
那車伕點頭如搗蒜。
許桐這才確定自己是誤會了。他滿臉愧色地望向小女兒,只見她面色如常,淡然如初。
許桐心裡的愧疚更深了。小女兒好不容易“改邪歸正”,還被他這個不稱職的父親這樣誤解,不定多傷小女兒的心呢!
其實許桐是個公允的,他可能因為大女兒自小沒了生母而憐惜她多一些,但是小女兒剛出生那會兒,他兩個都是一樣的寵。只是後來小女兒性子越發嬌縱,對比大女兒的懂事貼心,他自然就對大女兒的關注多一些。再加上兒子需要他親自教導,這樣一來,他分在小女兒身上的關心也少了些,相應的,也就造成了如今這個事態。
許桐乾咳一聲,慈愛地看向小女兒:“那你可曾傷著了?”
“回父親,女兒安好無事,父親無需擔心。”許泠的回答還是淡淡的。方才她孃親這麼給面子地護著她,現在她怎麼也不能給孃親丟人,裝也要裝出一副矜貴範兒!
許桐又尷尬了,他沉默了一會兒,才又開口,“既然攝政王救了泠姐兒,無論如何咱們都要感謝一番。”
聽了這話,顧氏才給面子地看了他一眼。
許桐向來不是阿諛奉承的人,要不然也不會攝政王來晉北都好幾天了,都不去他面前露個臉。但這次於情於理,他都要表達一番謝意。即便是攝政王本人不把這事放心上,他卻不能不放在心上。
更何況當時還有這麼多人都看著!好在他女兒才十歲,若不然,被攝政王這一抱,清白可就沒了!
許桐又跟顧氏商量著送什麼謝禮,商量了一炷香的時間。
顧氏打發了許沁回去休息,她也算是消了氣,罰也罰了,事情也就揭過了。許沁剛走沒幾步,顧氏又讓襲香跟上去,送了瓶活血化瘀的好藥。女兒家本就嬌貴,跪了一個時辰也吃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