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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看趙顯帶的人不多,但他的積威仍在; 再加上他強大的氣場,一時之間竟是讓所有人都俯首垂眸,恨不得以頭貼地!
趙顯就這樣一路走到了宣政殿,盛攬琛在殿外親自迎接他。
“攝政王如今安好,真是叫人歡喜!前些日子聽說你生死未卜; 朕日夜寢食難安。後來又聞找到了屍體,朕還痛哭了一頓。眼下看著你好生生的回來,朕著實欣慰!”盛攬琛感慨著!
趙顯俯身恭恭敬敬行了個禮:“勞煩皇上掛念了,只不過臣如今並不好,身上的傷大都沒有痊癒; 心神也頗覺疲累。”
盛攬琛一聽,面上做出緊張的樣子:“攝政王還是快快進殿,朕要宣御醫為你診治!”
立馬有小太監一溜煙的跑去請太醫了。
“皇上宅心仁厚,只不過臣的病不只是身體上的,還有心病; 恐怕御醫也難以醫治。”趙顯搖著頭拱手謝恩,說著,抬步邁上臺階。
不過盛攬琛一聽這話,眸色閃了閃; 而後很驚訝的笑問到:“哦?攝政王有何心病,朕竟是不知,不妨說來聽聽?”
趙顯似是苦笑了一下:“說起來可笑,臣與臣那未過門的妻子已經有好些日子沒有見過,如今心裡思念的緊。”
盛攬琛袖中的手收緊了,宛若詫異道:“攝政王還有未婚妻?朕何以未曾聽說過?”
趙顯從懷中摸出一塊玉牌,目光繾綣的看著它,好似從它身上能看到意中人的身影一樣。他柔聲道:“當時並沒有昭告天下,皇上不知也是難免,我們已經交換了信物,她的爹孃對我也極是滿意,應是過不多久就能成親了。”
這話說的著實是厚臉皮,當時許泠的玉牌是趙顯自己搶過去的,她手上的佛珠也是他強行給人家戴上去的,雖說當時許泠回到家就壓箱底放著了,但後來趙顯出事,許泠還是忍不住拿了出來,纏在手上。
若是許桐和顧氏聽到了趙顯這番話多半要罵他一句了,他們何時對他極是滿意了?若是他們知道趙顯對他們的小女兒又是親又是抱的,只怕會拿著笤埽追著他滿地打了!
不大卻很精緻的玉牌在趙顯的手中顯得格外小巧,玉的色澤也是極好的,泛著潤澤。盛攬琛微眯起眼睛,視線落在那塊玉牌上的時間有些久,等趙顯手一翻,玉牌帶字的一面就展露在人前。
盛攬琛瞄了一眼,抿唇未言,他在慣常坐的椅子上坐下。這時,有御前宮女奉上了熱茗,盛攬琛修長的手指端起一杯,放在唇邊,也不急著喝。
互換信物?呵,他記得,盛永安的手腕上有串佛珠甚是熟悉,難怪,原來竟是趙顯那廝的!如果方才他沒有看錯的話,那玉牌上似乎刻著永安的名兒?
趙顯也坐下,喝了一口茶,就聽到盛攬琛幽幽道:“實不相瞞,朕也看上一個姑娘,我們兩情相悅,正打算過兩日與禮部提一提,順便再問問眾位大臣的意見,順利的話,過不了多久朕就要有皇后了!”
說完,盛攬琛才低頭抿了一口茶,等略帶著些苦意的茶滑到腹中,唇齒留香的時候他才低聲笑了笑,很欣喜的樣子。
趙顯看了盛攬琛一眼,盛攬琛也饒有興致的看著他,似乎就等著看他如何反應了,眼底滿是毫不掩飾的挑釁。
趙顯在心裡嗤笑了一番,只是低頭喝茶,並不說話。
一時竟有些沉默,過了許久,才聽到趙顯辨不清情緒的聲音:“那臣還要向皇上道喜了,希望皇上可以如願立後。”
“謝過攝政王吉言了!”盛攬琛身子弱,就以茶代酒,為趙顯敬了一杯茶。
趙顯頷首。
這時太醫也來了,盛攬琛甚是憂心的叮囑太醫:“攝政王日夜操勞,為我大盛立下汗馬功勞,爾等可要悉心為攝政王看病,需要什麼儘可以開口,就是要冰山上的雪蓮朕也會讓人想辦法弄回來!”
太醫們唯唯諾諾的應了。盛攬琛就在一旁眉頭緊鎖的看著,若是不知情的人看了大多要讚一句他是個千古難尋的明君,連大臣的傷勢都這般關心。
不過趙顯卻在心裡冷笑一聲,盛攬琛的想法他比誰都清楚,不過是為了博個好名聲罷了!他什麼也沒說,任那些太醫們檢查。
幾個太醫下的結論一樣:“攝政王如今身體虛弱,外傷未愈,脾胃肝臟也都有些損傷,應當好生將養著,萬不可再操勞了。”
盛攬琛果然露出一副很是惋惜的表情:“可惜攝政王一直為我大盛鞠躬盡瘁,這般人才倒是難尋呀!不過萬事以你的身子為重,政事還有朕跟諸位大臣,攝政王你大可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