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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罷他就邁開步子離去,留趙十二獨自一人在風中凌亂。
趙十二覺得自己腦子有些不夠用,他在晉北做了什麼?難道是攝政王嫌棄他話多才厭煩了他?
腦海中卻突然浮現出一個漂亮小姑娘的身影,趙十二記得他曾經把外袍借給那個小姑娘,後來那件外袍被攝政王輕輕一揮手彈掉了……難道是因為這件事?
越想趙十二覺得越有可能。
再聯想攝政王和那小姑娘的相處,說明了他們本來就是認識的。
他家威武雄壯的攝政王大人何時跟小姑娘這樣自然的說過話?就是宮裡身份尊貴的幾位公主、相府名聲在外的嫡女、國公府裡貌美如花的姑娘都沒有過這待遇!
這可是趙十二親眼所見,別說跟她們說話了,自家王爺連個眼風都沒有給過她們!
甚至還解開了身上的袍子給那小姑娘披上
……趙十二覺得自己知道了什麼了不得的事兒!
當下他就追著趙一離開的方向追去了。
笑話,機會只有這一次,趙一已經提醒他了,若是他還繼續蠢笨下去,就等著留在王府看家吧!
趙顯正在書房籌備剿寇事宜,不曾想被敲門的聲兒打斷了思緒。
他皺了眉,清了清嗓子:“進來。”
入目的是趙十二探頭探腦的樣子。
趙顯擰著眉:“何事?”
趙十二被趙顯的冷臉唬了一跳,嚇得該說什麼也忘了,只好一個咕嚕跪下,幾息之後才找到自己的聲音:“見過王爺,十二是來請罪的。”
見他一副唯唯諾諾的樣子,趙顯眉間更添了幾分不耐:“何罪之有?”
等趙十二顫著聲把他自認犯下的錯說出來,趙顯簡直要冷哼出聲了。
他也想起來了那個小姑娘,和她身上披著的男人的外袍。
想起那個小姑娘披著陌生男人的袍子,甚至還把他當做洪水猛獸,情願躲在陌生人身後也不願見他這個曾經救過她的恩人。
趙顯撥出一口濁氣。
不知為何,他當時莫名的不虞,只想把那件礙眼的袍子脫了,省得看的他心煩。
……
心思飄得有些遠了,等回神過來的時候,趙顯才意識到趙十二已經在冰冷的地上跪了好一會兒了。
趙顯抬抬下顎,示意趙十二起來,他已經知道趙十二的意思了:“不必來求情了,趙字營的其他執事們嫌你聒噪,才聯名請求這次不帶你……若你能保證一天說話不超過二十句,那我就允了你的請求。”
趙十二一聽這話,險些站不穩!
他差點吐出一口老血。
……他真是遇到了一群好隊友!
竟然嫌棄他聒噪!
還有趙一竟然以這個藉口坑他,明明知道還不肯多說!
他已經在心裡摩拳擦掌準備好好教訓他們幾個一頓了。
但是這是在王爺面前,他只好生生忍住。
“謝過王爺,十二遵命!”
趙顯擺手讓他離開。
只一個人對著牆上掛著的畫發呆。
那是永安贈他的春日海棠圖。
以前永安嫌他話少,說他是個悶葫蘆,他就承諾在永安面前每天至少說一百句話,若是哪天他沒有做到,就任永安懲罰,若是他做到了,永安就任他作為。
有一回他又做到了,卻把永安欺負狠了,唇瓣都被他咬破了,永安就哭,說他根本就不喜歡她,只喜歡欺負她。
他有心解釋,卻只能任永安窩在他懷裡哭,等她哭夠了,他才一點點吻去她臉上的淚痕,然後湊在她耳畔說:“你知道的,我喜歡你,為了你,要我做什麼都可以,即使讓我現在就死我也在所不辭……我怎麼忍心欺負你呢,我那樣對你,是因為喜歡你,你看我可曾看過別的姑娘一眼?那是因為我不喜歡她們,我的心中只有你一個。”
見永安的小臉越來越紅,他放低了聲音,一字一句、咬牙切齒道:“若不是你成天在我面前撩~撥,我也不至於這般飢渴。你不知道,只要你在我面前,即使就那樣端坐著,也是一味最濃烈的春~藥,你要我怎麼忍得住……”
這是他第一次明明白白把對她的感情說出來。
永安的臉已經鮮紅欲滴,卻也很感動,就執筆畫了這幅畫送他。
現在畫還在,人卻不在了。
讓他每日睹物思人。
每時每刻都在懺悔,後悔自己做了那個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