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樣子,這不是引得顧氏和許桐自己去猜嗎!
“你也多吃些,你正是長身體的年紀,讀書也累,可不能垮了身體。”許沁對許湛很是關心。
顧氏察覺出了兩個女兒的不對勁,有心問兩句,被許沁這樣一說,注意力都跑到許湛身上去了,又是好一番囑咐,用完晚膳也沒再想起提這茬。
而許桐本來就是個心大的,只當兩個女兒長大了,有自己的心思了,也沒多問。
走出顧氏的院子之後,許沁疾走兩步追上了許泠:“妹妹今日到我那裡坐坐可好?”
一旁的許湛聽了,也道:“想來我也有好幾日未去二姐那裡了,不若一起吧。”
許沁卻搖搖頭,對他說:“我找永安有些事,你明日再來罷,到時我讓劉媽媽做你愛吃的芙蓉糕。”
許湛抬頭看了兩個姐姐一眼,沉默著應了。他如今已經快十歲了,只比許沁矮半頭,生的秀氣俊雅,心思比一般的孩子成熟些,雖然有時候難免幼稚些,但更多時候都是聰慧又機智,這時他心裡隱隱約約猜到她們之間發生了些事情,也就不好打擾。
等許泠和許沁走到抄手遊廊處兒,許湛再也忍不住了,站在她們身後說:“二姐三姐,《禮記·中庸》裡有句話,說的是慎思之,明辨之,篤行之。萬事不可混淆視聽,須知耳聽為虛,眼見也不一定為實。”
看的出來,許湛這是在擔心兩個姐姐鬧矛盾。想著法子勸她們呢。在許湛眼裡,兩個姐姐雖幼時感情不大好,時有摩擦,但如今她們已經非常要好了。他生怕她們之間有什麼誤會,故而出言提醒。
許沁聽了步子一頓,不過沒有回頭,也沒有說話,心裡卻一直迴盪著這句話。許湛說的道理許沁何嘗不明白,只是記掛著那件事,心裡只覺得對許泠又是心疼又是失望。
而許泠聽了這話,心中一暖,回過頭對著許湛微微一笑,才提步跟上許沁。
許湛在遊廊處兒呆呆的站了一會兒,問身邊的小廝:“你說二姐三姐應是不會吵起來吧。”
小廝躬著身子道:“兩位姑娘一向要好,二姑娘又慣常護著三姑娘,不會吵起來的。”
許湛放了心,這才負手走回了自己的院子。
到了許沁大的院子,立馬有幾個丫頭迎了出來,劉媽媽也出來了。她與許泠身邊的沈媽媽是一樣的身份,作為許沁的乳母,很是受許沁愛戴。見到許沁身後的許泠,也沒有表現的多詫異,就吩咐丫頭們煮茶迎客。
許沁讓許泠把她的丫頭留在了院子裡,帶著許泠去了她的臥房,還吩咐了不叫任何人進去。
許泠惴惴的坐在榻上,背上冷汗直流,卻見許沁從首飾匣子裡拿出一顆夜明珠,放在許泠的手心裡。
她說:“你知道這是從何而來的嗎?”
許泠猜出這多半是許沁這次進宮得的,到底是誰賜的,她也不敢妄加猜測。
於是許沁就坐在了她身側,拉著她的手,看進許泠的眼裡,一字一句的說:“這是皇上賜下的,他說,許家姑娘都是溫婉淑珍,純善可愛。”
許泠沒料想到盛攬琛竟說得出這種話!她的心都揪起來了!
“還是在表姐的寢宮說的。”許沁垂下眼瞼,靜默了許久,才又道,“他說你這樣好的姑娘不應該被攝政王染指。”
“皇上與你說這些?”許泠不可置信。
許沁冷臉道:“確實是皇上說的,隔著簾子說的。後來表姐說太后那裡冷清,難免寂寞,我心中疑惑,記得你明明被接去陪著太后,表姐又為何說出這番話。隨即我就起身去向太后請安,這時才發現你根本不在太后那裡。”
等許沁說完,許泠的後背已經有些汗溼了。她沒有說話,顯然是預設了與趙顯的關係。
許沁有些恨鐵不成鋼:“你這幾日不在太后身邊,就是在攝政王那裡?”
許泠低頭絞著手裡的帕子,意思不言而喻。
“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嗎?你將女兒家的閨譽置於何地!若是叫人知道、被人議論,你還有臉面嗎,又該如何自處?”
被這一通話砸下來,許泠沒有反駁,帕子都快被她絞爛了!她心裡明白,如今雖不似前朝一樣對女子束縛過度,但也要女子遵從基本的三從四德,若是有姑娘家不循禮道,多半會聲名盡毀。
見許泠似有悔意,許沁心裡一軟,滿滿的都是心疼,繼而放柔語氣:“你如今還小,又美貌,被人惦記也難免,但是你莫要被男人的花言巧語騙了去,你可知道,若是這事被人知道了,輕則被一頂轎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