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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攬琛甩甩衣袖,隨手彈了彈並不存在的灰塵,而後又輕笑道:“永安姐姐今晚可要吃飽些,我晚間還會過去,到時候你可別沒了力氣。”
他撂下話,就帶著幾個侍衛大步流星的走了,看的出來,心情很好的樣子。
許泠卻被氣的胸口起伏不已。
偏偏還有一個宮女見皇上走了,琢磨出了他話裡的意思,以為許泠面上是一副清高的模樣,但骨子裡卻是個妖媚的。她瞄了許泠一眼,雖然心裡承認她確實生的纖細嬌美,叫人看了一眼就捨不得挪開視線。
但她心裡不免有些嫉妒,卻又極看不起這種以色侍人的行徑,看向許泠的目光難免帶著些鄙夷。
口中的話也帶著些酸意:“先恭喜許姑娘了,怕是不久之後就能成貴人了!”
許泠袖中的手緊了緊,上下牙齒緊緊相抵良久才漸漸平息了心中的憤惱,罷了,不過是個宮人,她何必與她計較!
阿赤卻冷眼看著方才說話的那小宮女:“慎言,當心皇上聽到了處置你!”
宮女心裡一驚,才回過味兒來,這位許姑娘縱使真的不堪,也不是她能置喙的,況且皇上又擺明了喜愛她,只怕日後的前途不可估量。她一時竟有些無措,也不知道該怎麼辦,心裡又畏懼許泠因此而記恨她,不由立馬跪了下來,向許泠乞求憐憫。
許泠本來就被盛攬琛氣的夠嗆,又被她這般一氣,心裡憋屈的緊,看也沒看她一眼,走了。
卻說回到銀角殿的時候,許泠實在是焦灼。盛攬琛都放了話說他晚上會過來,還有那樣赤坦的暗示,許泠簡直要被逼瘋了!回來的路上她就考慮過這個問題,她特地觀察了一下,發現盛攬琛派來的跟在她身邊的光侍衛就至少有二三十人,還不加上那些手臂結實、步履穩健,看起來就像是練過功夫的宮女們。
她一個細瘦的小姑娘,縱使有再多的點子,遇到這種情況也是束手無策。更別提暗中不定得有多少人看著她呢!
回到銀角殿卻是不一樣了,那些侍衛們都只在殿外守著,許泠還有阿赤這個幫手,行事就容易許多。
許泠又趁著如廁的功夫把她的計劃寫在用來淨手的水上,一筆一劃的,隨後又逐漸消融在水面上,半點痕跡也不留。
阿赤看明白之後錯愕不已,她不可置信的睜大了眼睛,卻從許泠的眼中看到了堅持。阿赤擰著眉,沉默了許久,最後才點了點頭。
這時盛攬琛正在御書房處理政事,自攝政王趙顯在西北沙場生死不明之後,大盛的奏摺就只呈給他一人了。雖然很累,但盛攬琛鍾愛這種把一切掌握在手掌心的感覺。
其實他心裡比誰都清楚趙顯到底死沒死,但一直追求的東西在某一日忽然到手了,會有人捨得放棄嗎!
右手側的奏摺批了半日還剩一半,近日各種事情都堆在了一起。西北的戰事方歇,戰後諸事的安排都需要他的批閱。這個當頭,南邊的好些官員又犯了貪墨之事,少不得又是一番徹查。況經歷了這場戰事,國庫不復從前那般豐盈,如今正是夏季,雨水充沛,許多地方洪水為患,治理又是一項大事。
盛攬琛眉心皺的能夾死一隻蒼蠅了!
恰在此時,又有宮人一臉慌亂的來報:“皇上,攝政王死而復生,如今正在宮門口要求見您呢!”
“死而復生?”盛攬琛的筆尖一頓,立馬在奏摺上滴了一塊指甲大小的墨跡。他的嘴角勾起一抹譏諷的弧度,把筆重重的往筆山上一放,而後起身,冷冷的笑了一下:“他竟有這個膽量!來者幾何?”
那宮人身子抖如篩糠,雖然心中對面前的小皇帝滿是恐懼,但他還是努力的挺著後背,一字一句的回答,生怕小皇帝因為聽不清而遷怒與他。
“回皇上的話,攝政王身邊只帶了幾個近衛,並沒有很多人。”
盛攬琛眸子裡的冷意幾乎能化為實質,他卻忽的嘲弄一笑,自言自語道:“趙顯,這次是你自己送上來的!”
宮人帶著他被汗水浸透的後背出去了,走出去前,還能隱隱聽到小皇帝的冷笑聲。
又過了片刻,盛攬琛的面色陡然變得狠厲起來,他一招手就有幾個黑衣人如魅影一般而至,盛攬琛低聲吩咐幾句,那些人就眨眼間消失不見。
“傳令下去,今日朕要好好招待攝政王!”
趙顯披著一身的暮色進宮的。他本來坐在馬車裡,按身份,他堂堂攝政王進宮時是不必下車的,然而看守宮門的幾個人都長了賊膽,一個比一個倨傲。聽說是馬車裡的人是攝政王,還都一臉不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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