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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蕭楓一人獨坐帳內,仍在思量那日旖妮之事。
只因他自小孤苦,從未有過靡靡之思。何況到了重陽宮後,修真悟道,只講清心寡慾,更無那般想法。
雖說與小如,唐雪二人,有些親近,但那也是在禮防之內,從無半分越軌之處。
誰料想那日,自己竟與平時甚為厭惡的楊妙真有了肌膚之親,行了夫妻之禮,但覺心中實是說不出的齷齪難過。
又想到她平日的忸怩作態更是憤恨填膺,可隱隱然對她的媚蕩既有些心往,又有些捻醋。
正在思忖間,警兆一現,忽覺一股龐大的神識急掃而過。
心下一驚,既忙神識探出,一路跟蹤,但覺這股神視竟比自己的,還為渾厚,安舒平和,綿綿然,似是無窮無盡一般。
募地,那股神識似已察知蕭楓,竟對其略行寒暄,好似多年故友;雖說不明其意,蕭楓自也不能失了禮數,也隨之問候。
忽然,那神識,仿若大海波浪,滾滾洶湧,似欲吞噬蕭楓的神識一般;蕭楓猝不及防下窘迫已極,困頓不堪,神識即忙退回,全力守禦。
誰知那股神識,在臨戰之際突又戛然而止,逐漸溫和,帶著些許嘲笑,泰然自若的緩緩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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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國皇宮地下宮室。
宮室高約數丈,佔地極廣,內裡卻是毫無任何擺設,顯得空曠曠的,四周牆壁上每隔十步,插滿了不滅油燈。
只有中央高臺上一個身材雄壯,容顏古拙的中年人正盤膝而坐,在那冷哼道:“原來是有修真之人破了俗矩,不然我大金怎會節節而退。哼,朕會讓你們後悔的”。
說話間,散披在奇厚肩背上的黑白長髮,極是詭異的浣浣飄動;寶石點綴,爍閃生光的龍袍,頓時被寒電般的目光蓋耀,不可一世的梟雄氣勢此時表露無遺。
四周的油燈,這時亦是忽明忽暗,氣氛極為詭異。
蒙古大營,綿延起伏,月光斜射。
警哨隊手執利矛,來回不斷的在營中巡邏;旌旗獵獵,馬嘶啾啾,一派肅殺。
蕭楓此時尚在駭異中,心裡尋思:不知適才那人是誰,竟有那麼渾厚的神識。倘若不是那日已然‘丹成’,有所進境,只恐自己將一觸即潰。
想到這,不由心下揣揣,只盼那人是友非敵,不然非但自己不能倖免,只怕這蒙古各個統領,那顏,也將被其所弒,致使大軍無功而返。
正在擔憂之時,忽然一個清朗的聲音遙遙傳來:“修真人,出來瞧瞧朕給你的見面禮”。
蕭楓聞聽,大感不妙,既忙出帳瞧個究竟。
這時一個長髮飄飄,容顏古拙,身著亮珠盤龍袍的中年人正佇立在大營中央的點將臺上,周圍散落著數十個鮮血淋漓的頭顱。
此時大營哨兵也有所察覺,警哨急吹;四周黑暗處頓時湧出無數士兵,披堅持戈,明火執仗,點將臺周圍驟然間通明輝煌。
那人卻是不懼,灑然一笑,對著蕭楓道:“你就是那修真人”?
蕭楓也坦然道:“不錯,你是何人?來此做甚?”心下暗道:完了,自己的來歷似已被他人察覺,只是他是否曉得我是全真派的。
中年人朗聲道:“今日家中小輩來告,說道北方蠻人,長驅直入,要滅我大金。朕覺有些稀奇,到底是甚麼蠻人,要來毀我大金。是以神識外放,來此瞧瞧,誰知這蠻人營中竟有你這修真人襄助,我大金到也輸的不冤。不過這蠻人的好運到今日也就終了”語聲甫畢,那人用手,指了指點將臺上的頭顱道:“瞧,這些個就是蠻人的將軍們,哈哈……”隨即縱聲大笑。
蕭楓一聽不由大駭,只恐這頭顱中有拖雷及速不臺的,既忙凝神細觀,瞧見那數十個頭顱裡只是些百夫長之流的人物,方才長舒一氣。
目光朝旁一掃,只見拖雷與速不臺正夾在兵士中間,朝這觀望;瞧見蕭楓目光所至,隨即向他點頭示意。
蕭楓心下大定,沉聲道:“你到底是何人?口口聲聲的說甚麼朕不朕的,卻也不知羞恥”蕭楓惱他殺了數十個兵士將佐,是以口氣甚是不善。
那人聽了不怒反笑,只是道:“哈哈…你問朕是何人?朕可以告述你,朕乃大金顯宗,完顏允恭。”
拖雷在下面聽了,不禁大駭。
這完顏允恭是甚麼人啊?他是大金世宗的嫡子,章宗的父親,那時的大金如日中天,天下莫有能抗。
完顏允恭作為大金世宗的嫡次子,被封為太子,足有二