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唇。。。她聽到他悲涼痛苦的聲音:“永安,不要走好不好,我都聽你的,不報仇了。。。”
她心口一疼,差點喘不過來氣。他的手握的更緊了,但她卻察覺不到半分疼痛了,她聽到他盛怒的聲音:“你若先我一步死了,那我就殺光你的家人,滅了大盛,親自去做大顯的主人!讓成王、太后、皇后、幾位公主都一一為你陪葬。。。。。。”
不知為何,她死後,魂魄就被禁錮在了銀角殿,怎麼都掙不開。銀角殿是皇帝特地賜給她的宮殿,她雖然只是一個郡主,但是耐不住她父王成王是皇帝最親的弟弟,而她作為成王唯一的女兒,自小就受盡寵愛。又因了她自胎裡帶了弱症,太后寵極她,怕她受委屈,就經常召她進宮陪著,所以她一年中有半年都是在宮裡度過的,對銀角殿也不算厭煩。
就這樣,一日復一日。她會無聊到數角落裡的蜘蛛有幾隻,興起了還會看蜘蛛捕食,一看就是大半天。
但,只要那個冷麵男子一出現,她就張牙舞爪地撲過去,叫囂著要將他推入冰冷的湖水裡,卻終究觸不到他。最後她便倦了,那個男子一來,她就再也不出來,即使她知道,他每天在湖畔一聲一聲低喊的都是她的名字,“永安,永安……”
她死後,銀角殿裡的宮女都被怒極的趙顯下令殺了,她每天能見到的只有幾個每天固定去打掃的嬤嬤。這幾個嬤嬤幹活時也從來不說話,就像那鋸嘴葫蘆似的。剛開始的時候她還會心血來潮地想去逗逗她們,最後發現她們壓根就不知道自己的存在,才淡了心思。是以,那一段時間她一直都渾渾噩噩的,朝中發生了什麼事她一概都不知,連過了多久她都不清楚。最終有一日,她終於掙脫了禁錮,飄出銀角殿的時候,在殿外遇見了一個青衣和尚。
那個和尚似乎能看見她,他雙手合十,默唸了幾句佛號,又道:“相思弦,塵緣淺,紅塵一夢彈指間。輪迴換,宿命牽,回眸看舊緣。。。。。。”
然後,她就眼前一黑,再睜開眼的時候,就發現自己成了許家三姑娘,一個只有十歲,卻嬌縱任性的小姑娘。
她成許泠已經兩個月了,卻始終不能適應。但好在她發現這裡與她先前生活的大盛朝雖然十分相似,禮儀制度幾乎都一樣。上位者卻不是她所熟悉的任何人,不是太子哥哥,也不是他。
看來她是徹底擺脫了?
這日用罷早膳,她試著開口詢問,“如今大盛是個什麼光景?”
這話一出,幾個服侍的丫頭婆子都面面相覷,卻沒有人懷疑什麼,她們都知道,三姑娘自小就與眾不同,總是愛問些稀奇古怪的問題,今天問問花是怎麼結果的,明天問問鳥兒為什麼會飛。不過她們只是下人而已,對國家大事哪裡有什麼瞭解,知道的也都是從主子們口中聽到的隻言片語。
辛夷卻笑道:“自從兩年前康帝繼了位,現在的大盛可謂是國泰民安、風調雨順!康帝雖年幼,但是攝政王雄韜偉略、能謀善斷、英明神武,這二年做了不少利民利國的好事,懲處了不少貪官汙吏,徭役也減了不少,很是受百姓愛戴。而且呀,據說這位攝政王生的丰神俊朗,極是俊美呢!”
攝政王?許泠聽了皺起眉頭。她一向最不耐這種人的行徑,不過就是挾天子以令諸侯罷了,也值得百姓的擁戴?說到底不過是稀罕皇權,奈何名不正言不順,只能給自己找個冠冕堂皇的理由。
“那你可知攝政王的名諱?”康帝她沒有聽說過,她生前也沒有聽說過有攝政王。看來是真的到了另一個世界。但是心底深處又有一個聲音告訴她,不會這麼簡單的。
“這個奴婢不知。”
許泠點點頭。辛夷能知道這麼多已經不錯了。還都是因了她性格大方,在每個院裡都有交好的小丫頭。她們聊閒話的時候她也聽了一耳朵,這才知道了這麼多。
。。。。。。
許家的老家在徐州,這幅身體的祖父叫許白,聽說以前是太子少保,因太子犯了事才自請辭官,回到了徐州老家。她的父親許桐三年前接了調令,被派來晉北任職,她一家子也跟了過來。今年是任期最後一年,也就意味著她即將回徐州,或者是隨父親進京。這是她一早就打聽好的。
她正思考間,被丫頭白礬打斷了思緒。
“三姑娘,這剛放春沒多久,天氣雖暖,卻仍有寒氣。您還是披上這大氅吧,仔細著了涼,夫人非得扒我的皮不可!”白礬苦著臉道。
許府上上下下哪個不知道伺候三姑娘是個苦差事!三姑娘嬌縱,從不聽她們這些下人的,偏夫人還寵著她,一但出什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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