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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是不知今日怎得有時間了。
“與我說這些做什麼?”許泠微微蹙了眉,不大想聽關於楊祁的事。
上次進宮之前,楊祁明明知道一些事情,卻不告訴她,只叫她不要進宮。可是太后還在宮裡病著,叫她如何不掛懷?
進宮之後她就被小皇帝幽禁了,看的出來,楊祁也是知道的。
他太過自私,做的事情叫人琢磨不明白,許泠也不好對他妄下評論,以後只管躲著他便是了。
又過了些日子,開始多雨,天氣稍稍涼爽了些,眨眼間離許沁成親只有大半個月的時間,許府上上下下都忙的緊。
許泠也被顧氏揪著開始管家,顧氏有意鍛鍊她,就把大廚房一應的事務都交給了她,還撥了身邊的慧雲給許泠,免得許泠什麼不懂,被有些膽大的下人給坑騙了去。
這樣一來,許泠連坐下喝茶的空檔都沒有了,每日忙的跟轉起的陀螺似的,每晚回到她房間的時候都過了戌時,只草草沐浴一番,倒頭就睡。有時間都不等頭髮擦乾,就睡得香甜,每每都是白英悄悄拿了絹帕輕輕絞乾,才放任她睡著。
期間趙顯耐不住,又來了一次,不過這次許泠睡得特別沉,趙顯把她親的都快呼吸不上來了,她也沒有醒過來。
趙顯好笑的吻了吻她的發頂,看著她染了緋色的小臉出神許久,眼裡是將要溢位的柔情。
她應該是累極了,呼吸間都帶著可愛的輕鼾聲了,聽的趙顯的心都軟成一片,簡直想把她揉進懷裡。
卻又心疼不已,粗糲的指腹在她嫩白的臉上流連了許久,撫平了她眉心的輕皺。
直到趙顯要走的時候,許泠都沒有醒過來,趙顯無奈,把腰間佩戴的玉佩塞到了許泠手裡,還給她蓋了蓋被子。
趙顯招手喚來了青音,低聲囑咐她一定要照顧好許泠,青音低著頭恭敬的應了,趙顯才跳窗離開。
第二日的時候許泠自然什麼都不記得,醒來卻陡然發現手裡多了塊價值連城的暖玉。許泠心中跳了跳,擺手吩咐:“把阿容喚過來罷,今日要她給我梳頭。”
梳頭的時候,許泠詢問似的看了青音一眼,果然見到她點點頭。
許泠鬆了一口氣,把暖玉串了跟紅繩,就戴在脖子裡。當時辛夷她們幾個還好奇這暖玉是哪來的,許泠就隨意的扯了個出處,也不管她們信不信了。
離許沁的婚事越近,許家就越是忙碌,進出許府的人也越是多,好些相熟的宗婦和貴女都相攜在許沁未出嫁之前來看她,還帶了一些禮物。
許泠忙的緊,自然是沒空招待,好在還有顧氏和許沁。
論起來,辦婚事的時候只有新嫁娘是閒人,什麼都不需要幫忙,只要每日好吃好喝的養著就成。
許府唯一一個不忙的人就是許沁了,許泠還感嘆過,說羨慕她,沒想到立馬被許沁颳了鼻子:“還說羨慕我呢,等明年三月,你不就能自己體會其中滋味了?”
那些宗婦貴女們和八面玲瓏的顧氏敘話之餘,總是不忘記誇讚幾句許家姑娘好,然後再狀似無意的提起許泠,隱隱透出想見一見的意思。其實無非是看許泠是當今攝政王未過門的妻子,都想來攀攀交情罷了。
也有些看不上許泠,覺得小皇帝遲早是要掌權的,攝政王日後未必有今日的榮華,也就懶得來套近乎。
顧氏心裡門清兒,她每次都推脫道:“泠兒她近日在學管家,我把府裡的好些事都交給她了,整日裡忙的緊,我一日都見不了她兩面。”
知趣的人就不再提此事了,還誇讚許泠:“想必以後也是位嫻淑貞良的人兒!”
許沁出嫁前一晚,許泠抱著枕頭來到了她的院子裡,可憐兮兮道:“二姐,今晚我能與你一起睡嗎?”
許沁聽了這話,眼圈立馬紅了,淚水跟斷了線的珠子似的,一下子就砸下來,把許泠砸的也很是傷感。
沐浴完之後,已經不早了,姐妹兩個親親密密的睡在一張床上,許泠仰面看著床上的床幔,心中有些感慨。四五年的時光彷彿一眨眼就過去了,時間彷彿還停留在晉北的那個春天,許沁怕妹妹受罰,偷偷替許泠抄了兩本的《女書》。
一眨眼,她成為許泠也已經有四年多了,許沁這個貼心的姐姐明日就要出嫁了。
許泠心中有千萬思緒,便扭頭看了看許沁,卻發現許泠正側著身子看著她。
眼裡滿是不捨與希冀,還有瑩瑩的淚花。
許泠的心神晃了晃,握住許沁的手,安撫:“姐姐哭什麼,明日是你大喜的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