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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光移向他，看到他緊皺的眉頭，九命貓獸把手伸過去，握住他的。穆勒有所感應，笑著低下頭。“阿九，我問你一個問題。如果你的兩個兄弟同時喜歡上另外一個魔獸，你會怎麼做？”

九命貓獸眉頭深深皺起，看著穆勒反問道：“你是說阿狸和大哥嗎？不可能的，大哥最疼阿狸了。才不會跟他爭。”

“那，假如你大哥很喜歡很喜歡她呢？喜歡到讓你匪夷所思的地步，喜歡到。連生命都可以不要了，你會怎麼做？”

九命貓獸嚇了一跳，抓著穆勒的手追問，“你是認真地？她是誰？”

穆勒搖頭，“你先不要管她是誰？你只需要告訴我你會怎麼做？”

九命貓獸想了想回答說：“大哥和三弟我誰都不想傷害。所以我會去勸她離開大哥和三弟。”

穆勒又搖頭，“可。如果她的離開讓他們兩個都不開心，而且最後連兄弟都沒得做，那又該怎麼辦？”

九命貓獸眼睛裡就只剩下震驚了，不過他一直都很聽穆勒的話，所以他很認真的低頭想著，想了好一會兒之後，九命貓獸抬起頭看著穆勒說：“如果真的是這樣，那就讓她自己選擇。即便一開始會傷害到另外一個，可時間過得久了，他就會明白的。”

“會嗎？二哥他會明白嗎？”穆勒仰起頭看著天，他真的很討厭那個女人，如果不是她，二哥早就回到魔界跟他們團聚了，大哥和二哥也不會鬧成現在這個樣子，這一切都怪她，可是，已經五年了，他再沒有見二哥笑過，而大哥，他甚至根本就見不到他。

已經旁觀了這麼多年，如果不是神王找到他，告訴他她在這裡，如果不是神王說過解鈴還須繫鈴人，他今天也不會來這裡。

“阿九，我想知道該怎麼做了。”穆勒拍了拍九命貓獸的肩膀，在他疑惑的目光中，走向那個雕像一樣的女人。

嫵媚的丹鳳眼看著端坐在石頭上的女子，穆勒的眼底劃過一絲疑惑，這個女人，除了長得漂亮點，哪裡還有可取之處？為什麼冷血如大哥，漠然如二哥，會同時愛上她？

原本神王是讓他到魔界找大哥過來的，可是穆勒心底對這個女人充滿憎恨，所以他沒有告訴大哥這件事，瞞著他悄悄來了這裡。他承認來之前，他只是想狠狠的羞辱這個女人一番，可當真的到了這裡，他報復的心有了動搖。

曾經的赤發紅衣，曾經的古靈精怪，曾經為了離開冥界而跳的那支劍舞，曾經那樣靈動的眼眸，曾經的一切都不復存在，就在那一晚，她失去了一切。

穆勒現在終於能夠明白，為什麼神王來找他時，臉上是那麼的無奈，他說，“聖女在海邊一坐就是五年。”他說：“她跟魔王之間的事情，就讓他們自己去面對吧！”他說：“魔界我不方便過去，請你轉告魔王，聖女在等他。”

穆勒不明白，是什麼樣的傷痛，讓她一夕之間白了頭，是什麼樣的傷痛，讓她失去明亮的雙眸，又是什麼樣的傷痛，讓她淡忘了一切，放空了靈魂，在這海邊，一坐就是五年。

五年，人與心隔絕，心與世隔絕，可她又知不知道，大哥當年為了她，到底放棄了什麼？

大哥，那個冷血無情的大魔王，別人的生死他從來都是置之度外，可是那一次，他為了挽救這個女人的靈魂，居然把他本命的魔域空間送給了她，那可是能讓他擁有永生的魔域空間啊！而且大哥既然這麼做了，為什麼又不告訴她？為什麼由著她誤解？

是因為二哥嗎？還是因為利昂娜？

穆勒發現自己已經弄不懂他們的想法了，或許他從來就沒有弄懂過，雖然他們都是遠古時期從墨池誕生出來的生命，可他們彼此卻並不瞭解彼此。

看著安靜的美人，穆勒丹鳳眼中閃過一絲輕蔑，“我聽神王說，你叫卓芷然。”如果穆勒記得沒錯，歷代神王也是單姓一個卓字，也難怪神王會為了這個女人隻身跑到冥界去。

看著靈魂的大門緊緊關閉的美人，穆勒細眉一挑，眸中毫無感情，“我不知道身為神族王室的你，靈魂怎麼會被大哥移到利昂娜的身上，也不知道你跟大哥之間到底是一廂情願還是互相傷害。我今天來這裡，只是想給你看一段剪影。”

穆勒細長的手指在空中劃一個弧度，一個橢圓形的影像出現在頭頂的上空。

轟隆隆！

影像中是風雨交加，紫色閃電在壓低的頭頂狠狠劈下。雨中，是利昂娜肆意的狂笑，一頭赤發在風中肆意飛揚。“哈哈哈，我利昂娜終於回來了！”魔音繞樑。

畫面轉到另一邊，是面色慘白的夏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